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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残废,被流放,神医娇妻救忠良by吧唧呱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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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虎条件反射地一把拔出腰间的佩刀,吓得脸色发白,手执刀,挪到了沈昭昭的身侧:
“沈氏,你不是说人肯定能救吗?”
“咋的这就死了?”
周围的这些黑衣人一看就是高手中的高手,江虎看了看四周,压根跑不出去啊!
“我要进去看看。”沈昭昭皱眉。
静脉注射,她可是三种药一起上的,这种三联疗法会有很显著的效果,不可能人就这么突然就无了。
“嘿,你还想确认下我主子死没死,好回去复命是不是?”白面男子尖着嗓子,一张脸因为着急,从脖子根红了上来。
“反正你说人已经没了,那我进去看看也不妨事啊,”沈昭昭觉得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坚持要进去,“如果还有救的,你拦着是不是想要你主子的性命?”
男子抬起手,颤抖着手指指着沈昭昭,酝酿了半天,冒出两个字:
“大胆!”
沈昭昭懒得和他多废话,一把拉起这男子,把人带进了屋中,“反正有救我就救,没救我也跑不掉。”
她径直来到床榻前,只见床上这老妇人面色清白,嘴唇乌紫,拿起她的手腕测量脉搏。
确实已经没有脉搏了。
“你看看,我主子这唇色,就是中毒!”男子尖声说道,“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咱家… 我可没冤枉你!”
沈昭昭瞥了他一眼。
她就说这人怎么娘里娘气的,自称咱家,原来是公公啊。
她不敢耽搁时间,救人要紧,一个翻身就到了床榻上,又惹来公公一阵尖声惊叫。
“来人啊,都死了是不是!”
“拿下这女子,她要对娘娘的尸身不利!”
门外的黑衣人听到尖叫,闪身进屋,明晃晃的剑光直冲沈昭昭而来。
“都把剑收了,不然损毁你们主子的尸身,你们也有罪!”
沈昭昭一把拉起床榻上的老妇人,把人挡在自己身前。
“反了反了反了!”
公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嚣张的刺客,手都在颤抖。
沈昭昭先确保这些黑衣人不会轻举妄动之后,双手横过老妇人的胸口,猛地一用力。
老妇人胸腔内的空气被突然挤出,她张大了嘴,“哇”地一声,吐出了绿中带红的一口浓痰。
而后,胸口有了起伏,人也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娘耶!”公公惊呆了,有些不敢相信地抬起袖子擦自己的眼睛。
定睛细看。
确实,人居然醒了!
“放… 肆… ”老妇人张开嘴,凤目瞥着床边上的公公,虚弱地说出两个字。
公公恍然想起来他刚刚叫了主子娘,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一边流出热泪,一边扇自己耳光。
“都是奴才该死。”
“奴才喜极失言,冒犯娘娘。”
这一个耳光接着一个耳光扇在公公自己的脸上,沈昭昭瞅着都觉得脸疼。
“行了,人是救回来了,”沈昭昭把老妇人放回床榻上,下了床。
她指着被子上吐出来的秽物。
“人就是被这一口老痰给卡死的,你以后护理的时候要注意一下。”
“病人刚刚醒来,身体还能虚弱,要留意呼吸是否通畅。”
老妇人骂了两个字,也没力气再说话了。
那双眼睛瞪着沈昭昭,不怒自威。
“您也不用这么瞪我,我就是来看诊的大夫,”沈昭昭把人救活了,开始清算起钱来,“您手下的人张榜告示,谁医治得好您,就赏金子五十两。”
她要钱,也得过一遍这个主人。
“嗯?”老妇人说话喘得慌,只是轻轻哼了一声,就吓得跪在地上的公公立刻回话。
“回禀娘娘,确实是悬赏五十两金子寻找大夫… ”
“混… 账… ”
公公又被骂了,立刻匍匐在地,呜咽着磕头。
“娘娘可是觉得太多了些?”
“娘娘突然病倒,奴才也是着急,这才出此下策… ”
“若说娘娘觉得不妥,就… 就… ”公公抬眼,偷看了下沈昭昭的脸色,一咬牙,“就给五十两银子,打发了他们就是… ”
沈昭昭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这可是一个公公!
床榻上被她救回来的不说是个太后,起码也是个太妃了!
从五十两黄金,白纸黑字,到现在牙齿一磕碰,变成了五十两白银?
就是山匪也没有这样的做法!
她决定了。
这人怎么救回来的,就怎么送她上西天!
沈昭昭开始在心里盘算着能不能从小药箱里拿出病毒来,下给这抠门的老太婆。
床榻上的老妇人听到自己手下的奴才这么说,直接一把撑着身体,强行坐了起来。
手一扫。
一个放置在床头柜子上的瓷碗就被扫飞了出去,正正好,砸在了公公的脑门上。
“哀… 哀家,”老妇人这一下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撑不住了跌回了床榻上,“就… 就… 就… ”
她的手指伸出,颤抖着指着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的公公。
沈昭昭灵机一动,立刻凑上前,问道:“您老人家是不是想说,您金尊玉贵,怎么着也不会就值区区五十两黄金?”
老妇人听到沈昭昭懂自己的意思,这才舒了一口气。
沈昭昭乐了。
立马收回刚刚想要搞死抠门鬼的想法。
这位不是抠门鬼,是大金主啊!
“那您觉得多少合适?”沈昭昭努力克制住自己心中的狂喜,假装淡然地问道:“一百两黄金?”
老妇人摇头。
沈昭昭深吸一口气,“二百两黄金?”
“三百两?”
最终,在沈昭昭的不断加价中,两人敲定了六百六十六两黄金作为今日救命的诊金。
“多谢您。”
沈昭昭真情实意地握住老妇人的手,要不是这手上红斑严重,她能把自己的脸再贴上去蹭蹭。
“您好好保重身体,一定会福祚绵长的。”
地上的公公也反应了过来,赶忙招呼几个黑衣人回各自的位子上去,又叫沈昭昭随他一起去库房领凭票。
“等… ”老妇人叫住了他们,布满红斑,枯瘦的手伸出,做了个手势。
公公惊诧不已,随即,点头应诺。
随后,转头瞪着咧着嘴直乐呵的沈昭昭:
“小姑娘,还不快谢恩?”
“娘娘赐你令牌,日后可凭此令牌求得娘娘帮你一件事儿!”
公公说着,从衣袖中取出一个金色的令牌递给了沈昭昭。
“好生收着。”
“这可比六百六十六两黄金贵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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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看到沈昭昭这个市井味道十足的动作,嘴角止不住地抽抽。
带着沈昭昭去了库房,领了两张三百两金额的凭票,又另外给了六十六两金锭子。
公公是细心的,把金锭用包袱包了,交给沈昭昭。
沈昭昭笑得见牙不见眼。
公公抿着嘴,实在没忍住,提醒她:
“那块令牌可得好好保存,千万别拿去融了打首饰!”
沈昭昭清了清嗓子,立刻点头。
她虽然喜欢钱财,这点儿眼力见儿还是有的。
那块令牌关键时候,甚至能够救命。
公公带着沈昭昭回头,和焦急等待的江虎等人汇合。
“咋样了?”
江虎现在倒不是关心自己能不能拿到五十两金子。
他更关心自己还能不能活着离开这个盘枫山庄。
人如果没命了,那拿金子来也没用。
曹芽也看着沈昭昭,目光沉沉。
让人看不穿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人救回来了,”沈昭昭笑眯眯地应道,把身上的包袱一把扔给江虎,“大人回头拿去和弟兄们分了,这一路上辛苦。”
江虎莫名地接着包袱,出乎意料地沉,被坠得差点没捞住。
打开一看。
金灿灿的一片。
差点晃瞎了他的眼睛。
“这些都给我们?”
江虎不可置信。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刚刚还在为性命担忧,突然,金子就从天而降了!
这么多金子啊!
他掂了掂,重量好像不止五十两啊?
“里面那贵人出手大方,”沈昭昭说道。
公公虽然在一旁,但是他伺候主子这么多年,是个贼有眼力见的。
见这救了人的姑娘一句没提另外那六百两金子,他也闭口不谈。
江虎一下子得了这么多金子,人懵了许久。
“哎呀,沈氏,今日这看病的人是你,我怎好意思全拿走。”
江虎有点不好意思。
说起来,如果没有沈氏,别说金子了,他的老命都要交代在这里。
按理说,分大部分给沈氏他都没有怨言。
“我不用,到漠北这一路上都得仰仗大人,”沈昭昭豪气地小手一挥,“大人可以给曹芽和陆鸣一些。”
江虎快感动哭了。
像沈昭昭这样豪气又有本事的犯人,他之前怎么从来没有遇到过?
听到沈昭昭这么说,他立刻大手一伸,从包袱里掏出五颗金锭,塞给了陆鸣。
沈氏这么大方。
他也不能小气了。
“陆小哥还要上京赶考,用得到钱财的地方还多的是,多拿些。”
要不是陆鸣,他也想不到来这盘枫山庄,更赚不了这许多的金子。
而后,江虎看了看曹芽。
掏出两颗金锭。
“多谢大人。”曹芽倒是没有在意自己得的比陆鸣少。
“沈氏,要不你也拿些?”江虎还是觉得沈昭昭空手而归,让他很过意不去。
“不必,钱财乃身外之物,我不是很在意,人能救回来就好。”沈昭昭义正严辞地推拒了。
江虎快感动死了。
“谢谢,沈姑娘。”
“我替兄弟几个感谢你!”
要不是这么里还有外人看着,江虎就要跪下磕三个响头了。
他们虽然是差役,却是最下等的差役。
干着押送流放犯人的事情,天天风餐露宿的。
顺利,走一趟,拿一趟的差钱。
不顺利,路上遇到个熊瞎子虎猛子,命就这么交代了。
家里人更是难得一见。
有了这么些金子,他们都可以不干这差事回乡,同亲人团聚。
置些薄产,安安稳稳的一辈子。
一旁,对于沈昭昭得了多大好处心知肚明的公公抬眼望天,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异样表情。
真是,人外有人啊。
对于沈昭昭,公公算是开了眼了。
医术这么好也就罢了。
脸皮还能这么厚呢?
“今日感谢这位姑娘救治我家主人,”公公等了一会儿,见红叶从刑堂回来了,招呼她过来。
“公公。”
红叶挨了两板子,疼着呢。
见公公召唤她,老老实实地低着头过来。
“你把这几位好生送出庄子。”公公尖着嗓子吩咐。
红叶自然应了,让沈昭昭他们跟着自己走。
边走,心里犯嘀咕。
难道这些人,真的把主子的病医治好了?
那她是不是也不用怕主子和公公把病气过给她?
“那个… ”红叶斟酌着开口。
如果真的能治好,她也得要方子备着,以防公公把病气过给她。
那可是麻风病!
红叶虽然对主子忠心耿耿,也是惜命的。
“给,”沈昭昭像是有读心术似得,递了个小瓷瓶过去。
“这里面装的是预防麻风病的药丸,你和庄子里其他人分着吃,一人一粒就行。”
拿了六百两金子好说话的沈昭昭十分大方。
“谢谢。”红叶十分惊喜,赶忙接过瓷瓶,小心拿着。
“是不是吃了这个药,我们就不会染上麻风了?”
红叶还有些不放心,再三确认。
沈昭昭说道:“基本上不会染上了,以防万一,我还在你们管事手上留下治疗麻风的药物。”
“他们用完之后,还有些剩余,足够了。”
红叶喜出望外。
“几位这边请。”
态度可谓十分恭敬。
丝毫不见之前在门口的高傲。
沈昭昭见她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也开始思量一些事。
“红叶姑娘,你家主子自从得病,就一直在这盘枫山庄?”
“可有出过门?”
沈昭昭问道。
红叶摇头,“我家主子是来山庄避暑的,没成想,怎么就得了病,就此没有出过门。”
“那有人来这儿见过你家主子么?”沈昭昭目光闪了闪,“比如,一个乡野打扮得年轻妇人?”
“你问这些做什么?”红叶警惕了,立即转身,目光盯紧了沈昭昭。
主子莫名染上了麻风病,而这人又正好能医治?
还来套她的话。
红叶目光锐利,想从沈昭昭脸上看出一些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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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被她家主人带在身边的丫鬟,显然不会是什么嘴巴松的。
这还是她第一次和古代宫里的人打交道,有些大意了。
曹芽开口,帮着解围:
“我们之前经过一个村子,村子里也有一个妇人得了麻风病。”
沈昭昭也紧接着应道:
“我师父教我医术的时候,特意交代,遇到会传人的病,要寻根溯源。”
“如果源头没有找出来,可能会有更多的人染病。”
见沈昭昭是大夫的习惯使然,不是有意打听,红叶这才柔和了目光。
“我家主人没有见过乡野农妇,或许是之前去乡里游玩的时候染上的吧。”
沈昭昭点头。
这个红叶,说话的时候目光闪躲。
微表情足够说明,她没有说实话。
沈昭昭心里估摸着,仙缘村的今娘之前出村探亲,十有八九就是来盘枫山庄。
甚至,那个“亲戚”就是这里的主人。
心里想着事情。
沈昭昭跟着红叶往外走,也不再多话。
而等在盘枫山庄外面枫林里的钱掌柜,倒是有些急不可耐了。
“起码过去一个多时辰了,就算是真能看诊,这会儿也该出来了。”
钱掌柜心里隐隐有些兴奋。
他身边的白发大夫附和道:“我刚刚看了,那位病人只剩一口气了。”
“估摸着,是他们进去之后,人正好不行了。”
“他们不就出不来了么?”
钱掌柜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动,搓着手:
“这趟来的也值了。”
“虽然夫人交代的病人没有看好,但是能把陆鸣那小崽子殒命在此的消息带回去,夫人没了后顾之忧,也得乐得赏咱们了!”
白发大夫接着拍马:“是,能把这个好消息带回去,您以后就是夫人手下的这个——”
他竖起一根大拇指。
“到时候可别忘了老朽啊!”
说完,钱掌柜和白发大夫互相对视一眼,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光明未来。
都笑了起来。
吱呀——
盘枫山庄的大门被从里打开。
钱掌柜激动地急忙探头看去。
想要看看是不是陆鸣也被轰了出来。
干脆被破烂席子一卷,抬着出来,扔去乱葬岗。
而后,他的眼睛越瞪越大。
“几位走好,我就送到这里。”
钱掌柜眼睁睁地看着对他们都没表情的丫鬟,笑盈盈地把陆鸣一行人送了出来。
而陆鸣。
别说没了命,瞧着他这样子,就连一根汗毛都没有少啊!
“这不可能啊?”白发老大夫觉得自己是不是年老眼花,拿出包袱里的叆叇架上鼻梁,眯着眼睛。
确确实实。
陆鸣被好生生地送了出来。
“他们不会真的把麻风病给治好了吧?”白发大夫一脸不可思议。
可是能被这丫鬟这么恭敬地送出来。
也只有这一个可能了。
“等会儿,”眼看着陆鸣他们就要走了,钱掌柜赶忙从藏身的枫林里钻了出来,拍了拍身上袍子的褶皱,挤出满脸的笑容。
“大少爷这是有办法医治那病人?”
陆鸣懒得搭理他,冷哼了一声。
他的态度,足够说明了一切。
钱掌柜在心中暗骂,居然真的被这小狗崽子救了人了!
沈昭昭挑着眉,看着这位钱掌柜。
大老早就被扔出来了,居然没有夹着尾巴走人,还留在这里,只怕是等着看他们的笑话呢。
钱掌柜一拍大腿,抚掌大乐,笑得满脸是牙:
“哎哟,不愧是我家大少爷,我们回春堂的名声经此一遭之后,必定能在京城跻身头位医馆了!”
“大少爷这是要回京,那就同我一道?”
说完,钱掌柜谄媚地冲着红叶嘿嘿笑了两声,指着陆鸣,介绍道:“不瞒您说,这位就是我们回春堂的大少爷!”
沈昭昭看着钱掌柜前后大变脸,很想给他鼓掌。
就这变脸速度,当掌柜也是屈才,川剧大师都得拜他为师啊!
“姑娘,待您主人病好了之后,能否帮我们回春堂美言几句… ”钱掌柜腆着脸,上前恳求红叶。
红叶笑了笑,“我怎么记得刚刚来的时候,你言之凿凿地说不认识他们呢?”
“怎么这就成了一家了?”
“我们这不是… ”不待钱掌柜说完,红叶利索地转身进了庄子,“呯”地一声关上了大门。
态度明确。
关得过于用力,屋檐被连带着震动了下,落下的灰掉了钱掌柜满头满脸。
“钱掌柜。”
听到陆鸣出声唤自己,钱掌柜赶忙过来,赔着笑。
“大少爷,您是准备和我们一起回京是么?”
“您放心,这次您在这里为我们回春堂立下的功劳,我是肯定不会抢的,我回去就去夫人面前替您说说好话。”
“您看,母子哪有隔夜的仇不是?”
说完,钱掌柜嘿嘿地笑,一双眼睛眯出了深刻的鱼尾纹。
沈昭昭看得一愣一愣的。
刚才在红叶面前给自己脸上贴金,不成了,又来拉拢陆鸣。
反正这金是一定得贴到他们回春堂招牌上。
“啧啧,”江虎都忍不住小声嘀咕,“边关的城墙都没他脸皮厚。”
“大少爷先请。”钱掌柜乐呵呵地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陆鸣没动。
“钱掌柜,我先说明白了。”
“第一,救人的不是我,和回春堂也没半文钱的关系。”
“第二,回春堂原本就是我娘的产业,不过就是寄放在我爹手中几年,更是和那女人没有一鹅毛的关系。”
“第三,”说着,陆明斜斜地睨了一眼钱掌柜,“你就姑且做着这掌柜,反正也做不长了。”
说完,陆鸣伸手,挡住了钱掌柜。
“沈姑娘先请。”
沈昭昭点头,当先走在了前面。
这陆鸣还是很拎得清的。
江虎和曹芽紧随其后,最后,陆鸣才跟了上去。
连头都没回。
钱掌柜脸上的假笑都挂不住了,气的原地转了好几个圈,指着陆鸣的背影,手指头都在抖:
“欺人太甚!”
“给他面子都不要,别怪我不客气!”
沈昭昭和陆鸣一行人下了山,陆鸣也要辞别上京了。
在岔路口同沈昭昭他们作别。
“也不知道那病人同我儿时见到的贵人是什么关系。”陆鸣有些遗憾。
既遗憾没能再见到那位贵人。
又遗憾没能帮得了进出永坪城里的百姓。
“唉,他们贵人都是多忘事的,你也别惦记,安心考试。”江虎粗声粗气地说道,郑重地拍了拍陆鸣的肩膀。
“是啊,待你高中,说不定就能见到那贵人了呢?”沈昭昭也宽慰他,“而且永坪城会有新的知州上任,许是个好的… ”
正说着话,就听到另一条岔路上马蹄和脚步声由远及近。
沈昭昭还没看过去,就听到一声熟悉的招呼。
“嫂夫人!”
“这么巧啊!”
“你们咋也在这?”
沈昭昭眉头一跳,远远地,看到了骑在马上,一身官袍冲她挥手的赵平笙。
心里隐隐有所猜测。
曹芽的嘴巴比她更快,笑着对陆鸣说道:“看来永坪州的进门钱马上就可以撤了。”
“你可以安心上京赶考啦!”
------------

沈昭昭满脸好奇,让人一点都看不出来她心里已经有所猜测。
赵平笙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太后娘娘下了一道懿旨过来,让我暂代永坪州府知州一职。”
说是暂代,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
如果没什么大问题,赵平笙这是升迁在望了。
“恭喜啊!”沈昭昭乐呵呵,目光轻轻闪动了下。
太后提拔官员。
有意思。
“恭喜赵大人,大人年纪轻轻就升任知州,前途无量。”曹芽也上前,福身道贺。
赵平笙更不好意思了。
一张小白脸变得通红。
“其实也多亏了嫂夫人,许是这次龙扒和麻风病应对得当,才入了太后娘娘的眼,临时让我暂代。”
几个客套一番,沈昭昭把永坪城门口收进门费的事情说了。
赵平笙立刻表示他一上任就会着手去处理这件事。
“我替进出永坪州的百姓感谢大人。”陆鸣作揖道。
原本以为见不到贵人,这件事也办不到了。
没想到峰回路转。
原本的永坪知州被人刺杀,而新上任的这位是个好的。
“赵大人答应就一定会做到,你也可以安心上京去赴考了。”
沈昭昭笑道。
“静候佳音。”曹芽也说道。
“还有,你家的回春堂你回头得想法子拿回来,那是你的东西,别让旁人占了去。”
陆鸣听得,连连称是。
一行人走上了回程的路。
“我瞧曹妹妹挺关心那陆鸣的,”沈昭昭挽上了曹芽的胳膊,“还教他回去夺家产。”
开始闲聊,顺便套话。
曹芽的来历,在她心里一直都是个谜。
她觉得,曹芽就不是一个会多管闲事的人。
不管是在城门口诓她救人,还是临离别了提点陆鸣。
都不像曹芽会做的事情。
“沈姐姐,”曹芽叹了一口气,“我只是想到我母亲也早逝,在后娘跟前长到现在… ”
“哎——”
她又哀哀地叹气,叹得沈昭昭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正所谓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我是不争抢的性子,也吃了不少亏。”
“所以就希望陆鸣别同我一样软弱吃亏。”
说完,又长长地叹气。
尾音婉转哀怨。
沈昭昭默默地收回了挽着曹芽胳膊的手,摸了摸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信你个邪!
来到大丰这么久,也就在曹芽手中栽过!
软弱吃亏?
说着话,在山间小路上走着,上山治病耽误了大半天的时间。
等到他们和原地休整的人们汇合,日头已经偏西了。
今日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在天黑前赶到下一个能够投宿的镇子。
江虎也没在意。
满脸都是乐呵。
马上就可以回乡团聚,老婆孩子热炕头,不用过这种背井离乡的日子,就是多睡一天郊野也不是问题。
“南星兄。”赵平笙看到了战家人,赶忙下马,见过了老夫人,又来和战南星打了招呼。
“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见到你。”
赵平笙也乐呵呵。
战南星面无表情,他刚刚看到沈昭昭是赵平笙一路陪着回来的。
虽然明明知道他们只是路上偶然遇上,依旧止不住地在心里冒着酸水。
为什么她和赵平笙走在一起,都能有说有笑。
就是从京城到这里这一路,都没这么同他说笑过…
压住心底的酸意,战南星同赵平笙说了一些话,得知他要赶赴永坪州府上任,心中松了一口气。
和他们要去的漠北是错开的方向。
“说起来,我能暂代永坪知州一职,还要多谢嫂夫人。”赵平笙又一次向沈昭昭表示感谢。
沈昭昭正要客气,话头就被战南星接了过去。
“我夫人自是很好的,这日头马上就要黑了… ”
赵平笙热络地打断了战南星,接着把沈昭昭好一通夸。
“嫂夫人给仙源村留下的药丸可是真神。”
“两个染了麻风病的一天天好转了,也没有其他人再染上。”
“年底如果有回京述职,我一定把嫂夫人的大义献药之举上奏,争取给战家减轻一些罪责。”
沈昭昭都被夸得不好意思了,正要开口,话头又被战南星截走。
“我夫人的医术自是好的。”
“天马上要黑了,平笙还是尽早启程赴任,不要耽误了正事才好。”
战南星拱手赶人。
还想在和战南星多多叙话的赵平笙看了看天色,确实,晚霞都出来了。
只能意犹未尽地拱手告辞。
他要去永坪州府,还能顺路捎带上陆鸣。
沈昭昭挥手告别了两人,一转身,就看到战南星那双桃花眼幽幽地看着她。
“对了,我有事情要问你。”沈昭昭想起得到的那块令牌,掏出来给战南星看,“这上面写着什么字?”
战南星扫了一眼,表情有些不对,又认真翻看了一遍,最后注视着沈昭昭,“上面是翊坤宫,这是太后的令牌。”
“哪儿来的?”
沈昭昭拿回令牌,宝贝似地揣好,神秘地笑了笑。
“我今日去盘枫山庄,给那个张榜悬赏大夫的病人治病。”
战南星不是傻子,前后一搭,猜个八九不离十,“那人是太后?”
沈昭昭点头,“八九不离十,你猜她得的是什么病?”
战南星看她那贼兮兮的样子,之前泛起的酸倒是平复了。
原来她也会同他开些玩笑。
战南星颇为上道地接话,弯起的桃花眼晶晶亮,“那我猜到了,昭昭是不是有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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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不说,战南星这张脸搁她那时,出道当个明星都够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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