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梦玉檀深by一枝嫩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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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希望我来找你?”他问。
纪绾沅抬眼看去,撞入男人深深的瞳眸当中。
的确是很希望,但是她不想让温祈砚占据上风,于是嘴硬,“没有!”
“说谎。”这一次,他戳破她。
纪绾沅又一次瞪他,“那你这次过来,是专门气我的吗?”
下一句话就差让他滚蛋了,但是又不想,毕竟方才见面,所以她没有说出口。
“不是,是想你了,所以来看你。”
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说,纪绾沅的心中猛然跳了一下。
男人神色如常冷峻,但视线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他很专注地看着她,不像是玩笑,而是真的想她了。
纪绾沅抿唇,在他怀中别过小脸,抱着臂膀很不满意哼,“你现在才想我?!”
温祈砚看着她的侧脸,将她给转过来,捏着她的下巴,摩挲着。
两人的视线对上,纪绾沅的心里忍不住紧张,“……”
她感受到了温祈砚的意动,手指忍不住攥着男人的衣角摩挲。
温祈砚的吻最终还是落下了。
这一次,他的吻不只是辗转在她的檀唇之上,很快就落到了别的地方。
纪绾沅感受到了久违的靠近,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敏感得要命。
温祈砚方才吻上她,心口位置处的雪.峰,她便已经流意.潺潺了。
害怕他取笑,纪绾沅并拢了膝盖。
但她的力气没有完全恢复,哪里能够抵挡他,轻而易举就被抵开了。
温祈砚碰到的时候,的确意外。
纪绾沅忍不住抿唇,“……”
当男人把手指上的水光放到她眼皮子底下的时候,她别过脸,整个耳朵都跟着红透了。
“纪绾沅,你也在渴望我吗?”他这样问。
她忍不住抿唇,转过去瞪他,还把他的手给打掉,娇声咬唇呵斥他,“你滚。”
他却低笑,密密麻麻的吻落到她的唇瓣,脸上。
“纪绾沅,你有没有想我?”他又问。
手指在抚摸上她隆起的腰身时,温祈砚往下退去。
她的羞赧未退,整个人觉得很羞耻,“不想…”
才没有想他呢!一点都不想。
“真的吗?”他又问。
“真的。”纪绾沅说完这句话,就被他用修长的指尖刺了一下。
其实都算不上刺,只是碰了一下,她便敏感得.吞.云落.雨。
“真的没有想?”他说她在亲他。
纪绾沅呜咽了一声,用软枕去打他,但是她浑身上下没什么力气。
软枕还没打到他便已经掉落,她干脆就把自己的脑袋瓜给蒙了进去,掩耳盗铃的遮掩。
“是不是快要生了?”他问。
“……还有三个月。”她用了许久才听清楚他说什么,回复他。
跟他梦里的一个月相差了许久。
纪绾沅没有早产,也没有血崩。
她没死,更没有用失望至极的眼神看着他,反而在渴望他,回应他的亲吻,用手搭在他的脖颈上,问他怎么现在才来,甚至还在关心他。
他很想要跟纪绾沅亲近,想要.填.满芳泽,占据她,感受她,借此消散那个梦境带给他的恐惧。
已经过去好几日,他依然觉得惊惧。
这种从未有过的惊恐席卷着他,至今萦绕不散,他闭上眼睛都是纪绾沅失望的质问,还有钦弟前来报信,说她难产死去的话语,讽刺的笑意。
纪绾沅的梦,他的梦,怎么会重合成这个样子?
不能够过分放肆,温祈砚低头下去吻她。
纪绾沅发出呜咽的吟.呃,她黏糊糊的颈.粘着长发,饱满的胸脯不断起伏。
抬起湿漉漉的睫毛垂眼看去,见到男人埋首的额头。
她想说话,但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开口之时语不成调,可怜兮兮,又缠人得厉害。
温祈砚吻进吻出,没多久,他的俊脸就被她给打湿了。
也没有费多少的功夫,伴随着女郎的吟.咛,男人冷峻的下巴沾染了剔透的雨.露,嘀嗒落下,还被她用膝盖踢了一下脸。
纪绾沅泪眼朦胧看到他的样子,觉得禁欲又靡艳。
他怎么可以一过来就这样。
呜呜呜。
亲得好过分。
纪绾沅瞳眸的聚焦被愉悦冲得涣散,温祈砚抱着她收拾好了,她才勉强回神。
但没有沐浴,总觉得身上黏糊糊的。
她感受到了他的意动,很是明显,可他没有继续跟她亲热,反而在平复。
纪绾沅觉得奇怪,问他怎么不继续了?
“你很想我继续?”男人反问。
“我才没有。”她哼了一声。
想到他的脸只是用帕子擦了擦,没有彻底清洗,忍不住别过去,与他拉开了距离。
“又嫌我脏,纪绾沅,你有没有良心?”
他说她.爽.过之后就不管别人了,翻脸比翻书还快。
“你胡说八道什么?”
“你没有.爽.吗?”男人淡淡反问。
纪绾沅面红耳赤口是心非,“我没有。”
“是谁.弄.湿了我的脸?”
她受不了,骂他不要脸,让他不要说这种恶心的话,叫人听去了像什么样子。
男人这次没有跟她辩驳,随便她训斥,只是抱着她。
她说他脏,他非要用脸去贴着她。
纪绾沅挣扎不开,便只能任由他如此。
外面的雨丝毫没有转小,屋内静谧,她的后背贴着温祈砚的胸膛,感受到他心脏的跳动。
不光是温祈砚的,还有她的。
须臾之后,她跟他说幽州最近总是下雨,十分的潮湿,她不喜欢这样糟糕的天气,觉得闷热,门也出不了。
“想家了吗?”他总是轻而易举知道她要说什么。
纪绾沅这一次没有跟他呛,“嗯,我想爹爹娘亲了。”
提及此,纪绾沅忍不住耸吸着鼻尖。
她跟温祈砚说起从纪凌越那边得知的消息,说皇后还是皇帝病了,需要文武百官的家眷进宫去侍奉。
“你知道吗?”她看向他。
“我知道了。”他揽着她的腰肢。
“你说是真的吗?皇后娘娘真的病重了?”她觉得病得好蹊跷。
“或许是,或许不是。”温祈砚道皇帝此举,不过就是想要用家眷变相挟持文武百官。
“那我娘亲……”
“你放心,我留在京城的人,会保护好岳母大人。”他给了她一颗定心丸。
纪绾沅抬眸看着他,下意识就想要给予他一些好处,毕竟他在帮她做事情,干脆就吻了温祈砚的侧脸一下。
但也只是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很快她就逃离了,没有让男人将她给抓过去深入亲吻。
他垂眸看着她的眉眼。
此时此刻某人倒是乖了,窝在他的怀中闹也不闹。
“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我已经全然知晓。”
“你暂且在舅兄这里保重身子,照顾好你自己的胎象,别的事情都不用管。”
“我要在这里呆多久?”
“或许要到产育的时候。”
“我要在幽州生产吗?”她看着他。
温祈砚吻她的眉眼,嗯了一声。
纪绾沅下意识将眼睛给闭上,湿漉漉的睫羽忍不住颤栗。
“别担心,你产育的时候我一定会陪着你,不会让你发生任何的意外。”
“若是……”她也不想说不吉利的话,但凡事总有例外。
“没有可是。”他吻她,磁沉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喙的笃定。
与此同时,他给她许下了承诺,“若你死了,我这条命也会赔给你。”
赔给她?
他要怎么做?
纪绾沅心中的恐惧驱散了一些,反而好奇,“我若是死了,难不成你要殉情吗?”
温祈砚会是殉情的人?
“嗯,我会陪你。”他说。
纪绾沅的心中隐有触动,鼻尖微酸,尤其是想到了话本里,温祈砚在她死后迎娶了林念曦,两个人和和美美。
她哼了一声,“我才不相信你,男人在床榻之上说出的话根本就不可信,你只会骗人。”
他蹙眉反问她,“这些话,你跟谁学的?”
纪绾沅没有隐瞒,“卿如表姐跟我说的。”
“她说男人为了哄姑娘家睡觉,什么话都可以说得出来,将姑娘家骗到手,就不在乎了!”
“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他问纪绾沅,他骗过她吗,骗过她什么?
纪绾沅认真想了一下,温祈砚这辈子有没有骗过她?似乎……没有。
说起骗,她糊弄骗他还要更多一些。
话本子里的温祈砚跟现在抱着她的温祈砚的确不一样。
看着怀中的人娇蛮的样子,他蹙眉,那娄卿如究竟都给她教了些什么?
温祈砚想到林斯年先前的遭遇,眼下总算是知道纪绾沅给人下药的浑招都是跟谁学的了。
娄卿如也用这招对付过林斯年,唯一的区别就是她没有给林斯年下药,而是把他给灌醉了,然后……
纪绾沅比她那表姐还要过分一些,她给他下药。
思及此,温祈砚直接问,“先前你给我下药的法子也是娄卿如给你支的招?”
他的语气怎么像是要找表姐算账一样,总之有点阴沉。
纪绾沅自然是不能够出卖她的军师,下意识便想要撒谎,可她还没有开口,温祈砚便已经道,“若你骗人,我也可以查出来。”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整个人的眼眸眯了起来,简直就是无声的威胁。
纪绾沅还能够说些什么,只能够弱弱的承认了,“唔……的确是卿如表姐给我支的招。”
反正卿如表姐远在京城,现在温祈砚也算是半个她们纪家的人,总不可能去找卿如表姐算账吧?
“她是怎么跟你说的?”果然是娄卿如。
“她说……她说男人不就那么一回事嘛。”纪绾沅开了个口就有点说不下去了,她发现卿如表姐说的那些话,不太好往外说。
她当时真的很喜欢温祈砚,但是温祈砚又瞧不上她。
且温祈砚的身份不低,她根本没有办法找她父亲去宫内请求皇帝给两人赐婚,逼迫温祈砚娶她。
通过“强娶”这条路得到温祈砚已经是走不通的了。
既然没有办法成亲,卿如表姐便说是……尝尝鲜就好了。
还说温祈砚就像是冰山死人脸,只要她尝过一次,肯定不喜欢他,因为这样的男人根本就不会疼人,她只要把他给盘到手,就不会喜欢了,所以强烈建议,她先跟温祈砚酱酿一次。
“娄卿如让你把我给灌醉?”他直接开口。
纪绾沅原本的确是要这么说的,可没想到温祈砚竟然率先开口了,吓她一跳,“你怎么知道?!”
惊到她整个人都给坐起来了。
“你已经找人查了吗?”他都知道了居然还来问她?
“呵……”男人冷笑。
“你笑什么?”纪绾沅不解。
温祈砚瞧着她,将她重新给拉到怀里,纪绾沅躺下也不老实,仰着小脸看向他,“你快说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不是早就找人去查了?”
明明都查了,居然还来问她。
“你不清楚娄卿如和林斯年之间发生的事情吗?”
纪绾沅疑惑,“是林家大公子吗?”他的那个至交好友。
“嗯。”
纪绾沅想了想,“卿如表姐有一段时日似乎对他有点兴趣。”
跟她提过很多次,还问她觉得林斯年怎么样?
但温祈砚跟林斯年交好,温祈砚出现的地方,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将目光从他的身上挪到别人的身上。
更别提林斯年还是林念曦的兄长,为着这一层,她都没有正眼看过这个男人,当时就是含糊说了一句还行。
纪绾沅顿了一下,不等温祈砚说,她的脑子倒是很快转了过来。
“卿如表姐该不会也对林家大公子霸王硬上弓了吧?”
温祈砚没接话,但神色之间表露的意味,足够纪绾沅明晰了。
“真的?”她眼睛都亮了,面庞浮现兴奋,“卿如表姐没有跟我说过啊?”
两人之间居然有一腿?!
“啧。”温祈砚都不知道她怎么那么激动。
又坐起来了。
他把她给拉下去,拉下去了没多久,她又坐起来。
“你快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卿如表姐给他下药了吗?”
“没有下药,但娄卿如把斯年灌醉了。”
林斯年酒量很差,娄卿如算准了这一点。
“哇,卿如表姐好厉害。”
不对,表姐居然没有跟她说过!
她可是什么都跟表姐说的!纪绾沅顿时不爽了。
“娄卿如给你找的药?”
纪绾沅撇嘴,“没有,是我自己找的。”
当时卿如表姐说,温祈砚自制力很强,在刑部历练的时候也中过药,但他能够扛得过来,一般的药恐怕对他不起作用。
一不做二不休,她就去找了蒙.畜.生的药。
“娄卿如怎么知道我在刑部中过药,能够扛得过来?”
这件事情,只有林斯年清楚。
纪绾沅一顿,“额……?”
她也是后知后觉,疑惑猜测,
“照你这么说,难不成林斯年早就知道了我要给你下药?”
甚至他还帮着卿如表姐变相给她参与了支招吗?
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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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来啦 本章随机掉落小红包~[彩虹屁]
不是吧?!
纪绾沅的目光挪到温祈砚的脸上, 他眉心微蹙,仿佛对这件事情也是……刚刚才知道的样子。
纪绾沅瞬间噎闷,不敢说话了, “……”
综上所述, 林斯年仿佛也有参与其中的一环?他和卿如表姐都是她的军师咯?
这都不重要,要紧的是, 他同温祈砚交好,情同手足。
倘若中间没有什么误会, 那……林斯年相当于出卖了温祈砚。
纪绾沅不敢吭声,温祈砚也不语, 思来想去,她还是先来了一句,“这其中或许有什么误会呢?”
“什么误会?”他看着她的小脸。
男人语气听着平淡,却叫人莫名察觉到无尽的危险。
林斯年跟他交好, 他不找林斯年报复的话?是不是要对付卿如表姐了?倘若不是的话, 他怎么问得那么详细?
纪绾沅眨巴眼,“那个……卿如表姐也不是故意的。”
“她就是看我当时太喜欢你了……”
纪绾沅犹犹豫豫,觉得这样说不太行, 可她又酝酿不出什么好话, 急得她索性把战火转移,“你要找人算账, 不准找卿如表姐,否则……”
“否则什么?”他还没说什么话,她便已经急得跟他吹胡子瞪眼了。
娄卿如在她心里那么重要?
“否则我就不跟你好了。”她威胁。
纪绾沅撂下话, 微微挣扎脱离他的怀抱。
在她的预想里,温祈砚既然已经那么看重她,甚至都要到殉情的地步, 为她饶恕卿如表姐,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可都过去一会了,他怎么还不说话?还不来哄她?
纪绾沅的眼旁风朝偷偷朝旁边扫去,见到男人阴沉的面庞。
她吓到了,僵持不住,干脆就转过去,“你、你怎么不说话?”
“纪绾沅,我在你心里竟如此不重要。”说撂下就撂下。
纪绾沅,“?”
“我明白在你心中,岳父岳母的地位越我之前,现如今,为何又有一个表姐?”
“为了她,你竟然不愿意跟我好了?”
糟糕,忘记温祈砚是醋坛子里泡出来的了。
眼下有求于人,她不能跟他犟着来。
“没有。”顾不上什么上风下风,里外面子。
她忙完全转过去,“不是你想的这样。”
“那是怎样?”他四两拨千斤,三两句话就把她的算盘给戳散一地,而着急忙慌的某人毫无发觉。
“我只是觉得,卿如表姐促成了你同我的姻缘,也算是半个媒人,不希望你找她的麻烦而已。”
“那你刚刚说的不同我好是什么意思?”
哎呀,她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我就是一时着急,都跟你说了,不是话里的意思。”
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很害怕温祈砚生气,撂下她一走了之。
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弄明白,且她还需要他的帮忙。
思及此,纪绾沅的态度越发软了一些。
趁着两人适才的亲近未散,余温还在,她又凑过去,两只手撑着软枕上,亲他的侧脸和鼻尖,亲吻辗转最终落到男人的薄唇上。
她在温祈砚的脸上闻到了她自己的味道,想到刚刚冲天的愉悦,他的俯首讨好,忍不住轻咳一声。
却也知道不能够再接着亲了,否则温祈砚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意动恐怕又要浮现上来。
思及此,纪绾沅捏了捏他的手腕,左右晃动,跟他撒娇,“好了嘛,你不要胡思乱想了。”
“在我心里,你很重要。”
“很重要?”男人话里意味她明白,他在问她,很重要是有多重要?
纪绾沅睁着眼睛说瞎话,挑着他爱听的,“最重要。”
“比我爹娘还重要。”可以了吧!这个狗男人,哼。
明知道她在说谎,只是为了哄他而已,但温祈砚不得不承认,她的话很是中听,简直说到人的心坎上。
“勉强。”他道。
纪绾沅看他口是心非的样子,忍不住腹诽,从前怎么没有发现温祈砚那么闷.骚?他哪里禁欲不近人情了?
说完这句话,他反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扯下来,带入软枕当中,低头吻上她的唇瓣。
他的俊脸还冷着,吻却已经落下来了。
纪绾沅有些懵,她看着男人凑近的精致眉眼,唇瓣就被人吻上了。
只是这吻落下之后又抬了起来,他看着她,没有捏她的腮帮子,而是温声,“张嘴。”
纪绾沅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脸,一时没办法挪开眼睛,听着他的声音,就这么张开了嘴巴,露出里面的软.舌。
他微微勾唇,“好乖。”
纪绾沅的脸莫名其妙因为这句话烫了一下,她还没来得及细想太多,他的吻就侵入了。
尽管纪绾沅的手腕抵在两人中间,承受着他的亲吻。
男人的.舌吻进吻出,卷带着她的,教她怎么换气,怎么回应他。
没说几句话,两人又吻到了一起。
窗外的雨转小的一些,没有适才那么凶猛,但雨势依旧很大,雨水落到树叶之上,声音缠绵得厉害。
纪绾沅被他带着亲吻,唇瓣时张时合,饱满的胸.脯随着她的呼吸起伏,撞到了男人坚.硬.的胸.膛之上,不堪挤.压得被迫改变了形态。
他伸手去触碰,又叫她敏感得哼出了声音。
隔在两人中间的手也不自觉放到了男人的肩膀之上,她环着他。
温祈砚吻了一会,停下来,看着她水润的红唇。
此刻就已经肿了起来,明日真不知道要变成什么样子。
他抚摸了一下,纪绾沅的唇瓣柔软得像是云棉,却比云棉更柔软。
低沉的嗓音道,“有些.肿了。”
他还问她疼不疼?
纪绾沅不接话,羞得有些许受不住,下意识抿唇,却忘记了他的手指还戳着她的唇瓣上,所以算是.吮.吸了一下温祈砚的手指。
他眸色渐沉,问她,“想吃?”
纪绾沅连忙张嘴吐出来,她往后退却,一双被欺负得冒了水的眸子,含着幽怨瞪着他。
“我才不想。”他说这是什么浑话。
“纪绾沅,我还想亲你,可以吗?”
他今天晚上过来,已经亲了那么多次,甚至到处都亲了,现在还问她可不可以,真是讨厌!
“不可以。”她口是心非回他。
“好。”本以为他就要这样退却了,没想到男人换了一种法子。
他居然反问她,“那你想不想亲我。”
纪绾沅的脸越发红了,“我…我不想。”
说完之后,她觉得自己的气势太弱了,又补充了一句恶狠狠的,“不想!”
“你松开我。”
话刚刚说完,他便擒住了她的下巴,“纪绾沅,你说谎。”
“你明明就想亲我。”
“既如此,我成全你。”
说完,他又覆了上去,没有给她一点反驳的机会,把她的话给堵了回去。
吻持续了许久,纪绾沅不仅仅是唇瓣肿了,就连舌头都发酸,酸得说不出一句话。
她的身上全是温祈砚留下的气息,他的身上又何尝不是她的气息。
纪绾沅想要说话,但是呼吸都成了困难,等她勉强恢复过来,温祈砚又接着吻下去。
两人在外面的落雨当中,于内室幔帐之内断断续续的接吻,吻得内室烘热,纪绾沅感受到了他的意动,比方才要明显百倍,甚至开始骇人。
如此恐惧,令她都不自觉心慌。
若是真的继续了,恐怕会……
思及此,她连忙道,“不能、不能继续了。”
温祈砚这一次很顺从她,“嗯。”
他给她整理长发,整理到一半,埋首在她的细颈处。
声音又闷又沉,“纪绾沅,我有些难受。”
其实不必他说,她都能够感受到他的难受了。
因为他呼出的气息实在是炙热,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给烧坏了。
“那……那怎么办?”她可不能跟着温祈砚胡来。
因为她现在的肚子实在是太大了,挪动都不怎么方便,要是跟他继续,说不定会动了胎气,主要是温祈砚每次都会闹很久。
最重要的是,在之前三四个月的时候,她能够感受到温祈砚与她行房的克制,他收敛的时候都那样了,要是不收敛,岂不是要出事。
她还没有忘记,他今天晚上似乎是偷偷摸摸来的。
若是行房,一定会被人发现的。
男人蹭着她的细颈,即便上面有密密麻麻的汗珠,他都不嫌弃了,还吻她,说她怎么香香的,用了什么样的皂角和香料。
纪绾沅推开他,“你不要再碰我了。”
越碰越危险。
方才的整理算是白费了。
温祈砚这一次平复得要比上一次都还要久。
纪绾沅原本觉得热,想要分开,但是温祈砚不准,她便只能被他抱着。
总算是有空适才问起旁的事情,她追问他这些时日去了哪里?
“我去肃查了幽州的矿业,路上的确遇到了你哥哥的伏击。”
“那你没事吧?”哥哥说的事情都是真的?
即便此刻温祈砚活生生在她的眼前,但她依然心慌。
原本想说没事,但看到她这副紧张兮兮的样子,不管是不是真心,他都很喜欢看到纪绾沅围着他打转,就算是骗也好。
于是他道,“不怎么好。”
“啊?”纪绾沅不解。
温祈砚牵引着她的手,带着她摸向他的臂膀。
几日过去,用的药都是上好的,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依旧缠绕着纱布,纪绾沅摸到了。
“你受伤了?”
“对。”
温祈砚说他的确是掉落了山崖,之所以这么久没有来找他,都是因为他在休养生息,也害怕身上的伤口会吓到她。
纪绾沅听得心惊动魄,“那你……”
“现在已经修养得差不多了。”她饱含担忧的眼神让他心中愉悦。
纪绾沅在为他担忧,眼神专注盯着他。
看得他又想亲她了。
但是不行,若是再来一次,他的外伤痊愈,只怕内伤又要加重。
“真的吗?”她问。
“嗯。”他握着她的手,放到唇边亲吻,蹭着她,动作透着无尽的依恋。
纪绾沅看着他,这一刻忽而觉得,她就像是温祈砚的主人。
他像是收敛了爪牙的狮虎,正在她的身侧徘徊,不断的亲她,舔.舐.她。
不知道为何她突然会生出这样的念头,但若是说出来,他肯定生气。
温祈砚那么矜傲,怎么接受得了?
“没事就好。”纪绾沅想了想还是叮嘱他,“我哥哥要杀你,你得小心一些。”
“不能、不能死了。”
“我死了又如何?”他又在逗弄她。
“你怎么能死,你说了你要保护我的!”
“你不希望我死。”他问她。
纪绾沅,“……”
说出来有些许肉麻,但既然温祈砚想听,算了算了,还是说吧。
“我不希望你死。”她道。
果然,他满意了。
勾唇捏她的脸。
“那现在要怎么办?”纪绾沅看到了他眼里的触动,伸手拂却他的大掌。
“按照原计划,你就在这里安心养胎。”
“我哥哥他到底要做什么?”她从纪凌越那边得不到答案,就只能来问温祈砚了。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温祈砚告诉她纪凌越想要查访纪丞相培养的兵马,凭借义子的身份收到麾下,集结乌桓与纪丞相培养的力量,与朝廷开战。
“父亲培养的兵马?”
温祈砚说对,“幽州的私矿其实早就挖完了,而且幽州的私矿不止一处。”
纪丞相骗了所有人。
恐怕在很早之前,渔阳郡周遭的矿业已经被他发觉,他暗中派培养的心腹私下里挖掘矿业,再采购兵马,征召军队,培养这些人。
幽州的矿业,只不过是他放出的饵料,就连地点都不对。
纪丞相这样做,其一的目的是要钓出他身边狼子野心的人,其二…应对朝廷,拖延战局,因为朝廷有根基,而他还需要时间。
纪凌越的确是狼子野心,敢想敢做,但姜还是老的辣。
他应该是想过纪丞相有可能不信任他,但没有想到纪丞相从头到尾都不信任他。
纪丞相不是在几年前得知他是乌桓少主身份就防备,而是从他被捡回来的那一刻,便开始防备了。
至于贺循,也是纪丞相用来制衡纪凌越的棋子之一,只是,现在变成了他。
“你斗得过我哥哥吗?”对于这些博弈权谋,纪绾沅听得云里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