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大清第一废后by清酒满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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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麻喇在一旁对着木布木泰说道:“主子,您瞧,这博尔济吉特氏的姑娘,一个个都像是雪山上的雪莲,美艳动人。”
木布木泰笑着说道:“是啊,咱们科尔沁草原上的姑娘,就是大清最好的女孩儿。”
高娃是二嫁,阅历也多了许多。
她言谈举止都带着成熟女人气质,却不显老气,反倒是有一股草原女子的爽朗。
木布木泰显然很喜欢她,一直拉着她说话。
直到午后,高娃三姐妹才从慈宁宫出来,前往永寿宫。
刚出了宫门,高娃便一手牵着一个妹妹,问她们在宫里日子过的还好,又问她们珈洛受伤了,究竟是什么缘故。
安格拉玛瞧了一眼高娃,那原本翘起的唇,略略的往下压了压,低声说道:“三姐竟也是知道了?”
高娃点了点头,一脸无奈的说道:“是啊,说是六妹妹不小心摔了最心爱头钿子,伸手去捡,竟是割伤了手心。”
“要我说,翡翠和玛瑙如今是越发的仗势了,竟连自家的主子都照顾不好,该罚
安琪儿被吓的缩了缩脖子,没敢说话。
倒是安格拉玛点了点头,说道:“是啊,要是旁人被钿子割伤了手,我倒也是不会信的,可咱们的六妹妹最是喜欢这些身外之物了。”
高娃听见她这般说,好笑的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似笑非笑的说道:“这一次我来京城,额吉和阿布可都是吩咐了我,要我看着你们两姊妹,可别在这宫里不知轻重的斗的跟乌眼鸡似的,平白无故的让别人看了笑话。”
安格拉玛顿时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来,说道:“怎么会?我可是这般人?”
高娃上上下下瞧了她一眼,说道:“嗯,瞧着道也是聪明的,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安琪儿安安静静的被牵着,一副老实小肉团子模样。
珈洛知道高娃要来,恨不得立刻飞到慈宁宫。
只是她手不好,带着伤,又喝着安神的药,确实不好去面前皇太后。
还有一个便是那夜那一场场的画面,珈洛实在是不知该如何面见她。
此刻,她早早的便收拾好了自己,穿着端雅,坐在屋子里等着。
直到一个太监前来,说是襄亲王妃和恪嫔还有淑嫔到了。
珈洛连忙起身,让太监领她们进来,自己又走到了院子里。
当高娃出现在她面前时,珈洛竟是眼眶一热。
但她的面容却是带着笑意,快步走上前,拉着高娃的手,目光粘在她的面容上,笑着唤道:“三姐,你来了啊。”
珈洛如今离开草原已经一年了,如今再见三姐,竟是感觉过了很久很久似的。
可三姐的面容却一如当初的美貌。
“哎哟,哎哟,我的新萨日,你都是皇后娘娘了,怎么还这一副小可怜而的娇俏模样?”
高娃拉着珈洛,将她抱在怀里,爽朗的声音传入珈洛的耳朵,进入她的心里。
她这么说,珈洛自然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但她却贪恋高娃的拥抱,就这么抱着她,轻轻的蹭了蹭她的脸颊。
她这番幼稚的举动,惹得高娃笑意更深。
还是安琪儿吃味了,也要上前抱着两个姐姐。
只有一旁的安格拉玛逡巡着珈洛,目光在她明黄色的旗袍上略了略,最后落在了她包扎着的手心上。
“六妹妹手可还疼?”
安格拉玛带着担忧的嗓音在一旁响起。
高娃这才想到她的手伤,当即将她从怀里拉了出来,看着她受伤的手,拧着眉头说道:“还是五妹妹提醒了我,我竟是一时欢心差点忘记了。”
“来,给我瞧瞧你这手。”
高娃将珈洛的手拉起来,小心翼翼的瞧着。
珈洛笑着说道:“不妨事儿,瞧着严重罢了,只是稍微的划伤了一点儿,这宫里的御医可不像是草原上的萨满,非得见了骨头才肯用药。”
“不光一点儿伤都在用药,还说我身子虚,非要我调养。”
珈洛说完,神色略有几分不屑道:“不就是我不爱用御医开的药膳?多吃了点儿其他的东西,竟是这么编排我,说我身子虚!”
高娃闻言瞪了她一眼,说道:“你也是,在这寒冬腊月的,怎么能伤了手?再说了,你在科尔沁草原上时,你的手可曾受过半点儿的伤?!”
“在科尔沁,一说跑马喝酒,就你跑的最快,哪里来的身子虚?!”
珈洛讨好的对着高娃笑了笑,拉着她的手,说道:“妹妹晓得厉害,定是时刻注意身子,也好好养身子。”
她又对着安格拉玛和安琪儿说道:“在慈宁宫可用膳?我这里专门备好了我在京城最喜欢的膳食,咱们姐妹几人定是要尝一尝得到。”
谁知高娃却不肯转移话题,反而是对着珈洛说道:“你定是知道我要说你这个两个奴婢,你护着她们,不让我说。”
“你如今是大清的国母,他们两人便是这宫里一等一的丫鬟,谁又敢说她们的不是?”
“我如今的身份也是管不着的,只是白担心你不顾惜自己的身子罢了。”
话毕,翡翠和玛瑙那里敢站着?
她们两人当即脸色发白的跪在地上,纷纷告罪。
“都是奴婢伺候主子不利,奴婢罪该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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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今日兑现承诺,早更![狗头]
这件事情其实和两个婢女没什么关系, 但珈洛是万万不敢泄露当天事件信息的分毫来。
她瞧了一眼冷着脸的高娃,知道三姐姐是为了自己好。
但两个小姑娘委实有些无辜。
“行啦,都是妹妹纵着她们, 是妹妹的错。”
高娃转头, 瞧着珈洛怒目不可言, 说道:“就是你这般心软, 才让这些蹄子骄纵了!”
话越说越大了,珈洛顿时也不知道如何接话。
反倒是一边的安格拉玛声音和煦的说道:“是啊, 六妹妹总是心软的,如今也该惩治惩治底下的丫鬟了, 不然如今骨头越发硬,日后可不知手要勾到什么地方去!”
这话语气听着极为温和,但说的话却最是难听。
皇后宫里一等一的丫鬟, 手要往上勾, 能勾到什么地方?
翡翠和玛瑙顿时身子都微微发颤, 连声说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请主子恕罪。”
珈洛无声的吐了口气,竟是勾了勾唇, 说道:“三姐姐是为了我好,五姐姐说的倒也是人之常情, 罚倒也是该罚的,只是如今我身边也离不得她们,便让他们从一等宫女, 贬为二等宫女,还是在我跟前儿伺候。”
高娃点了点头,舒了口气, 面色也柔和了一些,转头看着珈洛,开口说道:“你总是对自己身边的人太温柔了,阿布也是极为担心你在这边受委屈,特意让我好好来瞧瞧你,然后告诉你,你别太软了,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
珈洛闻言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她在这宫里可没委屈到自己什么。
“我倒也没委屈自己,日子过的极为舒坦,我们姐妹身后有科尔沁部族,有哥哥和阿布撑着,日子怎么会过的艰难?”
“皇上和皇额娘对我也是极为照顾,有时即便是和皇上有些小矛盾,都是相互让着的。”
安琪儿也在一旁甩了甩小腿笑着说道:“是啊,皇上和皇额娘总是愿意让六姐姐出宫玩儿呢,我还想着下一次能不能让六姐姐带上安琪儿,安琪儿也想出去玩儿。”
反倒是一旁的安格拉玛闻言,脸色微变。
方才她和三姐高娃走在一起的时候,话里话外都是警告,怎么到了珈洛这里却满满都是一腔父爱?
她受欺负??
她在这后宫之中耀武扬威,日日等着他们这些嫔妃请安。
霸占着皇上,甚至整个后宫里除了她,并未无一人受宠。
她在一旁紧紧的捏着手,不曾开口,为何到了如今,阿布都这般偏心?!
其余的三人一时间倒也没注意她,反而开始开始聊起科尔沁和京城的不同来。
反倒是一旁高娃带来的一个侍女,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安格拉玛,随后便低下了头。
姐妹几人再是想呆在一起,但这一天总有宫禁的时候,在傍晚时分高娃便出了宫。
原本的热闹,忽然又变得安静了下来,竟是显得有些孤寂。
珈洛呆愣愣的坐在榻子上,目光看向窗户外的天空。
满天的繁星闪烁,而繁星之下的院子里,芙蓉树枝干干枯而横生
,在这夜里显得有几分怪诞。
珈洛今日感受到了五姐姐安格拉玛那股熟悉的争斗。
高娃责怪翡翠和玛瑙是因为高娃以为两人没有将她伺候好,满心满意的都是担忧妹妹。
而安格拉玛言语之中却是强迫珈洛责罚翡翠和玛瑙,甚至扣上了勾引皇上的帽子。
这令珈洛不由得感觉到了厌倦。
她厌倦和安格拉玛这样的相处,即便从一开始她并非想要和安格拉玛去争夺父爱一般,甚至她从未去刻意讨好本就不喜欢她的额吉的喜欢。
如今她也并不想要和安格拉玛去争夺有关于“帝王的宠爱”。
“主子,夜色深了,该歇息了。”
翡翠小心的扶着珈洛受伤的手,低声提醒道。
珈洛看了一眼今晚一直极为老实的翡翠和珈洛,好笑的点了点两人的眉心。
“行啦,那晚发生了什么,咱们主仆三人谁敢说一个字?”
“如今说我自己受了伤,身子又虚不过是找了个借口罢了,你们两个平白的担了责任。”
“这都是假的,你们两个被骂又被降了等级却是真真的委屈。”
珈洛笑着说道:“日后在你们的嫁妆上添千两白银,如何?”
“好呀好呀!”
“主子,不可!”
“…………”
一脸高兴的翡翠和一脸拒绝的玛瑙两两相觑。
珈洛瞧着他们两人不断变化的表情,一时间竟是觉得好笑,乐了起来。
“行啦行啦,哪里来的这么多话。”
“主子有多少银两,你们两个又不是不知道。”
玛瑙瞪了一眼翡翠,嘿嘿笑了声走上前,扶着珈洛的手,笑着说道:“主子说的是呢。”
“那我和翡翠就谢谢主子啦!”
“这还差不多。”
珈洛沐浴洗漱后便休息了。
时光一晃而过,在初春的时节,三姐高娃和襄亲王大婚。
大婚当日珈洛并未前往,但在第二日一早,三姐和襄亲王可是要进宫的。
珈洛早早的便起了床,她今日身穿明黄色缎绣云龙金版嵌珠石银鼠皮朝袍,头戴貂皮嵌珠朝冠。
粉黛略施,她坐着轿辇到了乾清宫。
这还是珈洛第一次来乾清宫,上一次因着撞破了他和董鄂氏的私会,便也没有来过。
都是几个月前的事情了。
乾清宫修建的雄伟而肃穆,漆红的柱上五爪金龙盘旋而上,房顶更是金龙腾云,刚入门便感受到了犹如实质的天子威压。
而福临则穿着一身龙袍,头戴朝冠,目光直直的看向她。
此刻殿宇内并没有旁的人,皇太后还未来。
福临从龙椅上起身,竟是阔步而来,走到她的面前。
“臣妾给皇上请安。”
一双手搀扶住了珈洛的手,稍稍用力便将她拉起。
珈洛抬头,便又一次的撞入了少年的目光里。
他的眼眸沉沉的,一寸一寸的打量着她,令她觉得自己的皮肤都感受到了他眼眸的炽热,百般不自在。
“皇上,臣妾……”
“珈洛,”他轻声开口。
接着,他的手再一次的牵着她的手,目光落在她的眼眸里。
福临弯了弯嘴角,低声说道:“你方才朝着朕走来时,朕无端的竟是想到了大婚时,你朝着朕走来的模样。”
珈洛一愣,随后笑着说道:“大婚那日臣妾极累,但下轿时,即便是隔着盖头,却还是瞧见您英武不凡的身姿。”
“是吗?”
福临扬了扬眉,牵着她的手往台阶上走去。
“朕还以为当时你并不是很想瞧见朕呢。”
他这么说就像是珈洛很被迫,而他很期待似的。
两人走完了七级台阶,龙椅旁香炉,香筒,还有瑞兽环绕,象征各类吉祥。
龙椅上雕刻十三条姿态各异的金龙,栩栩如生。
珈洛第一次瞧见龙椅,这便是天下至宝之座,无数帝王为之奋斗和守卫的椅子。
她不眠多瞧了两眼。
身旁的福临瞧见了,笑着说道:“这么好奇?”
珈洛顿时收回了视线,瞄了一眼福临,发现他神色温和,倒也没有针对的含义。
但珈洛可不敢托大,万一皇上又变了脾性,说她觊觎龙椅,这可是诛九族之罪。
“天下至尊之位,妾身第一次见,心生敬意,不免多瞧了眼,还请皇上恕罪。”
话毕,她行半礼。
“你……”
皇上话没说完,门口便传来太监尖锐的嗓音。
“皇太后驾到。”
福临阔步而下,珈洛跟着皇上走下了七阶。
“儿臣恭迎皇额娘。”
“臣妾恭迎皇额娘。”
“嗯,起来吧。”
珈洛随着福临起身,近日皇太后穿着华贵,难得带了钿子。
珈洛搀扶着木布木泰坐到了龙椅的右侧,而珈洛则绕过龙椅坐到了左侧。
皇上坐在正中间的龙椅上。
三人虽没怎么说话,但珈洛明显的感受到了福临态度的转变。
特别是针对于她。
又恢复成了往日那般看似温和,实则漫不经心的模样。
而木布木泰神色柔和,先是问了皇上这两日的起居。
“皇上这两日政务可繁忙?瞧着倒是瘦了些。”
福临语气温和的说道:“劳皇额娘担心了,儿臣和往日一般,身子自是好的。”
“嗯,国事为重这是没错,但皇上也要顾惜龙体才是。”
“儿臣晓得了。”
两人话毕,木布木泰便又瞧着珈洛,笑着说道:“身子可好些了?”
珈洛抬眸,瞧着木布木泰那关心和蔼的模样,只觉得自己后背都在发凉。
“回皇额娘的话,身子好的差不多了,太医说只需在喝一帖补气血的药便好了。”
“嗯,你是个好孩子,身为国母,你养好身子不光是为了自己,也是为做好大清女子的表率作用呢。”
珈洛朝着妇人乖巧的点了点头。
“臣妾谨遵教诲。”
“嗯,说起来,三姑娘是个大气疏朗的,本宫很是喜欢。”
“襄亲王那孩子也是个赤忱的,比他母妃心思更纯善些,如今能得三姑娘这样的福晋,是他的福气。”
珈洛:“………”
她的背脊挺了挺,笑着说道:“是呀,当初在御花园远远瞧见过一眼襄亲王,是个极为懂规矩的孩子,模样瞧着也是好的。”
福临闻言,侧眸瞧了一眼珈洛,并未开口说话。
木布木泰闻言,挑了挑眉,说道:“哦?皇后也是瞧见过襄亲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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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祝各位小主儿新年快乐呀!2024年走的匆匆,2025年来的欢快。新的一年各位小主儿财运滚滚,新运连连,开开心心,健健康康~
今晚十点钟开始码字,十二点写到一千五百字时,听到了楼下传来烟花的声响,也传来了欢呼雀跃的声音,在异地工作,此刻一人坐在火炉前,心中不免感到有些寂寥,这便是热闹中的孤独吧。
岁月漫漫,今年也是我写文的第四年,也是我毕业工作的第四年,其中的有些小主儿id很是眼熟,陪伴我许久的时间。
一两本的书很难看到成长,我也并非极有天赋的人,在写文的路上我走的磕磕绊绊,承蒙各位不弃,一路相伴,每每失落挫败时,一个小评论,一个小订阅,便足以支撑我打开码字软件,继续敲击。
不知能和各位走多久,那边在此希望各位在我的文中能得到欢快,能得到感情的释放。
我很珍惜各位小主儿愿意将宝贵的时间停驻在我的文中!
我的三五个小时,便是你们每一个人的三分钟汇聚而成。
谢谢你们![玫瑰][玫瑰][玫瑰][玫瑰]
“当时只是遥遥见了一眼, 后来曾在宫外也见过一次。”
“当时在酒楼里,襄亲王瞧见了臣妾,便来请安, 说了几句话, 襄亲王便离开了。”
珈洛倒也没瞒着, 随着木布木泰说了实话。
木布木泰笑着颔首, 忽而问道:“那皇后可觉襄亲王容貌如何?”
珈洛一愣,她是万万没想到木布木泰竟是会问她小叔子容貌如何?
若是在前世, 也不过是一句玩笑话罢了,但是在现在, 她那里敢开一句玩笑话?
珈洛抿了抿嘴,温声回复道:“襄亲王俊朗之姿,身体强健, 自然是好的。”
木布木泰点了点头, 说道:“本宫也觉得襄亲王那孩子长得敦实可爱。”
珈洛不知道皇太后这是什么意思, 只得笑着点点头,算是附和。
坐在最中间的福临竟是一直没有开口说话, 三人便也安静了一会儿。
三位主子安静下来,满屋子里便开始变
得格外的寂静。
直到远处身穿喜服的两位新人身影出现时, 三人一同抬头望去。
襄亲王个子不算小,快十一岁的年纪在同龄人之中算高的了, 可高娃到底是双九的年纪,她比身边的小相公高了快一个头。
此刻男左女右,一同进了门。
高娃今日身穿旗袍, 包头发髻,发髻上戴着一对儿金珊瑚桃蝠双喜簪,眉目精致大气。
而襄亲王则神采奕奕, 肉嘟嘟的小脸儿上倒是难得带了些笑意。
新人行礼,在起身时,珈洛和高娃眼眸对视。
珈洛从三姐的眼眸之中感受到了星星点点的笑意,那原本有些悬着的心慢便放了回去。
天子问话总是显得高高在上,少了许多温情。
再说两人也曾抢夺董鄂氏,关系并非算得上君臣和睦。
倒是木布木泰细细的问了昨日大婚的情况,襄亲王和高娃一一对答,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有了些默契。
珈洛一时间都有些恍神,似乎眼前的襄亲王和高娃似乎是认识了许久似的。
直到木布木泰问完话,珈洛眨了眨眼,恢复了神色。
她温和的瞧着襄亲王和高娃,知道两人今日定是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珈洛开口说道:“日后祝福三姐和襄亲王夫妻和睦,举案齐眉。”
高娃对着珈洛眨了眨眼,而一旁的襄亲王则嘟着肉嘟嘟的脸颊,规矩的答谢行礼。
接着木布木泰便令他们二人前往如今太妃所住的宫殿去,给襄亲王的额娘请安。
木布木泰起身,珈洛自然也随着起身。
“新萨日,陪着皇额娘回宫。”
“是。”
而福临自然是有其他事务要忙,便先一步离开了。
珈洛扶着皇太后的手,小心的迈过乾清宫有些过高的门坎儿。
妇人容貌和珈洛第一次见她时并没有丝毫的变化,可不知是不是那夜的缘故,珈洛觉得她的眼眸之中竟是带了些疲惫。
“孩子,当初多尔衮在整个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部落之中,一眼便瞧中了你,选你做了福临的皇后。”
木布木泰并未坐上暖轿,而是就这么慢悠悠和珈洛的走在大理石铺就的路上。
苏麻喇等侍女都离两人五尺左右的距离。
珈洛还是在多尔衮暴毙结束葬礼之后,第一次听木布木泰说起他。
珈洛不知道她要说什么,只是顺着她的话说道:“当初得知朝廷竟是略过了臣妾的姐姐,直接选了臣妾,臣妾也是极为惊讶的。”
木布木泰闻言,伸手拍了拍珈洛扶着她的手背,叹了口气,说道:“爱新觉罗家族的男人,本宫从未读懂过。”
“我一开始想着或许是因为你的聪慧,容貌,但最重要的应该是你阿布最心疼你。”
“用最心疼的女儿做了大清的皇后,科尔沁部族才能完全臣服大清。”
两人此刻走到了一处空旷之处,白玉阑干外是宽阔的场地,而远处则是层层叠叠的檐顶,还有无边无际的天空。
“但本宫如今想着,或许是因为多尔衮知道自己一手抚养长大的帝王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吧。”
珈洛一愣,猝然转头看向妇人,她意识到了什么。
可在这一刻竟是没办法开口,手甚至都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着。
而妇人却就像是没有感觉似的,缓缓开口说道:“就像是皇太极那样,他的儿子也会爱上我们博尔济吉特氏最美的姑娘。”
话毕之后,两人之间便陷入了一阵寂静。
身后的侍女没有一点儿的声息,而珈洛却清晰的听到了自己剧烈跳动着的心跳声。
珈洛看着木布木泰的侧脸,缓缓开口说道:“皇额娘这是高看珈洛了。”
“听闻敏惠恭和元妃生前受尽先皇宠爱,赐宸字为妃名,更是居住在关雎宫中。”
“臣妾入宫以来,新婚夜皇上径直离开,后更是极少见臣妾,再因为董鄂氏晕倒怒斥臣妾,后来即便是圆房,也是您帮了臣妾。”
“皇额娘,这也算是集万千宠爱的喜欢?”
说到后面少女的语气甚至都有点忿忿。
木布木泰才转头,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眸紧紧的盯着珈洛,她开口说道:“如此,本宫若是让你长期修养在皇家别院呢?”
珈洛一愣,心中犹如惊涛骇浪。
怎么这一对母子都要让她走呢?
还是这只是木布木泰对于她的试探?
在这紧迫的时间内,珈洛甚至来不及多想,她退后一步。
微微垂眸,避开了妇人那锐利的视线,行半礼,语气恭敬的说道:“妾身乃大清皇后,也是皇额娘的儿媳,这一生,自入宫之后,便是爱新觉罗家族的人,去何处,留何处,甚至是死,是活,但凭皇额娘。”
话音落,那双扎人心神的视线终于是移开了,珈洛不敢抬眸,便这么安安静静的等着。
“行啦,你怎说的这般严重?”
“别以为本宫不知,让你去别院修养,就属你最高兴。”
珈洛这才起身,一副乖巧模样走上前,又搀扶着木布木泰的手。
“皇额娘心疼新萨日,新萨日都记在心里呢。”
木布木泰哼笑一声,说道:“你是个聪明的,比许多美艳的皮囊多了灵巧的心思。”
“去了别院,该守德规矩不必本宫一一告知你。”
木布木泰闻言,笑着点了点头, 直到两人又走了一段路。
身后的苏麻喇便走了上来, 笑着说道:“主子, 如今虽是春日了, 但天气寒冷,倒是不便多走, 皇后娘娘也起的这般早,瞧着也是有些疲累。”
珈洛在一旁也说道:“臣妾倒是还好, 苏麻喇姑说的即是,如今天气虽暖了些,但微风里还夹杂着残冬寒凉, 皇额娘可须得注意身子才是。”
木布木泰闻言, 伸手拍了拍珈洛的手背, 说道:“你是个孝顺的,不必送我这个老婆子了, 自个儿回宫歇息便是。”
话毕之后,远处一直跟着的轿辇刚好跟上来, 珈洛和苏麻喇扶着木布木泰上了轿辇,接着珈洛后退了两步, 对着木布木泰行礼恭送。
直到轿辇离开,珈洛这才起身。
身后的翡翠和玛瑙则上前,有些担忧的瞧着面容冷淡的主子。
“无事儿, 咱们也回宫,收拾收拾。”
“是。”
一行人便回了永寿宫。
皇太后这么说了,珈洛自然便可以随时准备离开。
但她要离开, 对于珈洛来说倒是极为舒坦的事情,可对翡翠和玛瑙来说则是极大的工程。
在要离开的前一天,两个丫鬟,一个在收拾着珈洛屋子里的东西,一个则开始计算和安置着珈洛的嫁妆。
如今归期不定的,珈洛如何甘愿将自己的嫁妆留在宫里?
再说她本就好享受,这件事情宫里谁人不知?
即便是将自己嫁妆带走,福临和木布木泰可又会说什么?
她回了殿宇内,本想着睡一会儿,却被玛瑙从榻子上撵到了床铺上,她在床铺上还没睡安稳,又被撵到了侧间儿里坐着。
她哭笑不得,颇为好笑的坐在侧间儿里,瞧着窗外来来往往的太监和宫女。
皇后要去别院休养,还要带上安琪儿,这件事情迅速在宫内传遍了。
珈洛还以为定然是她那个争强好胜的五姐姐先来,却不曾想竟是三姐姐高娃风风火火的进了宫来。
“新萨日,我听王爷说你要去别院,你和皇上怎么了?”
高娃刚进了宫,甚至顾不上行礼,一把拉着珈洛的手,上上下下的将她瞧了个遍。
直到最后瞧着珈
洛没事儿,这才红着眼眶,轻轻的松了口气。
高娃这一副关切的模样,令珈洛心里暖暖的,在这宫里,唯一一个得知了消息便赶来关心她还好不好的人。
珈洛拉着高娃,坐在了侧间儿里。
高娃却不肯瞧着她了,反而是瞧着这满院子的红色箱子,满脸的难受,甚至眉宇间隐隐带着怒火。
“新萨日,你可是得罪了皇上?”
高娃再一次的问道。
珈洛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奉茶的玛瑙。
玛瑙对着高娃身旁的两个侍女说道:“两位随玛瑙来,也喝一喝茶。”
三人便行礼,一同出去了。
直到屋子里只剩下珈洛和高娃的时候,她才开口说道:“三姐姐别担心,只是如今后宫无嗣,你也是知晓这件事情的。”
“皇上来了后宫,便只会来我的永寿宫,可我也是一直无嗣,没个动静,前儿又被太医诊断出来身子虚弱,皇太后心疼我劳累,便说让我先去别院住一段时间。”
珈洛随口编了一个借口,她是不愿意让三姐姐知道她和皇上并无夫妻之实的,也不愿意让三姐姐担心她在这后宫之中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