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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歌寄月by云淡淡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0-31

着实可恶。
走入屋中,杏儿领着小丫鬟们和那几个粗壮婆子扭打在了一处,双方都被打的鼻青脸肿。
而梨落则是和汝宁公主厮打在了一起。
画面有些不忍直视……
汝宁也不用长鞭了,丢弃在一旁。
一会骑在利落身上,一会又被梨落骑在身上。
两人相互撕扯着衣服和头发,又咬又啃梨落也不甘示弱,没了那几个婆子的帮忙,汝宁公主反而有些不敌梨落。
嘴上却仍旧不甘示弱,不停的咒骂着梨落。
“你这个不知哪来的野种,冒充侯府血脉不说,竟敢唆使谢长云那个病秧子去齐钰跟前乱嚼舌根,害得我要去那茹毛饮血之地……”
“都是你害的,我要杀了你……”
说着就想上前去掐梨落的脖子。
梨落也不甘示弱,翻身就把她骑在身下,狠狠的扇她耳光。
“住口!我不是野种,我是我爹爹的女儿。”
汝宁也不甘示弱,双目猩红嘶吼道:“野种,你就是野种!”
梨落瞬间被她激怒,一嘴咬在了她的肩上。
汝宁公主大叫了一声,
“啊……..”
叶清歌眼看事态太过,不好收场,连忙上前,奋力拉起了梨落。
汝宁公主见状拾起地上的鞭子,狠狠一鞭抽了过去。
梨落以为难逃一鞭,便闭上了眼。
可半天也没见鞭子落下,只听见“啊…….”的一声。
睁开眼,便看见鞭子落在了叶清歌的背上,背部瞬间印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梨落急了,上前就要去扑她,被叶清歌死死抱住。
此时恰好裴云等人和李嬷嬷赶到,奋力拉开了几人,见那几个嬷嬷还不知死活的仍在挣扎。
叶清歌气不打一处来,瞠目瞪着几人,拧眉厉喝道:“哪来的凶煞婆子,竟敢假扮汝宁公主侍从,欲图行刺两位公主,行刺公主可是死罪。”
“快说,是受谁人指使?”
几人顿时不知所措,面面相觑。
“不说是吧……带下去,交给衙门处置了。”
几人这才反应过来,知晓自己成了替罪羊,上前就扯住汝宁公主的裙角,哀求着。
“公主……救命啊,奴婢们可都是跟着您来的,都是替您办事……公主……”
“住口!,汝宁公主乃是一国公主,代表的是安国女子的脸面,怎会做出残害姐妹之事,说出去岂不是有损皇家声誉,岂容你们肆意攀污。”
“还不快带下去!”
裴云几人见她们撕扯着不放,直接敲晕拖了下去。
汝宁公主见状,才感觉到了害怕,惊慌了起来,使劲想要挣脱小丫鬟们的束缚。
叶清歌嘴角浮出一抹笑意,眼神凌厉,朝着她缓步走了过去。
“杏儿,把我的银针拿来。”
她接过杏儿递来的银针。
忽而一把捏住她的手腕脉搏处。
片刻后又捏住她的嘴丢了一颗药丸进去:“公主殿下,恐怕你还不知道,你被那几个婆子下了毒,嫂嫂这就为你解毒,可好?”
汝宁公主瞪着叶清歌,眼里全是恐惧,一个劲的往后退:“胡说,她们怎么可能下毒……”
眼见着叶清歌拿着银针的手愈发靠近她,她便愈发挣扎的厉害,甚至有些语无伦次:“放肆…….你要做什么?我可是公主。”
叶清歌一针扎下去。
“你…….”
汝宁公主两眼一闭,便睡死了过去……
李嬷嬷看着眼前的景象,也捏了一把汗,若是汝宁公主在侯府出了事,她们这些宫里出来的婆子们可全都脱不了干系……
太后定会怪她们保护不力。
可她也不能助纣为虐…….
她也看出夫人是真的动怒了,方才看汝宁公主的眼神好似要杀人一般。

第164章 顺水推舟
李嬷嬷也看出来了,叶清歌只是想好好吓唬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汝宁公主,那小药丸不是什么毒药,只是夫人随身带着的养神丸。
可笑的是,她和亲公主的这层身份,如今居然成了她的护身符,打不得骂不得,所以她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闹上门来。若换作自己,恐怕都要忍不住上前掐死她……
她也知晓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思及此。
她连忙上前扶过汝宁公主:“夫人,您看老奴是不是现在把她送回宫去?“
叶清歌浅笑道:“嗯,有劳嬷嬷了,给汝宁公主换了衣裳擦了药再送回,若太后问起,你知道该怎么回吧!”
李嬷嬷连连点头:“夫人放心,老奴知晓的!”
随后让人把汝宁公主换洗干净,把她送回了寝宫,这才让人去请了太后和张才人过来。
张才人看着床榻上昏迷不醒,又一身是伤的女儿心疼坏了,一脚踢翻了跪在床榻旁的李嬷嬷:“该死的狗奴才,怎么么照顾我皇儿的,是谁?是谁把她弄成这样的?”
待李嬷嬷抬眸,张才人这才发现自己踢错人了,以为她是永宁宫的嬷嬷,脸上有些挂不住。
李嬷嬷一脸委屈的跪挪到太后跟前,抹着眼:“太后娘娘,是奴婢没有照顾好汝宁公主,让她在侯府遭遇歹人袭击,奴婢该死,还请娘娘责罚。”
李嬷嬷又看着床榻上沉睡的女子:“才人不必忧心,汝宁公主这会只是昏睡过去了,已请府医和夫人为她诊治过,并无大碍,只是一些皮外伤,不久便可痊愈了。”
张才人抚摸着女儿的脸颊,满眼心疼,抹泪跟太后哭诉道:“母后,你瞧瞧汝宁这模样,鼻青脸肿的,怎么会没有大碍,这万一要是有个好歹,或是毁了容貌可如何是好…….”
说完连忙跪到太后跟前:“母后,您可得为汝宁做主啊,和亲在即,她这副模样该如何见人,恐怕有损咱们大安国颜面……..不如……换个人选吧……”
话未说完,太后拍案而起。
“胡闹,商议定了的事如何能更改,不要以为哀家不知你们闹这一出所谓何意……”
张才人知道瞒不过太后,有些心虚,忙跪伏在地:“母后息怒,臣妾知错了……..”
太后神情缓和了一些。
“你也莫要怪哀家狠心,是人黎国太子指定要娶她,你要怪就怪汝宁时运不济吧,偏偏被那小子看上,除非她真的毁了容貌,否则就好好准备待嫁!”
张才人闻言,知道退去亲无望,便抱着汝宁公主就嚎啕大哭了起来。
太后则是一脸淡漠,神情略微有些厌烦,似乎早已司空见惯,轻轻拂了拂茶盏中的沫子。
“好了,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还不快宣医官给她瞧瞧,若真毁了容貌,不要说嫁黎国太子,恐怕安国都没有哪一个男子愿意娶她。”
张才人这才连忙让人去请了医官,又替汝宁公主擦拭伤口。
太后看着李嬷嬷眼神中带了几分锐利:“起来回话,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汝宁好端端的为何要去侯府,哀家记得,她与长云夫妇俩可并无什么深交。”
李嬷嬷年少时也算是长公主的闺中密友,又事事为长公主着想,还协助她掌管了侯府这么多年中匮,是以太后对她也还相对比较信任。
最起码比成天给她惹祸的这位亲孙女还要信任一些。
可若想骗过太后,全然说假话恐怕会引起太后的怀疑,说不好还会连累梨落姑娘,那小丫头平日对长公主还挺孝顺,自然得多护着一些。
李嬷嬷起身垂眸道:“太后,汝宁公主今日一进侯府,就去了宣仪公主所住的梨落轩,一上去就和宣仪公主厮打了起来,只是她还带了几个粗壮的老婆子,可奴婢从未见过这几个嬷嬷……”
“也不知为何,她们没有上前去劝解,反而上前与两位公主厮打了起来,甚至一度想掐死她们……..”
“还是宣仪公主院中的丫鬟拼死阻拦,这才护住了两人。”
张才人闻言有些惊诧,这远远超出了她们母女俩的计划…….
她横眉冷视怒瞪着她:“你们侯爷和夫人呢,侯府的护卫小厮呢,都死绝了吗,竟连几个老婆子都拿不住。”
“禀才人,侯爷一早就被圣上宣进宫,夫人倒是去阻拦了,可为护住两位公主还挨了她们鞭子,直到府中护卫前去才擒住了几人。”
张才人依旧不依不饶:“把那几个婆子都给我带上来,我要亲自审问,我倒要看看是否真如你所说。”
“禀娘娘…….人已经送到官府衙门去了。”
“你…….”
张才人指着李嬷嬷正欲发怒,被太后给打断了。
太后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有些厌烦,摆了摆手:“罢了,此事到此为止,回去吧!”
李嬷嬷刚要退出去,又被太后叫住:“等等,让你家夫人进宫来让医官瞧瞧,也有好些日子没见她进宫来看哀家了。”
“是,太后娘娘。”
李嬷嬷应声退下,心下却十分忐忑,总觉得太后好似不信她所言,便匆匆赶回了侯府,将太后的旨意传达给主子。
听见李嬷嬷来报,叶清歌心中一惊,但她很快镇定下来:“丹琴,去把汝宁公主的那根鞭子拿来。”
“姑娘,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怎么入宫,这太后也真是的……”杏儿一边为趴在床上的叶清歌上药,嘴里一边埋怨着。
她看着那一道长长的伤痕,心疼的眼泪吧嗒吧嗒的直流。
“嫂嫂……..你不能去,万一太后怪罪你怎么办,长云哥哥现在也不知去了何处……”梨落哭红了眼,守在叶清歌床榻前,在床幔外焦急的踱来踱去。
话音未落,丹琴便拿着藤鞭进来:“姑娘,这是要还给汝宁公主吗?”
叶清上了药,合衣坐了起来:“你们都先出去吧,杏儿留下,唤念之过来,替我梳头更衣。”
屏退众人后,叶清歌把藤鞭放到杏儿手中,伸出胳膊:“来吧!,下手重一些…….”
杏儿反应过来,立即丢掉手中的藤条,惊呼道:“姑娘,您是疯了不成……..”
“姑娘,还是等候爷回来陪你一同前往吧,他定然会护着你的。”
叶清歌苦笑道:“傻丫头,你还不明白吗,谢长云他越是护着我,我怕是要死的更快些……”
“汝宁她既然送上门来,咱们也就是顺水推舟,只是要想梨落不受责罚,戏还是要做得足一些才成…….来吧!不用手下留情。”
“姑娘……”
杏儿哽咽着捡起了地上了鞭子,她再怎么狠不下心,也知道此举或可让姑娘少受些惩罚。

宫变之后,太后母族衰落。
圣上夺走了她手中大权,她只能被迫安于一隅,统摄六宫的重任便直接落到了谢贵妃手中,后又得知自己往日疼爱的孙儿也站在了圣上那边。
她便更加恼怒。
对武安侯府的态度也大不如前。
太后本就瞧不上叶清歌,如今这般怕是更不会待见她。
杏儿红肿着双眼,紧抓着藤鞭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凄楚看着她:“姑娘……那你忍一忍…….”
叶清歌微抬起胳膊,闭上眼撇过头去。
随着杏儿的藤鞭落下,一阵钻心疼痛袭来。
再睁开眼。
手背上就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印,有些触目惊心。
她垂下眼眸,看着自己本就不细腻光滑的肌肤上,又多了一道疤痕,心里泛起了阵阵酸涩。
但还是努力对着杏儿挤出一丝微笑:“让丹琴进来上药吧!”
“记得让念之给你涂一涂,姑娘家脸上留了疤会嫁不出去的……”
“姑娘…….”
杏儿抹了抹泪,唤门外的梨落和丹琴进来。
几人对视一眼,梨落有些红肿的脸上满是忧虑,看到叶清歌手上多出的伤痕,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嫂嫂,对不起.......都是我惹的祸,害你成这样,你就让我同你一起进宫请罪吧!”
叶清歌温声安抚道:“好了,你就待在家里好好养着,你看看你这脸也伤得不轻,日后勿要这般冲动了。”
“嫂嫂……”
梨落一副认错的模样,站在一旁垂丧着头看着。
丹琴看着叶清歌手背上新添的伤痕,心里愈发的不是滋味。姑娘明明有尊贵如长公主这样的婆母和侯爷这样夫君,却没有一人能护得住她,如今还得自损身体去受太后责骂。
这太后也真是偏袒的离谱。
可她不想姑娘受这样的苦,探询问道:“姑娘……要不然奴婢去找长公主吧!让她和你一同进宫,太后看在她的面上或许会网开一面。”
叶清歌断然道:“不可,不管你不能说,还要告诫府中的婆子丫鬟们,今日之事万不可传到长公主耳中…..”
“若有哪些管不住自己嘴的,不想在侯府待的,就直接发卖了。”
丹琴拿着药瓶的手一顿,点了点头:“婢子知晓了,婢子以后再也不提了。”
如今的长公主如风中残烛,可再也经不起任何一点折腾。
谢长云请了苏先生这样的高人长住侯府,就是为长公主调理身子,可一直不见好转,也再无它法。
叶清歌伸出双手放在桌案上。
“上药吧!”
叶清歌抬眸看向杏儿:“装上几瓶抚痕膏,我一并带入宫给汝宁公主,她的和亲之日不远,哪怕黎国太子不嫌弃,她也不能就顶着那张脸出嫁。”
“有损安国颜面…..”
杏儿眸中闪过一丝亮光:“是,婢子定要多装一些,必得让汝宁公主一丝伤疤都留不下,如期出嫁……”
快速更衣梳头完毕,叶清歌便入了宫。
她在太后寝殿外候着,此时正值初春,天虽然暖和了一些,可下过雨之后的安都依然透着一股如冬日般的寒意。
太后身旁的卫嬷嬷面无表情的从寝殿走了出来,来到她跟前行了一礼:“禀夫人,太后现下正在午睡,您要不然就在这里稍等片刻!”
“是.......”
话音刚落,还未等叶清歌回答,她便又转身回了寝殿,留叶清歌一人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她咬牙坚持着,幸好来之前服了一粒养神丸,还尚且能撑得住,况且她从前练功也不比这轻松,这点刁难她还是受得住的。
太后的这怒火她迟早都要受,只要能让她消气,不累及后福,这点苦头她愿甘愿受着。
就这样,叶清歌就一直站在冷风中站了五个时辰,太后这才让人来请她进殿。
只见太后端坐在凤榻上,面色凝重,完全没了往日的温和,也比之前沧桑了许多,平添了许多白发。
此刻的她,才是一个真正的年老垂暮之人。
看来这场宫变对她打击颇大......
张才人和汝宁公主则是坐于一侧,汝宁公主虽以面纱掩面,但面上的红肿抓痕隐约可见。
两只眸子恶狠狠的瞪着她,只是在太后跟前不敢有什么异动。
看太后这副表情,显然是已经从汝宁公主口中听到了另一种说法。
叶清歌心里虽然忐忑,面上却并未显现,拖着沉重的步伐缓慢上前行了一礼:“见过皇祖母!”
太后本欲发作,无意间瞟过叶清歌手背上的血痕,面上忽而有些动容,淡淡道:“坐吧。”
得了赐座后,她便坐到汝宁公主对面的太师椅上。
“皇祖母........”汝宁见此有些急了,陡然起身,跺着脚一脸不甘:“你可得为云依做主,我的脸都成这副模样了,还如何成亲?”
太后狠瞪了她一眼,张才人才连忙把她拉了回去。
太后转而直直看着叶清歌,眸色锐利。
似乎想从她表情中看出点什么,可却令她失望了,叶清歌除了面色苍白一些,面上没有做错事恐惧,也没有得逞后的得意,反而十分平静。
她这才开门见山道:“今日之事,你有何看法?”
叶清歌垂眸沉吟片刻回道:“皇祖母,妾身以为,此事颇为蹊跷,那几个嬷嬷身份不明,行为诡异,确实像是他国细作。但侯府保护不周,致使两位公主受伤,还请皇祖母惩罚!”
她说着便又站了起来。
太后抬手示意她坐下,眸中愈发锐利:“你果真这么认为?”
“如今各国使臣都还在京都,不管因为什么,安国两个公主斗殴,如今弄成这般总是不光彩的…….”
“如若传到各国使臣耳中,恐会有损安国皇室颜面......”
似乎被方才的话戳中,太后看端起茶盏的手顿了顿。
不论她再怎么偏袒张家母女,她也还是一国太后,都得顾全大局,
沉吟片刻,方放下茶盏,面色稍微缓和了一些:“此事就按你说的办吧。”

张才人和汝宁公主闻言却心有不甘,纷纷跪了下去。
“母后.......这是怎能就这么算了,那云依这一身的伤,臣妾该找谁去理论,万一留了疤可如何是好.......”
汝宁公主则是直接拿了面纱,露出一脸抓痕略带淤青的面颊,红着眼眶。
“皇祖母,您瞧瞧孙女,我身上脸上的伤明明就是梨落那个野种打的,还有那些老仆,虽不是宫里的,可对我也是忠心耿耿,怎么就变成番国奸细了。”
“您怎么能如此不公?”
太后捏了捏眉心,无奈叹息:“哼......你竟还有脸说,你堂堂一国公主,不好好在宫里待着,非要跑去武安侯府作甚。”
“如今弄成这副鬼样子,竟还不嫌丢人,难道还要出去敲锣打鼓不成。”
汝宁公主有些激动到:“皇祖母,是她们把我打成这样的........是她叶清歌........”
汝宁公主话还未说完,便被太后呵住了。
“住口!”
“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心里在盘算什么,趁早打消这个念头,除非你死,否则这个和亲公主你是当定了......”
汝宁公主一脸落寞的跪坐在地上。
她不明白从前最疼爱自己的皇祖母去哪里了,如今怎么这般狠心,非要逼自己去那莽荒之地。
可她永远也不会明白,太后作为安国最尊贵最有权势的女人,能坐到如今这个位置,又岂是只会顾忌儿女情长的平凡老妇。
果真是,自古皇家多凉薄…….
张才人还想说些什么,见太后眸光狠厉,她那满肚子的话又咽了回去。
她现在已不担心女儿远嫁了,倒是担心没人要这个毁了容貌,又被娇宠惯了的女儿,她也知晓母女俩现在的处境,若是没有太后护着,她大概是要被打入冷宫的。
她可以忍,可云依这性子却令她放心不下。
若再不收敛,终究是要自苦......
黎国太子她也是见过的,容貌生的的确是好,那气度可不比宫中任何一个皇子差,也颇懂些安国的人文风俗,待人谦和有礼,这样的儿郎,在安国也找不出几个。
可自己女儿却偏偏看上了那个鳏夫,真不知道她是瞎了眼还是被灌了什么迷魂汤。
那萧亦辰看自己女儿的眼神全都是恨意…….厌恶,连她都看得出来,可为何这个傻姑娘却无动于衷?
难道就是因为萧亦辰幼时曾经救过她吗?
都怪自己,曾经的自己一门心思全扑在儿子身上,忽略了这个女儿,她为了让父皇母妃注意到她,这才做出了许多出格之事。
之后愈演愈烈,一发不可收拾。
叶清歌从张才人神色中看出了些许端倪。
毕竟云尔这家伙,女人缘向来都不错,若是再装出一副谦逊有礼的模样,那便是要惹得多少大家闺秀们为之疯狂。
俗话说丈母娘看女婿,怎么都顺眼,哪怕是远嫁。
思及此,她拿出两个白瓷瓶,走过去递给了张才人:“娘娘,这是臣妇自己研制的药膏,一瓶是抚痕膏,一瓶是玉肌膏,两味药膏得搭配在一起使用才能完全去除疤痕,原本这是臣妾为家中嫂嫂做来美白细腻肌肤的,效果也是有目共睹….如果汝宁公主愿意倒是可以一试。”
“…….她愿意的!”张才人这才露出欣喜的模样,毫不犹豫的接了过去。
她是见过柳希芸刚回京都的样子,不细腻的肤色成小麦色,带有点点雀斑,如今却是天壤之别,才一年时间,肌肤倒是比京中的闺阁小姐们还要白皙细腻。
“你竟会这般好心?你莫不是想毒死我?”汝宁公主斜睨着看了她一眼,扭头过去一脸不屑。
“汝宁公主何以对我有那么大的敌意?你我并无过节,我也没有理由要害你。”
叶清歌此话虽是对着汝宁公主说,实则却是说给太后和张才人听的,以便让她们相信自己对汝宁公主并无恶意,也好让武才人放心使用这药膏。
话音刚落,谢长云满眼担忧的赶了过来,进门看了叶清歌一眼,见她无事,这才去向太后见了礼。
“见过皇祖母!”
太后见他来,是又悲又喜,言语中带了几分酸涩。
“哟,阿云终于想起来看皇祖母了,这时候来,莫非你是怕哀家会吃了你这夫人不成。”
“皇祖母说的哪里话,孙儿就是特地来看您的......您…….怎么平添了这许多白发?”
谢长云也注意到她一下子老了许多,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您......要保重身子......”
“既然人已经见到,就领着你夫人回去吧!都回去吧,哀家乏了。”
太后下了逐客令,她此时看着谢长云只觉心凉了半截,转身离开了前殿。
谢长云行了礼,拉着叶清歌就准备往外走。
“谢长云,你给本公主站住!”
汝宁公主一个箭步冲到了他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就开始骂:“死病鬼,你为何要从中作梗,为何要让齐钰请父皇换和亲公主,你这个黑心肝的家伙,你和你那野种妹妹都不得好死!”
谢长云的脸黑的如乌云一般,额头上青筋暴起,拉着叶清歌的手都紧了几分,眸光狠厉。
叶清歌只觉握着她的手一松,抢在谢长云前面给了汝宁公主一耳光。
她可不想宫中传出谢小侯爷因护妻掌掴汝宁公主的传言。
这个恶人就由她来做吧!
况且她也实在听不得别人这么骂谢长云。
汝宁公主捂着脸颊双目猩红:“你……竟敢打我!”
抬头就要打叶清歌,却被谢长云拦在了空中。
汝宁公主顿时瘫坐在地嚎啕大哭,对着后殿哭喊:“皇祖母,您看到了吗,他们夫妇俩合起伙来欺负我......呜呜......”
从幼时起,她还从没像今日这般,被人打成这样还无力还手,简直是奇耻大辱,还要远嫁莽荒之地,她死都不愿,即使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眼睛直直盯着前方的柱子,忽然爬起身,就要一头撞上去。
谢长云眼疾手快,几步跨过去把她给拉住。
汝宁公主一个踉跄没站稳,重重的摔倒在地,她爬起来人就要朝着柱子撞上去。
张才人忙过来一把抱住她,使劲拽着她,见她仍旧如此,一巴掌甩了过去:“萧云依,你清醒了吗,你皇兄千方百计要护住咱们娘俩,你这一头撞上去算什么......”
“你要死是吧……来,咱们娘俩一块死......”
说着便换成了张才人要去撞柱子。
“都住手......”
卫嬷嬷从后殿走了出来,高声道。
“奉太后懿旨,叶氏掌家不利,从今日起,武安侯府中馈交由怀宁郡主掌管,叶氏肆意殴打公主,罚掌嘴十下,从今往后,谢侯夫妇不得再入永安宫…….”

第167章 病重
“汝宁公主禁足寝宫,和亲之前不得再踏出宫门一步,张才人往后也就不必再来永安宫请安了.....”
“母后.......姑母,涟兰知错了,您要打要骂都可以,不能不见臣媳啊,母后......”
张才人跪趴在地上哀求着,言语中全是悔恨之意。
这皇城中她如今唯一可以依靠的便是她这位姑母皇太后,若她日后再不见自己,这后宫中恐再无她立足之地。
自张家倒了以后,她也不奢求圣上还会愿意见她,从前对她的宠爱和那些日日夜夜的耳鬓厮磨全是虚情假意,她又岂会不知,若不是这一双儿女和张家的老弱妇孺,她也不愿再继续苟活于世。
“张才人......汝宁公主,还请二位先回吧,勿扰了太后清净。”
卫嬷嬷见她二人没有动静,又下了逐客令。
太后为了保住她们,保住张家的一丝血脉,几乎与圣上闹得母子反目,可她们却如此不争气,不知收敛,成日的给太后惹祸,任凭太后有多大的能耐也再无力相护。
跟在太后身边那么多年,从没见过太后像今日这般伤怀,一边是从自己肚里生出来的,一边是养育自己的张家,哪怕太后是大安国最尊贵的女人,也有诸般无奈。
张才人见状,虽心有不甘,但还是退了下去,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颤颤巍巍的走出了永安宫,萧云依难得乖巧的搀扶着她。
随后,卫嬷嬷走到叶清歌跟前:“夫人,老奴得罪了。”
她抬起手来就要朝叶清歌脸上挥过去,被谢长云拦在了半空中。
“慢着,嬷嬷!”
“侯爷这是想违抗太后懿旨?”卫嬷嬷挑眉看着他。
谢长云对着寝殿跪拜:“皇祖母,孙儿从未有忤逆您之意,只是清歌大病初愈,又因救汝宁公主受了伤,俗话说妻不教,夫之过,就由我来替清歌挨这顿责罚......”
卫嬷嬷缩回了手愣在原地,等待着太后懿旨。
对这小侯爷她可不敢动手,金尊玉贵的,又是太后的心头肉,打坏了可不得了。
“你就是拿准了哀家舍不得打你是不是?”太后缓步走了出来,额上的褶子似乎更甚了一些,眸中满是无奈与凄凉,声音苍老无力。
“走吧,哀家不想再见到你......”
“不要让你母亲知晓此事,她......身子不好......”
看了谢长云一眼,又转身蹒跚的走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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