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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大清第一废后by清酒满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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珈洛带着哭腔的说完以上的话,便一头埋在妇人的腰腹呜咽。
“放肆!!”
布木布泰一手抚着珈洛的背脊,另一只手猛地将案桌上的茶盏给摔到了地上。
瓷器破碎的声音,铺满了整个慈宁宫。
珈洛一时间都被吓住了似的,呆呆愣愣的,也不敢哭了。
苏麻喇走上前,满脸担忧的人说道:“都是那贱蹄子惹的祸,当初她只不过因着和皇上旧时相见一面,便一直有意无意的进宫来见皇上。”
“主子您忙于前朝后宫,却也没来得及阻拦。”
“如今瞧着皇上和皇后的感情越发好了,那贱蹄子的手段是越发上不得台面了。”
布木布泰似乎是深深吸了口气,接着她伸手摸了摸她哭红了的小脸儿,安抚似的说道:“本宫的小心肝儿,来,别哭了,有本宫在,何须惧怕那上不得台面儿的物件?”
“你要记得,当初是你告诉本宫,她不过是一玩物,如今怎的被这玩物给弄的这般哭哭啼啼的?”
她的语气带着长辈怜爱的嫌弃。
珈洛闻言,便不好意思似的,也不知道脸颊上的红,是因为哭的,还是因为有些羞赧似的了。
“皇额娘~”
珈洛抿了抿嘴,埋怨似的唤道。
嘴唇动了动,似乎是想要说什么,却又羞于开口似的。
“行啦行啦,皇额娘也是从你们这般大的时候过来的。”
“有些事情,不能着急的。”
“你瞧你哭的这一副小花猫的模样。”
布木布泰安抚着她,珈洛也慢慢的就像是恢复了情绪的模样。
直到半个时辰后,珈洛才从慈宁宫出来。
她的脸红红的,眼眶也是红红的,而身后翡翠奉着的匣子装着皇太后赏赐的镶金四龙戏珠镯,精贵华美。
直到进了永寿宫,珈洛进了侧间,终于是松了口气。
她直接扑倒了南炕上,让翡翠揉着着她酸软的腰肢,又让玛瑙给她敷一敷哭累了的眼睛,还有干绷绷的脸。
可别让她脸浮皮了呢,那多不好看?
珈洛嘟了嘟嘴。
翡翠瞧着她这样,一语不发,瞧着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她又和玛瑙对视了一眼,低声说道:“主子,您真厉害,皇太后这般生气,如今我就不信那最爱演戏的小贱人能如愿做了妃嫔不成?”
珈洛却低低叹了口气,并没有说话。
玛瑙小心翼翼的按照《御药院方》配的藿香散轻轻的给主子净了脸。
她一边仔细手上的动作,一边跟着翡翠说道:“是啊,有皇太后给您撑腰,日后谁还敢欺负主子您不成?”
她都是皇后了,谁敢欺负她?
玛瑙的意思无非便是皇上日后不敢欺负她。
可珈洛的目的不在这里,她只等着福临为了董鄂氏和皇太后各种起冲突。
她则是和皇上各种关系恶劣,然后却格外的讨好皇太后。
而皇太后是不能阻拦董鄂氏进宫为妃的。
皇太后在皇上面前妥协。
她便在皇太后面前妥协,包容皇上。
那这样珈洛便可以在中间谋求福利。
只是手段要小心一些。
这样她既不必再去讨好皇上,也不必和那个董鄂氏有什么过多的纠结,即便是董鄂氏来寻她。
珈洛还不信她搞不定一个小绿茶?
她这么想着,当夜舒舒服服的沐浴一番,又吃了几碟子点心,喝了一碗奶茶,便舒舒服服的睡着了。
而此刻,皇太后面容难看的瞪着跪在地上的福临。
她这是真的极为生气,手中的十八子随着她气的发抖的手不断的颤动着。
“皇上这是何故?你可是大清的天子,于万万人之上,你这模样,倒是在折本宫的寿了。”
福临抬头,那双漆黑的丹凤眼此刻压着他的眼眶,满目的深沉。
“皇额娘,儿臣今年年初便亲政了。”
“可这满朝文武的大臣又有几个是真心服朕,还是是您的授意之下才服朕的呢?!”
“混账!”
“所以,所以你便弄一个董鄂氏来气本宫?来气皇后?!”
福临漠然抬头,看着布木布泰。
皇太后看着自己即便是跪在地上,但那背脊挺直,整个人的气势犹如早已出鞘。
如今以一只踏着她,压着整个朝堂男子的心头血为开刃的刀剑,直直的指着她的喉咙。
布木布泰心口一窒,但内心却又是这样的骄傲。
从他敢在当时那样的背景之下亲
手去送走多尔衮的那一刻,布木布泰便就知道她和皇太极的儿子,便是天生的帝王。
其实如今的朝堂,仅仅半年,一大半都已被福临控制在手中。
只有那么一些,还残留在布木布泰的手心里。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凡天下为帝王者,如何能容忍有他人和他共享天下?!
布木布泰懂,她并非深宫女子,她历经皇太极之后,她的目光便早已放在了朝堂之上。
如今儿子大了啊……
但在朝堂沉浮这么些年,她又如何放弃这一切?
还有便是儿子这阴晴不定,喜好不定的性子。
如何令他她放心?
她想一点一点的放开手,但她的儿子却不愿意等待。
布木布泰转身,等她再坐回位置上时,神色便恢复了平静。
“你喜欢那董鄂氏,让她伺候你,这并非是什么大事儿。”
福临闻言,嘴角紧紧的抿起,却并未开口。
妇人瞧着他这模样,心下叹息。
有些事情她不能就此放手,但不能绝了母子情分。
那有些地方她也就只能妥协。
思及侄女儿,她看着眼前自从来了慈宁宫,竟是半个字都未曾提及珈洛的儿子,无奈的吐了口气。
她聊胜于无的开口劝慰道:“但你当考虑一下皇后,她是将你放在心上的。”
果然,皇上神色冷淡,语气也是满不在意的说道:“儿臣遵旨。”
布木布泰瞧见他这一次油盐不进的样子,头疼的抚了抚额角。
只觉得今夜送给珈洛的镯子实在是小气了。
“时期说罢,皇上政务繁忙,倒也不必白白将时光耽搁在本宫这里了。”
“是,儿臣告退,都是儿臣不孝,皇额娘您别放在心上,好好休息,别伤了身子。”
布木布泰不置可否。
福临再一次行礼,随后转身离开。
安保侯在慈宁宫院门口,心里颇是有几分担忧。
每一次皇上单独见了皇太后,心情都不太好。
这一次也是同样的。
安保迎上去,跟着皇上走出了慈宁宫,又走过长长的巷道。
就在转角处,皇上却忽然顿住了脚步。
安保一愣,悄然抬头看了一眼皇帝的背影。
只见他微微抬头,看向天空高悬的圆月。
安保这才察觉,皇上今夜的心情竟是意外的不错?
但是皇上在慈宁宫出来的时候分明是阴沉着面容的。
就在他怀疑自己是否看错了的时候,他听见皇上开口问道:“安保,皇后是不是喜欢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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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嘿嘿……今天多更哦~

安保本就是个机灵, 又有血性的男子。
当初他入宫之后,抛弃一切,断绝了送他进宫的父亲和母亲之间的关系, 硬是拼着命一路踏着别人又或者是自己的鲜血走到了皇上的面前, 伺候到了今天。
他自然知道每一个字该用什么语气, 每一个词该在什么时候说。
可在这个时候, 安保竟是一时间顿住了。
他脑海之中不由得浮现他瞧见的每一次和那位草原上尊贵无双的格格,如今天下最为尊贵女子的模样。
实话说, 他其实觉得皇后蛮讨厌皇上就是了。
何曾来的“喜欢?”
即便是他自来出生在泥淖之中,不懂什么是喜欢。
可他太懂什么是讨厌了。
但此刻, 他看着抬眸望月的皇上,却又如何能说出实话来?
可若是说出喜欢,那日后被皇上察觉, 那岂不是欺君?
皇上可并非像是有些传闻中说的那样, 羸弱。
他完全具备一个帝王该有的本事和智慧。
当然, 也包括了心狠手辣。
无情无义。
“回皇上的话,奴才看不来这些。”
安保如此说道。
话毕, 他习惯微微猫着腰,垂下头。
感受到了皇上回头, 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他不由得紧了紧身子。
不过瞬间,皇上收回了视线。
“走吧。”
他的声音恢复了原本的平静。
“是。”
安保连忙说道, 便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皇上走夜路。
这长长幽深的皇宫巷子,安保陪着这位年少登基的帝王走过很多次。
年幼的帝王睡不着觉时,他护着小小的帝王坐在月光下, 一语不发,一坐就是半夜。
后来,听到了风言风语的帝王睡不着觉, 便在夜色里伫立着,神色不明。
直到如今,他的脚步第一次带着一些轻松,朝着那离着乾清宫极远的长寿宫走着。
此刻的珈洛却没有在长寿宫。
就在方才,咸福宫内的太监来说安琪儿今夜不知怎的染了风寒,此刻哭着也不愿意吃药。
珈洛来不及换去睡衣,披了一件御寒的大氅就赶往旁边的咸福宫。
毕竟在这个朝代,有时候即便是一场小小的风寒,都会夺去无数人的性命。
珈洛不敢耽搁分毫,带着翡翠和玛瑙便进了咸福宫。
安琪儿的贴身宫女也是她从草原上带来的。
此刻神色焦急,一个手里端着半冷的药,准备去换掉,重新做一份。
另一个小心翼翼的抱着哭的都在打嗝的安琪儿,唱着科尔沁草原的安神曲。
悠扬的女声在屋子里回荡。
珈洛迈步进侧间,唤道:“安琪儿。”
被贴身丫鬟抱在怀里的安琪儿猝然转头,循着声音瞧过来。
那双大眼睛哭的通红,脸颊赤红,那原本圆润的小脸儿此刻蔫巴巴的,哪里还有平日里半分的活泼?
这一眼将珈洛给心疼的,连忙几步走过去,伸手便抱住了朝着自己要抱抱的小姑娘。
“呜呜呜呜,六姐姐,呜呜呜。”小姑娘原本是呜呜咽咽的哭着,在瞧见珈洛的第一眼顿时克制不住委屈,放声哭了出来。
“哎哟,主子小心些。”
翡翠和玛瑙都在身后小心翼翼的护着珈洛,生怕她闪着腰了。
安琪儿也知道六姐姐抱不住自己,她依赖的双手抱着珈洛,自己的脚落在了地上。
可她昏昏沉沉的,哪里还站得稳?
于是珈洛坐在了床榻上边缘,让小姑娘睡在里侧。
珈洛低声说道:“来,让六姐姐给你喂药,等你病好了,六姐姐带你去骑马。”
她一边说,一边轻轻用手抚摸着小姑娘滚烫的额角。
“乖,”
安琪儿的大丫鬟又端来一碗温度适宜的药,珈洛伸手接过,小心翼翼的舀起一点,轻轻的挨了挨自己的唇。
安琪儿瞧见六姐姐这样,眼眶顿时泛红,但这一次她却倔强的没有哭。
“六姐姐,安琪儿一定好好喝药。”
“药很苦,但是病是一定要治的。”
珈洛小心翼翼的喂到了安琪儿的嘴边,这一次小姑娘即便是紧紧蹙起眉头,也慢慢的将药一口一口的喝下去。
“乖安琪儿,你在这里好好睡,六姐姐陪着你呢。”
少女柔嫩的嗓音透过关紧了的门窗,幽幽的传出了门缝外。
屋外的少年立在院子里,抬手制止了太监和宫女要禀告的声音。

刚走出咸福宫不远, 在一个巷子口, 传来脚步声。
安保神情一紧, 几步走上前, 想要护着身后的皇上。
他一边走,一遍压低声音怒道:“是谁在走动!”
福临却挺直了背脊, 目光瞧着忽然安静下来的巷子,神情里带着玩味。
“去, 看看是谁?”
安保对着身后的小太监说道。
其中一个明显魁梧的太监迈步上前,刚要走进巷子,便听见仓促之中带着惊慌的脚步。
那太监也似乎是瞧见了什么, 顿住脚步, 转头看了一眼安保。
安保顿时也明白了。
正好此时, 一抹俏丽的身影自黑暗之中走出。
头戴着白毛儿的斗篷,将她整个人都裹住。
却也掩盖不住少女婀娜的身姿。
眉目清秀, 和珈洛面容略有相似,虽没有珈洛明艳
漂亮, 却也多了几分温柔。
两人最不相似的地方便是眉眼。
珈洛就像是闪耀的明珠,眉宇间笼罩着自信, 还有一股肆意。
而眼前的安格拉玛,眉宇间带着一股倔强的脆弱。
福临负手而立,目光悠悠的瞧着眼前女子走到面前来。
“臣妾安格拉玛给皇上请安。”
女子行跪礼。
即便是这么一个动作, 都能感受到姐妹两人之间的不同。
安格拉玛跪的真情实意。
而珈洛……她哪里是下跪?
她那一副模样,简直狂妄!
福临甩了甩手,神色慢慢变得有些乏味。
“起身吧。”
语气却是柔和的。
女子垂眸而立, 缓缓起身。
安保这个时候才瞧见少女竟是画过了精致的妆容。
嘶………
“这么晚了,表姐要去哪里?”
安格拉玛大了福临几个月。
这声表姐显然是令安格拉玛有些意外和惊喜。
她微微抬起头,神色却是颇有些担心的模样。
“臣妾今日下午闲来无事儿,便和安琪儿约好了,在御花园儿里赏景。”
“但也不知是不是受了风的缘故,安琪儿说她觉得有些头晕,当即臣妾便送她回了宫。”
“回了宫殿,安琪儿便有些发热了,臣妾连忙命人请了太医,臣妾亲眼瞧见安琪儿喝了药才走,可心里实在放心不下,于是在这时候来瞧瞧她。”
福临微微颔首,语气极为亲和。
“你们姐妹感情深厚,当真是后宫表率。”
“朕方才也去瞧了瞧,皇后也在,安琪儿瞧着像是要睡着了似的,太医也说了没什么大事儿,喝了药就好了。”
话音落,那原本一脸担忧的安格拉玛神色松了松,似乎是松了好大一口气似的。
“那臣妾便放心了,不然真是要担心的一夜睡不着觉了呢。”
安格拉玛说完,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对着福临说道:“皇上这般深夜了,也来关心安琪儿,臣妾也替安琪儿谢谢皇上。”
福临微微颔首,语气舒缓:“你们都是朕的表姐妹,在朕面前都是一样的,表姐深夜出行,冬日天冷,也要注意别染了风寒。”
“谢皇上关心。”
安格拉玛笑着回复道。
“行啦,你自去瞧安琪儿,这般深夜,也到了落匙的时候,你们姐妹三人都住在咸福宫。”
话毕,福临转过身便走了。
留下安格拉玛行礼恭送皇上。
直到皇上和皇后身后伺候着的所有人都走了,安格拉玛这才起身。
她的嘴角扬起一丝得意的微笑。
随后起身,朝着咸福宫走去。
珈洛刚从侧间走出来,下人们都还未来得及禀告说方才皇上来过,便瞧见了门口的安格拉玛。
她略有些吃惊。
但随后安格拉玛便解了她为何知晓安琪儿病了,又为何这个时候来。
珈洛点了点头,神情里露出了然来。
“怪不得我说安琪儿怎会忽然染了风寒。”
珈洛仔细瞧了瞧安格拉玛的面容,目光在她那淡粉色的唇掠了掠,又说道:“五姐姐也别大意了,今晚便让太医也给姐姐瞧瞧。”
安格拉玛摇了摇头,说道:“哪里就有这么矜贵了?咱们草原上天气变化莫测,一会儿下雨,一会儿又天晴的,咱们也没有因此染病。”
“只是安琪儿太小了,又离家这般远,现在心情不好,稍微有些不对劲儿的地方,才会病了。”
她这么说也有道理,珈洛便也没有强求。
安格拉玛笑着看了一眼珈洛,叹了口气说道:“方才皇上告诉我说安琪儿没事儿了,只是我还是担心安琪儿,所以也就趁夜来瞧瞧她。”
珈洛抬起眼眸,看了一眼她,随口嗯了一声。
“皇上说夜深了,也到了落匙的时间,便让我干脆也是在咸福宫。”
珈洛点了点头,说道:“皇上说的既是呢,姐姐这个时候过来,小心别染了风寒。”
说着,便让翡翠吩咐安琪儿身边的宫女将侧殿也收拾出来。
珈洛今夜也是准备睡在咸福宫的。
她睡在另一个侧殿里。
姐妹两人在草原上关系极为一般,如今到了皇宫,也并没有很多的话要说。
于是等着安琪儿睡踏实了,两人便也分开去休息了。
珈洛本就穿着寝衣,到了侧殿也就直接睡了,一夜无梦。
第二天,安琪儿的病便好了许多。
珈洛陪着她用了早膳,便回了长寿宫。
刚换了衣衫,翡翠便走进了门,说道:“主子,各位妃嫔说要来给您请安。”
珈洛微微颔首。
这些个妃嫔倒也算得上聪明。
并没有因为昨日皇上对着她发怒,便摆脸不来了。
珈洛今日也是穿着极为华丽好看。
她头戴点翠珠宝五凤钿,身穿明黄色缎绣栀子花袄子,月白缎绣花卉料石花盆底鞋。
整个人雍容华贵,却又国色天香。
珈洛满意的点了点头,接过玛瑙奉上的粉碧玺翡翠佛头十八子,转身便走往明间儿。
各位妃嫔起身,几人的位置简直泾渭分明。
石氏、董鄂氏、钮钴禄坐在右侧,而安格拉玛和安琪儿则坐在左侧。
安琪儿神色有些憔悴,但整个人的精神都还好。
众人起身给皇后请安。
“起身给皇后请安。”
珈洛坐在榻上,眉目平和。
“起身吧。”
“是。”
妃嫔们便又各自坐了。
珈洛手里的十八子轻轻的晃了晃,瞧着各位神采奕奕的妃嫔,笑着说道:“各位可在各自的寝宫内休息的还好?”
众人都说好。
珈洛便又细细问每人饮食之类。
妃嫔也都说好。
珈洛点了点头,便又开口说道:“在后宫之中,姐妹们都也不必拘束,只是要注意该有的宫规要守,不该有的心思和举止,也不要起。”
“是。”
“嗯,倒也不必日日来本宫这里请安,每月十五,三十来一次便好了。”
“是。”
众妃嫔皆应答。
珈洛瞧了眼安琪儿,便又开口说道:“无事儿便散了吧,天冷了,都注意身体,若有什么不好的,及时吩咐下人唤太医。”
“是,谢皇后娘娘。”
“嗯。”
五位妃嫔起身,逐一朝着门外退去。
就在这个时候,慈宁宫的太监迈步进门。
“传皇太后懿旨!”
珈洛起身,下跪接旨,所有妃嫔皆走到她身后下跪。
“董鄂氏长女性情温淑,敦厚善良,赐贤嫔。皇后博尔济吉特氏,孝敬性成,特赐每月十三,二十三皇家别院修养之权,以示褒宠。”
太监宣完旨意,便将懿旨递给珈洛。
珈洛双手奉于头顶,接过明黄色懿旨。
嘴角轻轻一勾,随后朗声说道:“臣妾遵旨!”
别院修养?!
那不得每一次耽搁一两天的?
一个月可不就是四五天在宫外?!
珈洛简直意外之喜!
早知道让董鄂氏有妃位便有了出宫的权利,她还问什么福临呀?!
众人起身,妃嫔神色各异。
等着宣旨的太监离开。
钮钴禄氏抿了抿嘴,先一步转身离开。
随后便是董鄂氏,她眉眼间带着几分喜意的走了。
石氏瞧了一眼珈洛,便也走了。
安格拉玛神色凝重,牵着安琪儿的手走到了珈洛的身边。
只有安琪儿满脸的欢喜,她仰头瞧着珈洛,问道:“六姐姐是每月十三和二十三都可以出宫去玩儿了吗?!”
珈洛勾了勾唇,也对
着安琪儿笑着说道:“安琪儿真聪明!”
“啊,好羡慕啊!”
安琪儿发自内心的感叹道。
只有安哥拉玛叹了口气,对着两人说道:“这董鄂氏的手段,不可谓不高明啊。”
“也不知道她用什么…”
她顿了顿,接着说道:“这么轻而易举的便让皇太后亲自下旨,正大光明的入了宫。”
珈洛瞧了眼神色凝重的安格拉玛,说道:“皇太后的心思可是咱们能猜测的?再说了,董鄂氏和皇上之间,这几乎是所有人心知肚明的秘密,只是无人敢说罢了。”
“咱们的身份,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日子是不会难过的。”
珈洛对着安格拉玛说道。
这意思很明显,董鄂氏要如何,珈洛不会管。
安格拉玛眼眸闪了闪,心里浮现几分不屑。
但她的神色却颇为赞同,说道:“是啊,咱们进宫夺得不是皇上的宠爱。”
“嗯。”
珈洛赞同的点了点头。
这一份旨意,就如同翩飞的雪花,落到了每一个皇朝之中人的耳朵里。
而镶亲王,也成了皇室众人的笑话。
妃嫔子继父妃,或者弟继兄妃。
这都是死了之后才有的。
如今镶亲王活得好好的,便被兄长抢了媳妇。
当珈洛在御花园意外撞见历史上所谓的镶亲王时,一时间竟是愕然。
他竟然还是个孩子。
十岁的孩子。
但他的神色里却满是怨恨。
瞧见了珈洛这位皇嫂,只是远远的行礼,转身便离开了。
珈洛只觉得福临造孽。
抢了人家十岁孩子的福晋。
还让人笑话。
但她也没有办法,毕竟她和皇上的这场婚姻,或许在别人的眼里,也指不定怎么笑话她呢。
只是珈洛没想到,她能在十三号这一天,再一次遇见镶亲王。
“博穆博果尔给嫂嫂请安。”
男孩儿长得颇为敦实,和有些瘦的福临十分不同。
即便面容也是圆嘟嘟的,但神色却十分憔悴。
珈洛倒极为喜欢博穆博果尔这样的长相。
小孩子敦实可爱。
不过她也理解董鄂氏为何要喜欢福临。
真正年少的姑娘谁不喜欢皮肤白嫩,个子高挑,满腹智慧的天才少年?
但珈洛不是小姑娘了。
她瞧着小男孩儿,笑得极为温和。
珈洛知道眼前的这位亲王不过十五岁便死了,甚至无嗣。
当初她以为是少年身子不好,如今看来,却不是这样的。
或许是前段时间的事情对他打击太大了。
思及此,珈洛忽然想到了董鄂氏和福临那一对奇葩。
忽然对眼前的小男孩儿有了一种诡异的“同是可怜人”同盟感。
她开口对着原本要离开的小男孩儿说道:“既然遇见了,那便喝一盏茶再走吧。”
小男孩儿显然是有些惊讶,转头看了一眼珈洛。
却也没拒绝,便进了门。
“嫂嫂这是出来散心?”
小男孩儿还没变声,用稚嫩的嗓音说着颇为成熟的话。
珈洛好悬没笑出来。
她瞧着男孩儿阴郁的眼底,语气轻松的说道:“散心?出宫这般开心的好事儿,是用来开心的。”
镶亲王没想到她这么说,明显有些吃惊的瞧着她。
“开心?”
珈洛弯了弯眼,反问道:“镶亲王觉得我不该开心?”

显然不是世上所有的爱新觉罗都像是福临那般奇怪。
襄亲王就像是个正常人家的孩子, 他听见珈洛这么说,知道自己方才说话泄露了心思,也没说对话。
于是尴尬的侧了侧脸, 再一次看向珈洛的时候, 面色涨红, 低声开口说道:“是臣弟说错了话。”
珈洛也不在意, 瞧着他圆嘟嘟的脸,面色有些绯红的小男孩儿, 笑了笑,说道:“天大地大, 在除了该有的尊卑,该有的规矩之下,我最大。”
“我虽然是大清的皇后, 但也是我自己, 世人最喜评价别人, 圣人都会被人议论,帝王本纪里也是褒贬不一, 更何况是我?”
“别人说我一句不好,我就不高兴?”
“那岂不是更如了别人的意?”
珈洛说完, 便夹起一块糕点,慢悠悠的吃着。
而一旁的小男孩儿闻言, 神色略带着茫然的抬头看着她。
珈洛也不在意,又小口小口的喝了一口茶,接着说道:“你小小年纪, 正是长身子的时候,多吃些喜欢吃的东西。”
珈洛将一碟干拌牛肉推到他的面前。
襄亲王:“………”
他这才注意到满桌子的水果、点心、肉,颇是有些震惊的问道:“皇嫂竟是可以这样用膳的吗?”
若他记得没错的话, 皇上和皇后以及皇太后的饮食都是有规定的。
珈洛瞧着他这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实在是没忍住,她伸出手捏了捏镶亲王的脸颊。
“你这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还蛮可爱的。”
博穆博果尔顿时脸色涨红,挣开珈洛的手,猛地站起身子,捂着被拧过的脸,不可置信的瞧着珈洛。
“!!!”
珈洛被人挣开,也不尴尬,反而带着促狭的模样瞧着男孩儿的局促和尴尬。
“皇嫂,请您自重!”博穆博果尔声音里带着警告和压制的怒意。
珈洛瞧着他一副炸毛小狮子的模样,哼了一声,说道:“什么自重?你一个小叔子,我是嫂嫂,还不能关心小叔子啦?”
博穆博果尔一时间瞧着她竟也找不到什么反驳的理由。
但他也不肯就此罢休,对着珈洛说道:“皇嫂难得出宫,还请自便,臣弟便不打扰您了。”
话说完,最后放下手,涨红着脸行了礼,便径直开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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