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大清第一废后by清酒满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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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珈洛瞧着他走下楼梯,还踩空了一节台阶,差点儿扑倒地上,还是身边的护卫护住了自家主子。
珈洛无声笑了笑,瞧着那愤怒的背影离开酒楼。
她慢悠悠的在酒楼里吃着糕点,听着楼下说书。
今日她是要去皇家别院修养的,倒也方便她做很多的事情。
楼下街道人熙熙攘攘,小贩吆喝声、甚至几个壮汉喝醉了吵架的声音都带着一股久违的烟火气息。
不到一会儿,一个长相不显,瞧不出族别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翡翠瞧见汉子的第一眼,眼眸便一亮。
“大哥!”
那汉子咧了咧嘴角,规矩的对着珈洛行礼。
“奴才石头给主子请安。”
珈洛擦了擦手,对着汉子说道:“快些起来便是。”
又转头瞧了一眼翡翠,说道:“给你哥哥搬一个凳子来。”
“谢主子。”
翡翠一家人祖辈都是博尔济吉特氏的仆人,颇有些地位。
如今翡翠和翡翠的大哥,还有阿布以及额吉都在为珈洛做事儿。
石头是个很会处理俗物的男子,当初在草原上时,就是处理珈洛嫁妆买卖的。
如今到了京城,珈洛便也便让石头来京城里瞧,有什么可以投资的。
以前都没能见面,如今珈洛方便出宫了,第一件事便是来见石头。
石头也是个利落的,直接开口说道:“主子,奴才发现蒙古四十几个部落和大清之间的贸易往来,中间的褶子很多。”
珈洛眼睛一亮,开口问道:“哦?你的意思是贸易并没有成熟的链条?”
石头看了一眼翡翠,他不明白什么是链条,但是主子的意思他大概懂了。
“主子说的很对,贸易往来几乎都是散客在弄,不成气候。”
“但如今京城,乃至南方,对于毛皮的需求越来越大,而南方的香料,又是咱们蒙古极为缺乏的,其中利益极为可观。”
珈洛闻言,点了点头,极为赞赏的瞧了石头一眼,接着又说道:“你做的很好,只是一点,既然没有人动这一块利润,也要去查清楚,究竟是没有人想到这一点,还是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让别人不敢做这一件事情。”
石头闻言,连忙点了点头,说道:“奴才这就立刻去办这件事情!”
珈洛瞧了一眼满脸高兴的翡翠,说道:“翡翠去送一送你大哥,也去西巷帮我买一份糕点回来。”
翡翠感激的看了一眼珈洛,石头也起身,两兄妹都给珈洛行礼道谢,甚至翡翠和大哥一同出门的时候,眼眶都是红的。
珈洛早就买了今日想吃的糕点,这般和翡翠说,不过是想让
她和自己的大哥多相处一会儿罢了。
直到稍晚些时候,珈洛一行人才到了京郊别院。
皇家别院,即便是凛冽的冬日,都是极为壮美的。
别院极大,自门口进去,每一处都是风景。
珈洛既然来了别院,又是她一个人,于是便理所当然的住在了主院之中。
几人刚到别院,雾蒙蒙的天便纷纷扬扬的落下雪花。
地龙点燃,珈洛褪下大氅,只穿着一件初秋的蒙古衣袍,坐在窗口,手里端着一碗马奶酒,瞧着后院如梦似幻的景色。
后院开满了腊梅,黄色的花朵挂在发干的树枝上,一朵朵的雪花犹如棉花一般慢慢的铺在花朵上面。
烛光所及之内,雪花漫天,黄花摇曳。
这一瞬间珈洛感觉自己就像是回到了科尔沁似的,久违的感受到了自由。
不用去考虑皇太后那深沉的心思,也不用去猜测皇上阴晴不定的情绪,更不用去感受到那些妃嫔表面恭谨,内心叵测的想法。
一碗接一碗的马奶酒,珈洛的视线慢慢的也瞧不清了。
她觉得自己是没有办法再去忍耐关于皇宫里的一切了。
当想到这里的时候,她只觉得困倦犹如洪水一般袭来,将她完全裹挟住。
屋外寒风呼啸,大雪纷飞。
殿宇内温暖如春,醉后贪眠。
直到第二日暖阳透过厚厚的浓雾,洒落大地,将整个别院笼罩住时,珈洛才幽幽转醒。
但她也不想起来,就这么抱着自己的被褥,转身朝着墙面,两眼放空。
直到身子实在是软了,这才散漫的起身,穿着宽松的寝衣。
翡翠和玛瑙瞧着主子醒来,翡翠伺候主子沐浴洗漱,而玛瑙则将窗户打开,让清新的空气进入殿宇,床铺整理好。
等着珈洛沐浴结束,出来时,整个殿宇内都亮堂堂的。
满山裹着银装,珈洛瞧着堆雪压着淡黄色的花,兴致忽然起来,便令翡翠去找了一把琴来。
但几人来的仓促,而别院之中也没有蒙古的琴。
但这并不能阻拦珈洛,她换上蒙古的衣裙,穿上了绣着白雪和高山的靴子,轻盈的踏过白雪。
珈洛的声音清脆而嘹亮,当她立在腊梅树下,望向这辽阔无际的碧蓝天空,展臂挺胸。
舒展的身姿即便是在这厚厚的冬季蒙古袍都掩盖不住。
“敕勒川,阴山下。”
歌声响起,珈洛的身姿舞动。
她像是一只翩飞的雌鹰,准备翱翔天空。
“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翡翠和玛瑙纷纷跑上前,加入了主子的舞蹈当中。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三个少女的声音或高或低,或是活泼,或是高亢。
即便是音调不一,但却带着浑然天成的和谐。
舞姿大开大合,热情奔放。
远处立在阁楼上,负手而立的少年目光紧紧的盯着那舞姿翩然的少女。
她的面容上洋溢着纯粹的欢快,歌声也是这样的好听,不像是江南那软糯糯粘人的腔调,也少了几分京城的庄严和规整。
伴随着她的舞蹈,福临似乎感受到了塞北的风,塞北的雪,还有塞北落伍记得草原,自由吃草的马儿。
还有肆意欢笑的姑娘,她甚至可以席地而眠,或者围着火堆舞蹈。
甚至姑娘可以在科尔沁父兄的保护之下,成婚生子。
就在这一刻,即便是福临,都觉得这偌大的紫禁城,困住了珈洛,却困不住她的灵魂。
他是怀揣着怒意而来的,但这一刻,他竟是在珈洛都未曾知道的时候,便无声无息的消灭了所有的怒火。
也是在一刻,福临的脑海之中像是有一阵白光闪过,他明白了他从未明白过的感受。
这样无缘无故的,瞧见一个人,便心里都觉得震颤。
当远处庭院之中的少女停下舞姿时,福临猛地转身,他想下去寻她,但脚步刚踏出阁楼,他却又忽然顿住了脚步。
安保一时间差点没能稳住自己的脚。
他窥视着皇上那忽然变得沉静的面容。
“走吧,回宫。”
他压低了声音,漫不经心的说道。
思绪忽然变得恍然起来了。
安保一愣,看了一眼皇上,没敢说话。
福临得知皇后竟是真的在十三号这一日径直出了宫,当即大怒,竟是就这么匆匆骑马而来,一路上阴沉着面容,令安保都不敢多言。
但当他到了别院之后,站在了阁楼之上看皇后跳了一场舞之后,竟是就要这么离开?
这到底是因为什么?
但显然福临并不会告知他,当真就这么纵马回了紫禁城。
刚回了乾清宫,便听到一个太监匆匆而来,说是钟粹宫那位小主儿好了很多,特意来感谢皇上。
太监安安静静的跪在地上,上首却并没有如往常一般传出回复来。
安保也紧紧的抿起唇,他瞧了一眼上首位沉默不语的皇上。
他顿了顿,低声对着那位小太监说道:“去吧,皇上今日政务繁忙,你家主子病好了,自然是皆大欢喜,但做奴才的也不敢松懈呢,若是这还残留着的病丝儿又钻出来了,看你们脑袋不保。”
那太监背脊一僵,整个人更加匍匐在了地上,声音都像是从地面钻出来似的。
“是,奴才遵命。”
话说完,那太监便起身,躬身退着走了出去。
直到屋子里只剩下两人的时候,安保悄然将自己退到了阴影处,而这位年少的帝王则翻看起了折子。
…………
钟粹宫内,董鄂氏听到了太监的回话,那原本带了些神采的眼眸慢慢的黯淡了起来。
是因为那位皇后么?
她想起了那日皇上和皇后的争吵。
所有人都以为皇上和皇后是因为她在争吵。
她一开始也以为是这样的,可真的是这样的吗?
皇上和她其实也不过见了三次面,每一次都是她想尽了手段,才找到他的。
而那日的事情发生之后,她还以为皇后,甚至是皇太后会有什么手段。
却没想到竟是赐她嫔位!
这位置绝对不算低了。
可董鄂氏却觉得开心不起来。
她又想到了当她第一次和皇上见面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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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久等了![红心]
董鄂氏对于自己的认识都是极为清晰的。
她并非一般的满族女子, 她的家族最开始是能追寻到“赵”室皇朝的。
自幼年时,她便喜欢认字读书,直到她到了江南, 更为系统的接受到了“儒家”文化。
她总是会心底里感慨, 若是她真像是那宋朝的公主, 那她的生活又是怎么样的呢?
可这一切都无法诉说, 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日日这样想。
直到稍微长大一些,瞧着族内的姐姐都大婚了, 她又会想自己日后的婚姻。
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这件事由不得她选择。
她嫁给了襄亲王, 瞧着个子比自己还矮一些。
还满脸带着天真的丈夫,董鄂氏内心是无法掩饰的失望。
即便小亲王饱读诗书,即便小亲王对她也算是照顾, 可她的心里就是空落落的。
她以为这一生她都会这么带着遗憾的度过。
直到一日, 竟是在一场宗亲的宴会上, 一抹俊逸非凡的身姿自远处而来,令董鄂氏的心瞬间犹如干涸的河道被雨水浸润。
她思前想后, 却寻不到接近这一位天子的办法。
直到一次偶然,她竟是意外撞见了天子一个人伫立在御花园之中。
那一日她本是陪着襄亲王去宫里探望宸太妃的, 可她瞧见宸太妃那一副故作慈和,拉着她说让两人和和美美过日子的模样。
还有襄亲王犹如小孩儿一般的模样便觉得心烦。
按理来说,
她只是襄亲王的侧福晋,并没有资格进宫面见太妃的。
只是襄亲王还并没有大婚,被赐福晋, 她进宫来见太妃倒也是合理的。
这也是襄亲王瞧着她闷闷不乐,说是要让她开心的法子。
一个侧福晋,能进宫见太妃, 这便是抬举。
但她不想见太妃,于是便寻了个借口一个人到了御花园。
宸太妃在她开口要去御花园之后,便面露不满,偏襄亲王说她不自在,由着她去。
董鄂氏这才能来御花园,却不曾想意外的瞧见了皇上。
她顿时心如雷击,这一瞬间,她竟然是没有任何的怯懦,只是觉得上苍赐予了她机会!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蛋,窥视了周围。
接着便以忽然摔倒这样的理由,惹得皇上侧目。
那是他们相见的第一面。
她以为这是夺得她真正爱情的时机来了。
自那一日起,她便私底下讨好小孩儿一般的襄亲王,让他对自己越发的亲近,然后借机说是进宫孝敬宸太妃。
襄亲王乐陶陶的,像是个得了什么稀奇玩意的孩子,甚至说她想去宫里,便拿着他的帖子去就是了。
这样,她总是有那么几次能见到皇上的,后来两人甚至能慢慢的搭上了话。
即便是去年,宸太妃说是要请皇太后为襄亲王寻得贤惠端雅的福晋时,都被她劝说阻拦了。
说是等不了两年,皇上选秀,皆是才好相看贵女呢。
因为若是有了福晋,她便没了这个权利一月进宫三四次。
那她如何才能见到皇上?
而襄亲王本就还是个孩子,即便是耽搁两年,她日后若是.....也是可以为他斡旋,选一个真正好的福晋。
也算是对他的补偿吧。
董鄂氏这么想着,甚至一切事情的发展都是如她所愿的。
于是越发心安理得。
皇上对她称得上是重视,即便两人之间清白如水 ,可这也是令董鄂氏极为满意的地方。
这说明皇上重视她。
后来皇上确实因为她,多次责怪皇后。
董鄂氏只觉得自己比那些情爱话本之中的女主角都要幸福好多,好多。
直到此时,她忽然有些变得不安。
可她又不知该如何诉说。
毕竟这只是一件小事情。
“主子,您身子不好,早些歇息,皇上身边的安保太监都说了,您身子矜贵,可需好好养着呢。”
丫鬟走上前,低声劝说道。
董鄂氏微微颔首,扶着丫鬟的手去休息了。
..........
而此刻被人念叨的安保,猫着腰瞧着乾清宫内冰冷的地砖。
他早已习以为常,他许多年都是这么守着皇上过来的。
方才送走那小太监,安保便想起了第一次和董鄂氏见面的时候。
她太冒险了,也太天真了。
若不是那一日皇上瞧见了太后和多尔衮的事情,董鄂氏只会有一个下场。
甚至死的会极其的不体面。
一个亲王的侧福晋,瞧见了皇上不避讳,甚至公然故作姿态“勾引”皇上,这不是一个死,还能是什么?
可偏偏董鄂氏选对了时候,安保不知道当时皇上为何要放过董鄂氏。
甚至陪着她演了这一出出的戏,但他知道,董鄂氏这抛弃自己丈夫,转而勾引丈夫哥哥的行为,绝对是令皇上想到了太后和多尔衮的事情。
甚至更为恶劣。
毕竟襄亲王对这位侧福晋的好,是整个皇室都知晓的。
事情却在今夜变得不同了起来。
皇上第一次不想陪着这位心机都写在表面上的董鄂氏演戏了。
安保觉得,这后宫许是要“热闹”起来了。
........
珈洛自然不明白紫禁城内所有人的暗潮涌动,她在别院里极为快活。
直到第三日清晨,她去起了床之后,悠哉哉的准备回到京城。
可刚准备出门,忽然瞧见玛瑙神秘兮兮的进了门,将手中的信封递到了珈洛的手中。
珈洛挑眉接过,随口问道:“什么呀?”
玛瑙低声说道:“是科尔沁送来的信。”
珈洛当即欢喜的打开,信纸上露出女子秀气的字迹来。
“!!!!!”
珈洛简直不敢相信,三姐姐竟是要来做亲王福晋!
而这个亲王就是襄亲王!
她的三姐姐如今年岁十八!!!
珈洛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表情。
三姐姐高娃本来是嫁给了阿布的作为得力的属下。
但去年年初,姐夫病重死亡,三姐姐不愿嫁给叔子,于是便带着孩子和扈从回到了娘家。
珈洛知道,在初清,一个生过并养育大孩子的妇人其实才是最受欢迎的女人。
即便是清朝皇室内,如今的太妃,襄亲王的额娘便是带着孩子嫁给了皇太极。
可,她脑海之中浮现出襄亲王那小孩儿一般的模样,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信也是三姐姐寄给她的,主要是想让她打听一下襄亲王的脾性和喜好。
看得出来,三姐姐是带着明显的联盟而来,和所谓的“情爱”也是没有半分关系的。
不过珈洛也不得不感慨一下,她们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如今在满蒙联姻之中,所展现出来的权势和地位。
她想了想,还是将信带了回去,有些事情她可以做,但必须在姑母和皇上知道的情况下才能做。
甚至不能在别人的口中知道这件事情。
而是必须在珈洛知道这件事情的第一时间便告诉了皇太后和皇上,令两人知道了,这才好。
思及此,珈洛便也不愿意耽搁了,她立刻带人从京畿赶往紫禁城。
只是前两日大雪纷飞,景色宜人。
可路上却都是泥土,如今被雪覆盖,许多车辆走过,便泥泞不堪。
珈洛的马车乃皇家御用,自然不惧这泥泞之路。
反倒是旁边,有许多农户的马车,或者是官员的马车都陷进泥中,半天拔不出来。
珈洛瞧见不忍心,于是便让身后的侍卫帮忙拉车。
其中一马车陷得不深,但马夫却有些束手束脚的。
稍微注意一些,才发现马车车轱辘似乎是坏了。
珈洛一瞧见这马夫紧张的模样,便知道马车内坐着的是一个姑娘。
她撩开马车车帘,倒也不在意脚下泥泞的路,直接走到了马车面前。
“姑娘?”
马车里本来传来小姑娘有些惊慌失措的啜泣声,一听到车门外有女子的声音,便顿住了啜泣。
珈洛穿着打扮皆是华贵,身侧护卫各个强壮孔武,自然无人敢惹。
那马夫上前,低声说道:“这位贵人,我家主子昨夜因政务,有急事儿先回了京城,而小主子身子不好,夜里不便赶路。”
“主子便让奴才今日一早送小主子回家,竟是不曾想到路这般难走,还请贵人相助,回家之后奴才定会告诉家主,家主定会感恩贵人。”
马夫说话耿直,神色恭敬。
珈洛微微颔首,又对着马车内的小姑娘说道:“姑娘,你别担心,先进我的马车吧,我送你到京城内,让你家人在城门口来接你便是。”
马车内并没有立刻回话,但不到一会儿微微晃了晃,车帘撩开,露出一张有着圆脸圆眼睛的小姑娘。
小姑娘长得极为讨喜,抬起眼眸和珈洛对视时,眼眶通红,眼眸水润,就像是草原上的小兔子似的!
珈洛顿时就对眼前的小姑娘产生了好感。
她露出善
意的微笑。
“来,我牵着你,咱们先一起回京城!”
那姑娘下了马车,走到珈洛面前,微微曲礼,声音显得甜润而乖巧。
“谢谢贵人相助,家父乃定南将军佟盛年,今日贵人相助,小女子一定谨记大恩。”
珈洛闻言,猛的瞪圆了眼眸。
她不可置信的瞧着眼前圆脸圆眼睛的可爱小姑娘,这就是孕育且诞下千古一帝康熙的女子?!
竟是这般可爱灵动的小姑娘??
珈洛在这一瞬间,简直觉得上苍对她不薄啊!
若是眼前这个女子诞下康熙,日后她做了皇太后。
而眼前女子凭借康熙也会成为皇太后,那有了如今的交情,她加以培养,以后的太后日子何愁不好过?!
“哎呀,原来是佟大人家的千金。”
珈洛亲热的拉过她的手,笑着说道:“别怕,你回去告诉你父亲,他会知道我是谁的。”
“你告诉我,我该如何称呼你?”
珈洛坐在了马车里之后,笑着问眼前的女子。
佟家女颇是有些聪慧,她刚才在马车之中,还没有瞧见眼前女子,听着眼前女子说话时,便知晓她身份非同一般。
见了面,通身的气度和那美若天仙的美貌,更是令佟家女感慨,在这京城之中,人外有人。
又听她说到了家父,更是猜测眼前女子必定同皇家有着密切的关系。
“小女单名一个沂字。”
珈洛闻言,称赞道:“沂水弦歌,出自《论语先进》,好名字!”
佟沂闻言,面色微红,但眼睛却忽闪闪的瞧着珈洛,笑着问道:“那贵人您可告诉我,我如何称呼您?”
珈洛对眼前女子极为有眼缘,她笑着说道:“你可唤我珈洛,但是我的名字你不可以告诉别人。”
“当然了,你的名字,我也是不会告诉别人的。”
珈洛笑着说道。
“嗯!”
本来女儿家的闺名便是极为秘密的事情,除了家人和丈夫之外,都不应该知晓女儿家的名讳。
所以成了婚的妇人一般对外称呼都是姓加氏。
佟沂性子活泼,不过是一个时辰的时间,珈洛和她已经约好了下一次见面时,两人要去西市里买点心吃。
直到到了京城城门口,珈洛才和佟沂分开。
小姑娘明显也是极为喜欢她的,分别之后,还说要让珈洛给南巷三十五号淮扬树下佟家府上写信呢。
珈洛自然答应,瞧着小姑娘上了马车之后,这才吩咐马车继续前进。
刚回了长寿宫,珈洛沐浴洗漱完,准备去给皇太后请安,皇上却掐着点儿进了她的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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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星星眼]
珈洛看到福临的第一眼竟是觉得他似乎是长了一些个子似的。
她感觉很久没有见到皇上了, 加上她又出宫玩了几天,对着福临也没有了往日的各种谨慎。
她松开扶着玛瑙的手,对着皇上行半礼。
“臣妾给皇上请安。”
福临阔步而入, 神色极为自然。
“起身吧。”
话毕, 少年便已经站在了珈洛的面前, 自然而然地伸手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
她一愣, 感受到了手臂上,少年的手微微用力将她扶了起来。
珈洛想要松开手, 但福临的手却顺着她抽回的力道,划过手臂, 转而将她的手握在了手心之中。
此刻已然是黄昏,冬日里的日光早早的便被灰暗的乌云遮盖,透过层层乌云, 日光犹如残血一般笼罩着这金碧辉煌的紫禁城。
两人的侧容都被染上颜色, 少年那漆黑的眼眸侧克边缘却带了一丝丝的光晕, 那浑身穿着的龙袍像是被镀了一层金光。
显得他都变得似乎是更为洋溢了一些,而他的眼眸此刻瞧着她, 没了往日的冷淡,又或者是往日的怒火。
福临像是瞧见了什么极为喜爱的人似的, 看着她的眼神格外的专注。
珈洛在这样的眼神之下,只觉自己头脑发昏或许是理解错误了。
又或者是这又是福临要对着她做一些什么事情的手段, 提前戏弄她。
珈洛想要抽回手,却被少年紧紧握着。
少年的眼光带着端详,将她上上下下瞧了一遍, 悠然开口说道:“朕瞧着你出宫玩儿几天,心情很是不错的样子。”
珈洛顿时心中警铃大作,生怕皇上将她出宫的权利夺去。
于是也顾不上自己还被人牵着手了, 连忙开口说道:“出宫去别院住着虽好,但臣妾也是一直惦念着皇上呢。”
“刚回了宫里,就准备让翡翠去请御膳房的来,细致的问问皇上您最近的饮食呢。”
“哦?”
福临牵着她的手,姿态随意的进了侧间,坐在南炕上。
这一下,他倒是顺着珈洛的力道松了手。
但这并没有让珈洛觉得自在,因为少年的目光一直紧紧的锁着她,直到珈洛坐在另一侧的榻子上,目光和少年的视线相撞。
珈洛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他这莫名其妙的眼神,于是转开话题。
一副好奇模样的开口问道:“皇上,臣妾今日接到了三姐姐高娃的信,说是姐姐和襄亲王订亲,不日就要来京城大婚啦?”
福临手里随意的把玩儿着扳指,微微挑眉,开口说道:“你不是见过了襄亲王。”
珈洛闻言,点了点头,说道:“是啊,襄亲王性子颇为有趣,”
皇上知道她和襄亲王见过,这倒是没什么稀奇的。
毕竟皇后出宫,无论如何都会是被人严密监视的。
福临问道:“有趣?”
珈洛点了点头,随口说道:“是呀,襄亲王分明年岁这般小,还是个孩子呢,却要做出一副大人的模样来。”
“臣妾瞧着便想到了客科尔沁那些堂兄堂弟们一个个个的,在这个年纪都很是调皮捣蛋,不见半分大人的模样,第一次瞧见襄亲王这样的弟弟,便觉得蛮有意思的。”
福临继续说道:“有意思?”
珈洛被他这两句反问弄得心口一堵。
他这是什么意思?
珈洛哼了声,说道:“如今襄亲王并无一个福晋,身边也没有侍妾,我三姐姐过去,倒是正好,也能好好适应适应京城的环境呢。”
珈洛原本是想话里话外的说他抢人家媳妇,让福临恼羞成怒,正好给珈洛空出时间,去找皇太后说此事。
却不曾想福临挑眉看了一眼她,嘴唇微微勾起,语气也带着几分笑意,调侃着说道:“皇后你对于这件事情,倒是有些经验,朕瞧你进宫的事候,日子过的也算是滋润。”
珈洛:“?????”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福临,他难道忘记了自己受过的苦?
啊……倒也是,他整日里都想着董鄂氏,哪里记得他给自己受着诸多委屈?
可他忘记了,并不代表珈洛就要陪着她将这件事情假装忘记。
“臣妾自然是不能和三姐姐相比,三姐姐可不一样。”
“当初姐夫去世,曾想要姐姐嫁给小叔子,姐姐不喜,便带着侄女儿侄儿回了家。”
“如今再嫁襄亲王,想必姐姐是慎重考虑过了的。”
“再说,如今倒也是托了皇上的隆恩,三姐姐嫁过去。”
“倒也算是襄亲王唯一的妃嫔,虽然正妻和旁的姬妾不同,但和丈夫的感情好,生活也会过的更好呢。”
话毕,珈洛微微垂眸,悠然喝了一口茶。
甚至因着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只觉得心腔子里面都干净了不少。
然而对面的少年舒缓的面容却渐渐的变了,他恢复了以往和珈洛在一起时的冷淡。
他的目光凝在珈洛如魇一般的面容上,脑海之中忽然浮现了许多当初见到珈洛时的场景。
他知道她当时其实是不在意的,可她此刻说着话这些话。
竟和当初在大婚夜,她语气恳切地说着她能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