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梦玉檀深by一枝嫩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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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绾沅,“……”
实在没忍住,“温祈砚你有病吧!”
“怎么,你还没找太医来看看脑子吗?”顺便将他的嘴毒治一治,实在治不好了,直接一包药毒哑算了。
“三两句话,纪大小姐就怒了?”
他凑近,清冽炙热的呼吸近在咫尺,“这么沉不住气,还想跟我过招?”
还想套消息?
纪绾沅真是笨笨的。
她越来越生气了,胸脯过于饱满,呼吸之间撞到了男人的胸膛之上。
当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她适才还在想着要怎么样才能够跟温祈砚暧昧些。
认认真真想了没反馈,这不走心反而把火给点了起来。
纪绾沅尴尬抿唇,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即便如此,收效甚微。
温祈砚垂眸看着。
她的脸是真的忍不住红了,慢吞吞往后退。
没退一会,被男人给擒住了腰,退不了了。
“跑什么,真要给钦弟挪位置,让他睡我们中间?”
纪绾沅,“……”
好想扇他巴掌。
这下子好了,她动不是,不动也不是。
尴尬蔓延了许久总算是停下来了,但距离太近了,便是没有撞上,却也差不离了。
为防止尴尬的事情再发生,纪绾沅连呼吸都不敢再大一些。
温祈砚瞧着她好一会。
察觉到他的意动,正当纪绾沅以为他要吻她,跟她行亲密之事时,温祈砚带着她的腰起来了。
纪绾沅,“?”
她搞不清楚他的意思,只能顺从简单梳洗,用了晚膳。
很快,她就知道温祈砚为何要带着她起来用晚膳,又带着她消食了。
为了她的身孕,也怕她撑不住。
绕了那么一圈再回到床榻之上。
这一次,温祈砚什么弯子都没绕,过来就直接亲她,一开始只是温柔的啄吻。
尝到甜香,轻软,渐渐的,吻势加深。
很快,吮,吸,津津作响的声音便在幔帐之内传了出来。
近秋日里,京城的天不好看,刮风下雨比前些时日要频繁。
纪绾沅听到了花叶被风吹得唰唰唰的浮动声。
没一会,那声音小了,好似因为小丫鬟起来关了窗桕。
“走神?”
她的思绪只是飘了一会,温祈砚撑手起身,已然是发觉了。
“我…我没有。”
男人讽刺一笑,是在嗤嘲她的嘴硬。
纪绾沅正担心温祈砚会不会就此打住,他的手却已经恢复了动作。
心口之上的地方落入魔掌,她忍不住抿咬唇瓣,免得声音外溢。
后知后觉到要问话,张口的时候,男人已至于城关。
时隔一日,初初“见面”,碰上的一瞬间,她啊呀一声。
纪绾沅听到了自身发出的娇.媚声音,小脸飞上两朵红霞。
她抿唇,样子又娇又羞,只是亲了一下,也没有亲得太厉害,但她这副眼眸红红,要哭不哭的样子,仿佛被欺负得不行了。
男人微微勾唇,搅了搅她。
外面的雨还没有下,只是在刮风,内室的小雨已经起来了。
纪绾沅听到了,搅,和出来的,雨声。
一切都要水到渠成,可她没想到,客碾春门而不入园,令人的心尖颤了又颤。
那种想象中的亲密并没有到来,反而被高高钓起。
纪绾沅被钓了胃口,话还没开始套呢,有些恼怒,“你做什么?”
“纪绾沅,你是水.做的吗?”男人答非所问。
她的脸更红了。
“你把我……淋.透了。”他抱着她,往她身后塞了一个软枕。
两人面对面,纪绾沅半坐着。
烛光微弱,她却看得很清楚。
看清楚他是怎么碾门错落,而不进来做客。
纪绾沅的骨头缝里都窜起来一阵酥麻.激奋。
她明确感觉到了自己的意动。
这一切都是来源于温祈砚的动作。
往日里虽然那样……
但是亲眼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的感官受到意动冲击,有些涣散,神情变得倦怠,唇舌有些发干。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黏.黏.腻.腻的声响,还是心里过热了。
“看得到吗,纪绾沅。”
他掌控着她的后腰,一只手的力道便足以撑着她了。
男人的声音低沉,弥漫着蛊惑。
纪绾沅睫羽颤栗,好一会才回神,“你…你到底要不要…”
“这样折腾人。”
“难受还是愉悦?”他又在碾压她。
力道更重,纪绾沅溢出声音又勉强止住。
但听了一半女郎的,咛,吟,止住一半又有什么用呢?
纪绾沅转移注意力。
窗外的雨似乎也在下了,闷热得厉害。
“你…你还没有告诉我,今日小叔和公爹在书房闹了什么龃龉?”
“这么担心钦弟?”他笑。
纪绾沅此刻理智尚存,“…只是好奇。”
他还在逗碾她,好磨人。
纪绾沅不想看了,挪开眼睛,谁知道没了视觉的冲击,其余的五感越发清晰。
“而且,你…你答应要告诉我的。”
“你拿东西换了吗?”
“现在不、不就是在换?”她绝不要被白白占便宜。
“这叫换?”温祈砚讥讽,“纪大小姐真是会算账。”
“怎么不算?”
她义正严辞,红着小脸,忍不住扶着他的臂膀,不料触碰到上面鼓.起绵延盘踞的青筋。
“男女之事,我总是亏的…”
他笑,“是吗?”
纪绾沅抿唇义正言辞,“对。”
“所以你快些告诉我,否则就不要同我歇息了。”
意料之外,温祈砚没有跟她绕弯子,说是因为御林军任职一事。
纪绾沅绝对不对,“先前你和公爹争执不就是为着这个,怎、怎么……?”
她抿唇,强忍着令人羞耻的碾压快意。
“娘子变得聪慧了些许。”
纪绾沅哼哼一声,她不是好糊弄的,没有先前那么笨了!
见她已然情动的眉眼浮上傲娇,像小猫得意竖起了尾巴。
温祈砚唇边笑意加深,他将她的长发拨开,越发立起她的腰。
“自然是父亲发觉了钦弟越过了小叔本分,所以训诫一二。”
纪绾沅看向温祈砚,所以,温云钦跟温父争执,是因为她?
“你说的?”
“说什么?”男人把问题抛过来。
他语气风轻云淡,碾压的动作越来越凶。
屋里屋外的雨都变得很大。
纪绾沅刚要问清楚,他捏住她的后颈压着,迫使她往下看。
“纪绾沅。”他叫她的名字。
“看到了吗,你在吃我。”
是真的……
伴随着这句话,身体力行。
纪绾沅的眼尾都被欺红了。
有颤有抖,有羞有怒。
他却还在说,“你是不是吃定我了,咬.得那么凶,嗯?”
他的话说得好生奇怪,仿佛一语双关,纪绾沅都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了。
但她的晃神只在一瞬间,因为温祈砚的动作频频。
她有些……吃不消了,纪绾沅被迫回神应付他的欺负。
她不只是凝了水,眼角都被挤出泪。
“温祈砚…”她仿佛咬牙切齿,却又娇娇媚媚,幽柔婉转。
“嗯。”
男人低声应着她的话,还捏着她的下巴逼着她看。
看她究竟是怎么吃定他的,两人之间是如何纠缠的。
他要她看着,深刻感受到两人之间的羁绊,两人之间的密不可分。
纪绾沅跟他在一起,属于他,他要让她意识到这件事情。
“你这个混蛋。”她忍不住骂了一句。
“确实挺混的。”他不像是在说她,更像是在说某些,藕断丝连的东西,尤其是他说完之后,闷声低笑一下。
纪绾沅不想被转移话茬,也不想听这些靡靡之音。
“你还没有回答我,究竟是不是你说的!”
她的声音忍不住尖锐起来,却依然娇意不减。
“钦弟做事喜欢直来直往,旁人有心留意一二便可知晓,再者,你觉得家里的人是瞎的吗?”
他用嗤讽的话将她的后话给堵了回来。
纪绾沅,“……”
“你说话真难听。”她哼了一声。
讲话的间隙还能够听到,出出入入的暧昧声。
纪绾沅忍不住抿唇,她面前的馥郁正在动荡,晃出很漂亮的波纹,晃了男人的眼睛。
暂时腾挪不出手,他低头吻住。
纪绾沅忍不住攥紧了被褥。
可这被褥未免太过于单薄,垂眼一看,捏的是温祈砚的衣角。
纪绾沅要松手,可很快又被他给发觉,狠狠的欺负她,令她重新抓了回来。
如此循环往复。
纪绾沅耐不住,很快就开始呜呜咽咽抽噎着了,看起来十足十的可怜。
她揽抱着温祈砚,小脑袋瓜子搁在他的下巴处,焉焉悬着眼泪。
便是难受,纪绾沅也还在想着究竟要怎么套话。她要怎么开口啊?
正想着,又听到温祈砚说,“是嫌弃我说话难听,还是因为我道了钦弟的不是。”
“你行了,吃那么久的味还不够吗?”纪绾沅好生气。
听到她这么说,男人一顿。
她知道他在吃味,却浑然不放在心上,还嫌弃他太过计较,思及此,男人的力气又重了。
纪绾沅啊呀一声,“你能不能…温柔些。”
她说她遭不住了。
“真的遭不住吗?”男人却说她扯谎。
纪绾沅心不在此,有些烦躁,她想套话,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她真的太笨了。
一筹莫展被欺负之际,听到男人说,今日他派人去南书房,除了得知温父和温云钦争吵,还得知了一些消息,是关于纪家的。
“什么消息?”纪绾沅一顿,人有些慌,自然也就吸得紧了一些,温祈砚倒吸一口凉气。
“放松。”他抚摸着她的腰侧。
“你快说什么消息!”纪绾沅没心思想太多跟他睡不睡的了。
由着他弄人,还给她翻了一个身。
纪绾沅有身孕,不太好转动,他倒是小心翼翼,纪绾沅被转移注意力又抽噎了一声。
她攀着他的肩膀,让他别太用力,她不想动胎气。
“动什么胎气?”他已经足够隐忍了。
为了配合她,还要处处小心着,她分明愉悦,却一脸嫌弃。
真是个没良心的小狐狸。
“你快说啊。”她不想跟他接着议论动胎气的事情,催促他快说,究竟是得知了纪家的什么消息?
“父亲说陛下那边得到了密信。”
纪绾沅心跳加快。
温祈砚语调悠悠,话锋一转,“但这件事情要从上前月说起。”
“你说啊,你好烦啊,你一直在卖关子!”
她被欺负得泪眼汪汪,还要凝神听他究竟说了些什么。
“娘子可还记得岳父大人因为部下离世而抱病的事情?”
“记得…”她的声音因为他的动作有些闷和弱。
“舅兄离开京城替岳父大人安抚那部下亲眷许久不归,圣上派人去慰问,谁知……”
他又在卖关子了,纪绾沅咬了他一下,“温祈砚,你到底说不说嘛!”一直在故意,好讨厌的男人。
他吻她的鼻尖,又笑,“娘子好没耐心。”
“事关于我纪家,你要我怎么跟你摆耐性?”
她都不想跟他继续行房了,他这样用力,让她心神荡漾,而听着他说话,还得凝聚心神。
这时候,她都没心思再分神想着他是不是故意给她下套了。
接下来温祈砚的一句话,让纪绾沅慌得不行。
因为他说,陛下派去的人查到了幽州那边有矿业,而纪家坐拥此矿,知情不报。
“什、什么?!”纪绾沅震惊不已。
此刻的旖旎散了大半,她的心跳得很厉害。
陛下那边已经知道了吗?还是温祈砚在诈她?
“娘子在害怕吗?你拥得我好紧,除却内里,浑身上下俱是冷意。”
男人刻意咬了一个拥字。
受到情.欲.的激荡,纪绾沅没有隐藏好心绪,此时此刻看着温祈砚,撞入男人深不见底的眸眼,她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套子里的困兽。
他纵观全局,仿佛游刃有余,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明白。
“你……说的是真的?”
“真与不真,陛下已经派了人去查访,相信不日就会有消息传回。”
纪绾沅抿唇,都忘记了她此刻在做什么什么事,直到被男人压着身子骨,翻过来。
里里外外,进出许多下,她方才抽噎着回神。
不等纪绾沅脑子回旋,她听到温祈砚在问,“娘子的神色很奇怪,怎么,这件事情是真的吗,娘子也知道?”
纪绾沅一身冷汗,缠着吸.他更紧。
“你、你在胡说些什么,怎么可能是真的?我怎么可能会知道?”
“一定是有心人在胡说八道!幽州怎么可能会有矿业,纵然是有,我父亲也不可能知情不报的!”
她喘着气反驳他。
男人看着她炸毛一般,湿漉漉的眉眼蕴着认真和妩媚,令他心动。
她这样单纯,还想跟他套话。便是比之前有长进,会伪装会周旋了,但身子骨的反应却无法克制。
纪绾沅很快勉强定了定神,反问道,
“那……既然是朝廷的密信,你为何要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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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我来啦[彩虹屁] 久等了小宝们。
半夜早上没写完,又去忙工作的事情,只能摸鱼写,所以写到现在。
新增的2000字补昨天的万字,我今天请个假吧,因为今天下午吃饭的时候,小伙伴们帮我组了个局,庆祝我的生日嘿嘿嘿。
我现在发完上章红包就要出门啦,这章也是随机掉落50个红包,散发一下寿星心愿,希望小宝们每天都和我一样快乐[彩虹屁][奶茶]
温祈砚究竟要跟她说些什么。
她费劲凝聚起来的思绪被他形式所“迫”, 变得断断续续,松松散散。
抿不住唇瓣,嘤嘤, 咛咛时不时冒出。
她感觉到窗桕外面不只是大雨, 仿佛还在打雷。
以至于内室……好热,好.黏, 腻。
“你觉得我为何要将朝廷的密信告诉你。”
纪绾沅想不明白,她呜呜一声, “你能不能轻一些。”
男人明知故问,“怎么了?”
甚至还俯身给她拨开额头上湿发, “很重吗?”
“不重吗?”她咬牙切齿。
人已经坐不住了,完完全全是陷落到了柔软的被褥当中,眼泪珠子往下滑。
是因为愉悦,还有娇羞, 以及担忧, 心慌,恐惧。
她闷头哭,因为自己在被折磨, 其实说折磨不太准确。
温祈砚渐渐停了下来, 没有继续过分对她做什么,只是抱着她, 但没有离开。
纪绾沅能够感受到他的存在,十分的强大,占有欲十足。
“哭得这么厉害, 是因为疼痛还是我的问话?”
纪绾沅渐渐缓过神,想让他出去,但又怕男人出去以后, 恢复了理智,此时此刻,他的声音依依旧含着暗哑的。
冷静下来之后,她转过去。
因为身怀有孕不是很方便,纪绾沅的动作十分迟钝,温祈砚小心翼翼护着她的腰身,帮着她转过来,两人面对面。
但因为适才的动作,他被迫出去了一些。
纪绾沅重新躺下以后,便又重新进来。
她太娇了,便是一直维持着亲密,离开与试探依旧很难。
纪绾沅听到了,黏.糊糊的声音。
她的脑子想到了方才看到的画面,想到温祈砚说的那句话。
她吃定他了,有没有一语双关啊?
难不成就只是在讲那糜.艳的内情,没有别的意思吗?
“疼么?”他摩挲着她被亲肿的唇瓣,问她。
纪绾沅看着男人的神色,感受着他语气之间的缱绻。
“若是疼,便告诉我。”他又说。
他不是一味地发泄,居然顺着她,照顾她在床榻之上的感受。
温祈砚对她,难不成生出了情意?
纪绾沅如此想着,否则他怎么会在这个关口停下来让她喘息?
若是要套话,也应该继续折腾啊,让她心神大乱没有防备,趁虚而入。
这样的道理她明白,温祈砚不可能不会明白。
她的心有些乱,身子骨也酸累。
两人有一瞬间没说话,只是亲密的,相连。
外面的雨越来越大,纪绾沅哭湿的睫毛还没有干透。
温祈砚看着她哭,脸蛋小小的,鼻尖很红润。
“温祈砚,你不要跟我拐弯抹角。”她耸吸着鼻尖,“你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男人语气淡淡,还在端详她的脸蛋,指腹摩挲着她的下巴。
他的指尖不过是因为停了一会,竟然有些许温凉。
“你跟我说这些,是不是因为你在怀疑我们纪家?还是你在帮着朝廷刻意来套我的话,想要利用我去对付我父亲?”
借此,她故意说出实情试探他!
温祈砚怎么会听不出她的话里深意。
“娘子这样想我?”
男人勾唇,“怎么会呢。”
“你不会吗?”
“若是不会,如何会在……会在我们那什么的时候跟我讲这些?”
“不是试探吗?”纪绾沅哼了一声。
她生气的时候,一缩一缩的,温祈砚有些难受,但又不好继续。
“娘子对我的偏见很深,我想知道,你为何会这样揣测我。”
“我只是就事论事。”纪绾沅心慌。
可别套话不成,反被套了。
“真的就事论事?”男人还是淡淡一句反问。
纪绾沅却没有什么耐性了。
朝廷居然知道了幽州矿业,也清楚父亲派哥哥去,是想要开采矿业?
她的肚子越来越大,话本里纪家覆灭时日也在贴近了。
事情会有所改变吗?纪绾沅绞尽脑汁在想,可她又不够聪明。
“温祈砚,你说这些话,究竟是想告诉我什么?又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
她承认,她真的是玩不过温祈砚,只有被人玩的份。
思及此,她有些想哭。
被闷的,被烫的。
他的指腹沾染上她的眼泪,见她哭得越来越厉害,擦都擦不干净了,索性低头吻去,吃去。
男人密密麻麻的吻落到脸上,纪绾沅一开始还没反抗,没一会就推着他的胸膛了,“你别亲我!”她恼怒。
“这么大气性,我到底哪里惹你了。”温祈砚笑。
她的眼泪苦涩,面颊又香又软又艳丽。
“你不肯跟我说实话,我又玩不过你。”
再怎么憋,此时此刻,还是忍不住漏出一句真心话。
“玩?”男人重复,“你认为我在跟你玩?”
纪绾沅抽噎,“不是玩那是什么,你说啊。”
她的娇蛮浮现上来,开始不讲理了。
“你怎么不想想,我是在帮你呢。”他道。
“帮?”纪绾沅蹙眉。
“不论我说什么娘子总是不信,总觉得我不怀好意,那我还有什么可说的。”温祈砚嗤笑一声。
纪绾沅嘴硬,“我何时说了你不怀好意?”
好像的确是说过吧?
就算是说过,她也不能够承认!
可没想到,温祈砚不跟她争辩,反而道,“既如此,那我说的话,娘子会信了?”
纪绾沅顿了一下,“…嗯。”
怎么觉得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我将此话告诉娘子,不过是想让你转告岳父大人,朝廷已经派人下去,不论幽州有没有矿业,让岳父大人斟酌着仔细应对吧。”
温祈砚这句话说得像是站在她们纪家这边一样。
因为他的话的确是挑不出什么破绽的。
毕竟……他也说了,朝廷只是得到了密信,还没有准确的消息传上来,在此期间,纪家的确是要做好应对之策。
“照你这么说,你真是在帮我?”
温祈砚淡笑,居然在这一刻开始动作了,纪绾沅猝不及防张开了唇瓣,娇.喘.微微。
“……”
“嗯。”他淡淡一声,“帮你。”
而后他又道,“娘子这般吃定了我,我还能逃到什么地方去,自然是早早缴械投降为好。”
他撑着手掌起身。
纪绾沅置于他的身下,与他对视。
男人的眸色好深,幽幽浓郁。
纪绾沅无法专心致志辨明他的神色了,被凌冽的风吹打着。
“你不要说浑话,好粗鲁!”她娇恼着直言。
“这般就是浑话了?”男人动手,把她挪开的下巴给搬回来,接着迫她对视。
“纪绾沅,我是你的夫君,你的枕边人,你们纪家的女婿,我所言所行,不单是只为了温家,也会考虑纪家。”
考虑纪家?
他的考虑到底是好是坏?
这一刻,她有些分不清楚,因为被卷入了凌乱无序的风当中。
她揪着被褥,又开始抽噎,鼻尖比方才都要红润。
“便是不信我,也应该看看你的肚子,你怀的是温家骨肉,我的血脉,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谋害自己的子嗣。”
若说他爱她,她会不会蹬鼻子上脸都已经是其次了,最大的问题是纪绾沅不信。
他摸不清楚,两人之间存在的鸿沟究竟是什么。
究竟是什么骤然改变了她对他的爱?
这还需要查证一二,但朝廷那边已经不宜再拖了。
既如此……
温祈砚眸色一凝,随之较了一些劲。
纪绾沅无法维持心序,冒出些许声来。
她真的好累哦,恹恹的,动一下手指头都累,力气所剩无几了。
后面,两人没有再互相试探。
纪绾沅真的没心思了。
温祈砚看出来,他收拾战局,在即将越过的那一瞬,迅速离开了。
可因为她的紧张,叫他离之不及,还是有些狼狈。
“……”
男人伸手拂却,不小心之下的狼狈。
翌日,温祈砚不在家,纪绾沅醒过来的时候,听到翡翠说,温祈砚的妹妹回来了。
温青菱,她的那个小姑子,先前在她跟温祈砚成亲的时候,似乎都没有回来,因为她嫁出了京城,当时是病了还是怎么的?
她想不起来了缘由了。
温青菱回来必然是为了温夫人的病。
只是没想到,翡翠又说林念曦也来了。
纪绾沅不想起来,还是得去打打照面,她方才动身,就听到翡翠讲不必了。
温祈砚离开之时,已经过温夫人那边走了一趟,道昨日刮风下雨,她不小心吹到了,身子骨不适,所以今日不能过来跟前伺候了。
温夫人说了没事,叫她好生保养,不必过去。
“还派人送了补品过来呢。”翡翠指了指外室的圆桌。
纪绾沅随之看去,的确堆着一些东西,只是…怎么那么多啊?
温夫人给她这么多?
还不等她问呢,翡翠说里面有温青菱和林念曦送过来的份,因为来的时候她在歇息,就没打扰,两人留下东西人就走了。
“不必去就好。”
她此刻正是心烦。
昨日温祈砚说的那番话,她还没有忘记。
朝廷既然已经知道了,她必须尽快给父亲母亲送信。
可她不好直接回去,毕竟都说了身子骨不舒服。
想了想,纪绾沅让翡翠打点庭院,没走正门,悄悄从角门离开。
反正温祈砚昨日说了让她趁早转告父亲,就算是她偷偷离开的消息传到了温父耳朵里,她也让温祈砚去搪塞。
纪丞相不在家,纪绾沅着急,让纪夫人去找人,还说了十万火急,是朝廷的事情。
纪夫人知道以后没说什么,叫人去把纪丞相找回来。
可纪绾沅没想到,她父亲居然是跟温祈砚一起回来的。
见到男人那一瞬间她有些怔,“?”
甚至以为看错了呢。
可那长身玉立,清冷优雅,眸色深深看过来的斯文败类,不是温祈砚,还能是谁?
纪绾沅震惊过后,忍不住撇了撇嘴。
不单单是纪绾沅意外,就连纪夫人同样意外。
碍于温祈砚在纪夫人眼中还是个外人,加上纪家谋划的那些事情并不光彩,纪夫人纵有疑虑也没有当面问询。
纪绾沅眼珠子一转,没问纪丞相,反而问温祈砚,“你…你不是去官署了吗?”
“如何跟我父亲一起回来?”
“见到我,娘子似乎很意外?”男人挑眉,语气倒是淡淡,
纪绾沅唇瓣翕动,看了纪丞相一眼,“没、没有。”
纪丞相递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坐下之后问她有什么事情。
“我……”温祈砚在这里,她要当面说?还是要背过去说?
背过去说的话,未免显得欲盖弥彰,当面说的话,怎么那么奇怪啊?但…她所得知的消息来源于温祈砚。
是他让她来家中转告的!
思及此,纪绾沅猛一回神,她放下手中的茶盏。
“是、是温祈砚让我回来,跟父亲您说点事情。”
纪丞相看向温祈砚,“什么事?”
听着话茬,纪绾沅觉得很不对劲。
两人究竟是怎么一起回来的?
在路上的时候,温祈砚没有跟她父亲说么?是怕人多眼杂,隔墙有耳吗?
她快被绕晕了。
“朝廷上的事情。”温祈砚既然来了那么一句。
不只是纪绾沅脸色变了,就连纪夫人也蹙起眉来。
“哦?朝廷的事情?”纪丞相道,“既然是公事,那就到书房说吧。”
去书房,纪绾沅下意识要跟上,可纪丞相让她陪着纪夫人。
再看温祈砚,他不吭声。
如此,纪绾沅只能作罢。
人走后,她连忙问纪夫人,她爹怎么会领着温祈砚一起回来。
纪夫人也是一头雾水,“为娘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