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修仙挂逼她心声泄露社死了by洛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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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时雾抓住他微凉的手,兴奋地指向院子里东倒西歪的两人,“我来看热闹,嘻嘻,他们好惨。”她笑得眉眼弯弯,满脸幸灾乐祸。
成功接收到“他们越惨,阿雾越开心”这个错误信号的张启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下一秒,在苏万和杨好绝望的注视下,他面无表情地挽起袖口,稳步加入训练阵营。
原本就水深火热的特训,瞬间升级为惨绝人寰的地狱模式。
“嘶……精彩!”时雾看得津津有味,还不忘给两位“小可怜”送上慰问——人手一枚回春丹。
丹药入口即化,精纯药力瞬间游走四肢百骸。
方才还瘫在地上装死的两人,立刻觉得酸痛全消,精力充沛,甚至生出一种“我能跟南瞎北哑大战三百回合”的错觉。
……不过当目光触及那位戴着墨镜、笑得意味深长的师父,以及旁边面无表情活动手腕的张启灵时,两人非常从心地咽了口唾沫。
算了,实在没那个抖M属性,大话还是别乱说了!
唉!不愧是难兄难弟啊!
黎蔟在汪家受苦,苏万和杨好在解家受苦,主打一个……雨露均沾!!
就是不知道,当这三个人久别重逢,互相比惨的时候,会不会抱头痛哭,然后齐声控诉狠心的老天爷!
时雾看着看着,眼皮开始一下下耷拉。
院里的呼喝声、求饶声都渐渐模糊,像隔了一层温水。
唔…好困……
她的脑袋一点一点,眼睛眨巴的间隔越来越长,最后终于缓缓合上,呼吸也变得轻缓绵长。
“……”
整个院子瞬间安静下来。
连正被黑瞎子按着压腿的杨好都咬紧了牙关,把痛呼憋回喉咙里。
张启灵抬手止住黑瞎子的动作,目光转向张海盐。
“他们交给你。”
言下之意是让张海盐接替他监督训练。
“放、心、族、长。”张海盐压低声音,比了个OK的手势,脸上写满“保证完成任务”的殷勤。
张启灵微微颔首,俯身将睡着的时雾轻轻打横抱起。
少女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往他怀里蹭了蹭,找到个舒服的位置便不再动弹。
他调整了下姿势,确保她睡得安稳,这才迈开步子,踏着一地细碎的阳光,朝她的房间走去。
雨声在黎明前悄然停歇,只余屋檐断断续续的滴水声,敲打着青石阶。
凉意顺着窗缝漫进来,缠绕在人的衣袖间。
时雾推开木窗,一阵风立刻卷着几片银杏叶闯进屋里。
她伸手接住那片最完整的,叶缘还沾着未干的雨痕,像镶了圈碎钻。
叶脉在晨光里舒展开来,精致如金丝绘就的蛛网。
她轻轻转动叶柄,望着上面细密的水珠出神。
原来,秋天已经来了。
如果说 初遇时候太过惊艳
足够铭记好几百年
流转的时间刚好用来了解
如果说 要形容这莫名感觉
恰当不过一眼万年
春夏秋冬不算变迁
只是季节
秋日,是万象沉淀的时节。
喧哗的归于沉寂,滋长的迎来收藏。
连风也褪去浮躁,只余下清冽的余韵,在天地间低回。
她望向远山褪色的青黛,仿佛看见无数因果的丝线,正随着叶落纷纷归位。
那些交织的命途、暗涌的情愫,都在这片澄明的秋光里,渐渐显露出它们本来的轮廓。
是该有结果了。
窗外云层裂开一道缝隙,天光如醍醐灌顶。
她听见命运之轮转动的微响,在秋日透明的寂静里。
所有伏笔都已在四季流转中埋下种子,如今霜刃淬成,棋局终章将至。
这收获的季节,正要见证那些蛰伏在岁月深处的因果,如期成熟。
天地不语,只是从容地更迭着四季。
而他们的故事,也终将循着这亘古的韵律,走向它应有的圆满。
“诶?无邪他们人呢?”
时雾坐在主位,捧起热腾腾的豆浆喝了一口,顺手往嘴里塞了半个奶黄包,甜糯的馅料让她满足地眯起眼睛。
这时她才注意到,今早的餐桌格外空荡。
不仅那总是喜欢往她眼前凑的五人组不见踪影,连向来准时的张海客的座位也空空如也。
张海盐不动声色地将温好的牛奶推到她手边,声音温和:
“他们去清理垃圾了。”
时雾咀嚼的动作突然停住,鼓着半边腮帮子愣愣抬头,像只被葵花籽卡住的花栗鼠。
张海盐眼疾手快,趁她愣神的功夫,伸手轻轻戳了戳她鼓起的脸颊。
指尖传来软乎乎的触感,他心头顿时炸开满足的烟花——天!终于让他逮到机会了!
上次看族长戳的时候他就手痒得不行,果然和想象中一样好捏!
时雾被他这一戳回过神来,眼睛瞬间瞪圆,正要开口控诉这“以下犯上”的行为,张海盐却抢先一步,若无其事地继续刚才的话题:
“九门里那些生了异心的,”他慢条斯理地收回手,指尖还残留着刚才的触感“无邪说时机到了,该一网打尽了。”
他耸耸肩,语气带着惯常的调侃,“谁知道这家伙又在装什么深沉。”
时雾到嘴边的抗议果然被堵了回去,注意力瞬间被带偏。
“怎么不带上我啊!!”她气得拍桌,奶黄包都差点滚落在地。
这种横扫四方的大男主剧本,她居然完美错过了!
“老大想去吗?”旁边的杨好把嘴里的食物硬塞下去,鼓着腮帮子含糊不清地献殷勤。
自从跟了老大,他终于过上了吃饱穿暖还有人撑腰的好日子!
他在心里郑重宣布——从今天起,他就是老大最忠实的小弟!
老大指东他绝不往西,老大让追狗他绝不撵鸡!
……这句话怎么感觉有谁说过呢?
“你慢点吃啊。”时雾看着他塞得圆鼓鼓的腮帮子,无奈地递过豆浆。
这都多少天了,这小子吃饭还像饿死鬼投胎,她是真怕他哪天把自己噎死。
杨好顺着她递来的豆浆往上看,视线落在她握着杯子的手上——白嫩的指尖被热气熏得泛红,此刻正稳稳托着冰凉的玻璃杯。
他眨了眨眼,顺从地接过杯子,仰头猛灌了一大口。
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伴随着“咕咚”一声,终于把塞了满嘴的食物给咽了下去。
“谢、谢谢老大!”他放下杯子,用手背抹了抹嘴,耳根莫名有些发烫。
嘿嘿嘿,怪不得以前苏万那小子整天念叨“老大有多好”,原来有个又强又美的老大是这种感觉!
苏万此刻正蔫蔫地缩在餐桌角落,像棵被霜打过的白菜,眼神幽怨地瞟向那头其乐融融的景象,那眼神几乎要在杨好身上烧出两个洞。
……呜,没抢到阿雾姐姐身边的位置……
明明他才是老三,结果现在连个左右护法的位置都没捞着。
左边那个靠近老大的宝座,居然被杨好这个浓眉大眼的给占了!
苏万觉得自己现在活像只阴沟里的老鼠,只能躲在暗处窥探别人的幸福。
肠子都快悔青了——他当初怎么就脑子一抽躲着阿雾姐姐呢?
阿雾姐姐身边围着那么多人,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好像真的会被忘掉啊!
这才几天?他就被彻底篡位了!
最扎心的是,抢走他位置的还是他的好兄弟!
杨好正眼睛亮亮地看着时雾说话,完全没注意到身后那道几乎要实体化的怨念目光。
苏万正沉浸在“失宠”的悲伤中无法自拔,完全没想起那个被遗忘在命运角落的重要事实——
在他们这个三人小团体里,真正第一个与时雾相遇的,是此刻正在汪家基地水深火热中卧底的鸭梨!
黎蔟指节微曲,将那张浸满暗码的纸条无声滑入袖中暗袋。
抬首时眼睫低垂,恰似黎明前敛翅的寒鸦,将所有锋芒藏进温顺的阴影里。
“走吧,该用早饭了。”
他缀在队伍最末,制服袖口掠过潮湿的墙壁,指尖在衣料遮掩下轻轻摩挲着纸条边缘。
食堂蒸腾的雾气模糊了四周审视的视线。
黎蔟低头搅动碗里的白粥,米粒在浑浊的汤水里浮沉,像极了他此刻在谎言中起伏的命运。
“不舒服?”对面队友突然敲了敲餐桌,金属餐盘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黎蔟抬起脸,唇边牵起个恰到好处的苦笑,连眼尾下垂的弧度都经过精心计算:“有点……想家。”
这句浸着真心的叹息混在无数虚构的过往里,反而成了最无可挑剔的伪装。
他低头咽下微凉的白粥,任由那句真实的思念在齿间化作新的谎言。
国家发展的浪潮奔涌向前,企业唯有顺势而为,方能立于时代潮头。
——而解雨宸,此刻正身处这场变革的漩涡中心!
连时雾都说不清他这些天究竟在忙什么。
她只是从系统000那里兑换了海量的高新技术资料,从量子计算到生物医药,从新能源到人工智能,成摞的U盘和纸质文件像山一样堆满解雨宸的书房。
得益于十年前的未雨绸缪,解雨宸与无邪早就默默将家族产业逐步向合法领域渗透。
如今有时雾提供的“硬核”技术支持,他们终于在这场博弈中拿到了那张梦寐以求的“赦免令”。
唯一的副作用是——整个解家大院,但凡是能喘气的,包括暂住的,有一个算一个,全被拉去当苦力了。
毕竟除了发展家族,清洗过的九门也需要支棱起来了。
连苏万,杨好这两个愣头青都被抓走了,纯属两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在国家战略布局的宏大棋盘上,新一轮科技革命与产业变革正如潮涌至。
面对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加快构建新发展格局已成为时代命题。
在这历史性交汇点上,企业作为市场经济的主体,唯有将自身发展融入国家发展大局,才能在惊涛骇浪中行稳致远!
停,收!
时雾脑子嗡的一声,手里的钢笔“啪”地摔在桌上。
不是!凭什么她也被抓来当苦力了啊?!
说好的团宠小祖宗呢?怎么转眼就沦为996打工人了?
她看着桌上白纸,人都快疯了!!
她现在的职务——宣传部总经理。
呵,呵呵!!
这破班谁爱上谁上!她不干了!!
时雾气势汹汹地拉开办公室门——
只见门口蜷着三只瑟瑟发抖的“小可怜”。
“呜呜呜呜老大,我们私奔吧!”张海盐的头发已经被抓成鸡窝。
“呜呜呜呜阿雾姐姐,我大学都还没上,就要这么早进入职场吗?”苏万瘫在走廊,眼神空洞。
“……”杨好靠着墙沉默站立,浓重的黑眼圈快垂到脸颊,手里还条件反射地做着敲键盘的动作。
“……”
时雾看着门口这三个凄风苦雨的“难友”,胸中那股无名火突然就找到了出口。
沉默、愤怒,最终化作揭竿而起的勇气。
大楚兴,陈胜王!!资本主义终将走向灭亡!!
“同志们!”她一脚踩在旁边的花盆上,泥土簌簌落下,“今天的摸鱼,是为了明天更好地打工!出发——”
“走!”她猛地扯下胸前的工作牌,“哐当”一声扔在地上,“这班谁爱上谁上,我们出去玩!”
三个脑袋齐刷刷抬起,六只眼睛里瞬间燃起希望的火苗。
五分钟后,四人组猫着腰溜到后院墙角。
几人利落地翻过墙头,时雾刚转身想下达命令,却看见他们齐刷刷后退三步。
张海盐颤巍巍指着她身后:“老、老大……”
“……”时雾闭眼,不敢面对现实。
三秒后,她突然露出灿烂笑容,若无其事地拍掉手上的灰:“哈哈哈哈,今天的透气活动就到这里结束啦!让我们一起回去工作吧!劳动最光荣!”
“阿雾。”
“……”没招了,时雾深吸一口气,回头。
不是吧!!
她就翘个班,怎么就全军出动都来抓她了??
张启灵上前一步,把人紧紧揽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深深吸了口气。
他身上还带着冷冽气息,混着一点办公室文件的油墨味。
“不想上班。”他声音闷闷的,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尖。
想阿雾。
想和阿雾待在一起。
是的,就算是张启灵也得加班!
无邪笑着晃了晃手里的车钥匙:“想放松怎么不叫上我们?正好我也被文件埋了三天。”
黑瞎子懒散地举手:“加我一个,再对着一行行代码,眼睛又要瞎了。”
解雨宸无奈地叹口气,看着这一大帮子人,终于松口:“确实连轴转好些天了。那……今天就破例,集体放假一天?”
“好耶——!”时雾瞬间原地满血复活,从张启灵怀里猛地探出头,“出去玩喽!去郊游!!”
话音刚落,她拽着张启灵的袖子往外冲,连蹦带跳的样子活像只撒欢的小兔子。
十分钟后,三辆越野车引擎轰鸣着,几乎是“窜”出了解家大院,车轮碾过石板路溅起细碎的尘土,嚣张又热闹。
后备箱塞得满满当当——整套精致茶具、崭新的钓竿还挂着装饰穗,甚至不知是谁摸出来的烧烤架,大包小包的零食,透着股随时要开party的兴奋劲儿。
无邪单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搭在车窗上吹着轻快的口哨,阳光洒在他脸上,笑得张扬又肆意:“去哪儿?”
“去郊游!!”时雾半个身子探出天窗,张开双臂迎风大喊,发丝在风里狂舞,“要去有湖有草有太阳的地方!”
张启灵默默把人拉回来,给她系上安全带,顺手往她怀里塞了盒洗好的草莓。
黑瞎子从副驾递过来一包薯片:“小祖宗,先垫垫!”
解雨宸拿着平板搜索符合条件的目的地,还不忘递给时雾一瓶牛奶。
越野车迎着风往前飙,车窗外的树影飞速倒退,车厢里飘着时雾叽叽喳喳的笑声,连空气里都满是说走就走的潇洒肆意,热烈又鲜活。
午后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光影,湖边热闹非凡。
钓鱼的、烧烤的、聊天的、打游戏,还有……打牌的。
“飞机。”时雾兴奋地甩出牌组。
“炸!”黑瞎子淡定拍出四张牌。
“……你很会打吗?”
“会打有屁用啊?”时雾模仿着电影里的腔调,故意扬起下巴,“出来混要有势力,要有背景。”
她伸手戳戳旁边安静观战的张启灵:“看到没,这就是我的背景!”
张启灵配合地抬眸,淡淡扫了众人一眼。
黑瞎子翻白眼:“你叽里咕噜说啥呢?要不要啊?!”
时雾看着手里剩下的牌,气鼓鼓地把脸埋进张启灵肩膀:“……不要。”
“一张三!”黑瞎子甩出最后一张牌,得意地晃了晃手里的空牌盒,“我赢了!给钱给钱!”
溪水哗啦啦地流淌,伴着众人的笑闹声,惊起了枝头的小鸟。
第218章 一堆老公
在外面疯玩了一整天,时雾总算安安分分地坐在了办公桌前——虽然所谓的“上班”,不过是每天对着稿纸咬笔头,琢磨着怎么写篇发展论文……
【阿雾。】
久未露面的时零突然在识海里冒泡。
时雾眼睛一亮,笔一扔——来了来了!枯燥的打工生活终于要到头了!
【天道答应分给你的气运和功德送来了,要现在接收吗?】
“现在?!”时雾先是一愣,随即感应到体内翻涌的灵力。
她最近压着修为,就是怕动静太大。
“嗯…等等吧。”她撇撇嘴,“我感觉我要突破了,总不能把京城给轰了吧?”
突破必定引来雷劫,她还是等着去无人区吧……
哪个无人区?
东经123度,北纬53度的无人区。
桀桀桀,无邪终于把地址给算出来了!
“哦耶!剧情快结束了对不对!”她突然蹦起来,把桌上的文件扬得满天飞,“等把汪家炸了就能通关喽!我就可以到处浪了!”
时零无奈地叹了口气,一道流光自时雾眉心溢出,在她身侧凝成实体。
“天道承诺会为你遮掩天机。若你顺利渡过飞升雷劫,祂愿分出一半世界权限予你。”
“……啥?”时雾眨了眨眼,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另一个平行世界已被祂完全接管,此方世界也日渐稳固,祂实力大涨,自然乐意与你共享权柄。”时零唇角微扬,眼底闪过狡黠的光。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某位护短的大家长找上门了。
此刻,在更高的维度空间里——
修仙世界天道怒发冲冠:“你把我家乖女儿偷走就算了,还敢让她打工?!”
盗墓世界天道弱弱辩解:“……不是给她发了一堆老公当补偿吗?”
“你还有理了?!”修仙天道暴怒,“她帮你吸收了整个位面的能量,你连点好处都舍不得给?我告诉你,你完了!”
“别别别——!”盗墓天道惨叫。
要知道三千世界分三六九等,修仙界可是站在顶端的存在。
修炼至大乘期的修士足以窥探天命、改写规则,若得机缘甚至能自成天道。
所以……
“祂突然这么大方?”时雾仍然将信将疑。
“没错,祂就是这么‘深明大义’。”时零轻笑,指尖萦绕着一缕金芒。
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
毕竟,谁能拒绝一位提着四十米长刀来讨公道的亲家长呢?
“行吧行吧,反正也等不了多久了。”时雾满不在乎地摆摆手。
无邪他们已经在做最后的部署,汪家那个盘踞多年的老巢,这次注定要被连根拔起。
等她帮着把这最后的隐患铲平,拿到这个世界的“毕业证书”,就能光荣飞升啦!
时零拉过椅子在她身边坐下,黑发如流水般倾泻在椅背上。
他伸手轻轻捏住时雾正在转笔的手,声音里带着若有似无的委屈:
“阿雾这几天……都没想我么?”
他这几天忙着和天道交接,都没空在时雾面前刷存在感,就盼着回来时能看见她带着点想念的眼神。结果——
呵,呵呵。
外面的野花野草太多了,阿雾压根就没有想他!!
时雾被他问得笔尖一顿,抬头就撞进那双含着委屈的眼眸里。
她眨了眨眼,突然弯起嘴角:
“想想想!特别想!”说着反手抓住他的衣袖,“正好来帮我想想,这个企业口号该怎么编!”
时零看着被塞进手里的钢笔,气笑了:“我穿梭三千世界是为了帮你写作业的?”
果然系统来了也得加班。
甚至被当成生产队的驴使唤。
时雾心虚地吹了个跑调的口哨,转过身假装整理文件,不敢看时零那双写满“负心汉”的眸子。
又是一个被解雨宸抓苦力的。
他们要准备启程去汪家了,大部分的心腹都会被带走,时零反而成了镇守大本营的最优人选
——既能用绝对武力保障后方安全,又能用浩瀚的数据流同时处理集团所有业务。
一个人就是一个战略指挥部,还不用发工资不用交社保,连水电费都省了!
简直就是完美员工!!!
解雨宸看着正在高效处理文件的时零,内心复杂地叹了口气。
要不是这人明显对阿雾别有用心,他绝对要把这种全能型人才高薪聘进公司!
“阿雾。”解雨宸立即换上无可挑剔的温柔笑意,自然而然地揽过时雾的肩头,将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上次答应陪我一整天的事,是不是该兑现了?”
他指的是那个因紧急跨国项目被迫中断的约定——当时他连夜飞往美国,这笔“感情债”可是欠到现在。
他刻意侧身挡住时零的视线,指尖轻轻拂过她发梢:“我们别打扰时先生处理公务了。”
时雾还没从文件堆里回过神,就被他半哄半带着往门外走。
经过时零身边时,她偷偷扭头,俏皮地眨眨眼,用口型无声地说:“加——油——加——班——哦——”
时零看着两人相携离去的背影直接被气笑了。
很好,解雨宸。我记住你了!!
“小花,你怎么每天都这么忙啊?”
时雾被牵着手往书房走,语气里满是疑惑。
按理说这辈子他不用养四只吞金兽了啊?怎么还这么忙啊?
解雨宸推开书房门,阳光透过窗柩在红木书桌上投下斑驳光影。
他转身将时雾轻轻按在太师椅上,双手撑在扶手两侧,那双蛊人心神的眼睛就这么看着她。
“因为阿雾喜欢钱啊。”他俯身靠近,呼吸如羽絮拂过她轻颤的睫毛,“我不多赚些……”
尾音融在咫尺之距里,那双总是含笑的桃花眼此刻盛着认真,倒映出她微微睁大的模样。
“你要是哪天觉得我不够好了,该怎么办?”
时雾默默后仰,差点没把双下巴挤出来。
有点太近了。
“怎么会,小花这么好看,谁会不喜欢你?”
时雾,忠实的RMB梦女,同时还是颜控声控手控腹肌控……
解雨宸这个男人,简直不要太完美!
“那阿雾喜欢我吗?”某男暗戳戳勾引,指尖卷着她一缕发丝打转。
“喜欢!当然喜欢!”时雾斩钉截铁!
“……”
他们说的是一个东西吗?
解雨宸泄气。
算了,慢慢来吧。
阿雾的心是榴莲,他一定能做她心尖尖上的人。
无邪利落地拉开车门,没有冗长的誓师,没有煽情的动员。
晨光刺破云层,车队如金属箭矢划破京郊的薄雾。
车辆同时点火,发动机低吼着撕破清晨的寂静,化作数道黑色流光散入城市脉络。
没有告别,没有祝词。
后视镜里,解家大院的飞檐渐渐模糊成青灰色的剪影。
轮胎碾过满地梧桐落叶,枯黄的叶脉在负重下发出骨骼般的脆响。
车队向北疾驰,将城市甩成地平线上模糊的烙印,如同利刃斩断与过往最后的连结。
车轮碾过皲裂的冻土,在无垠的雪原上拖出漫长的胎痕。
选择陆路穿越两千八百公里实属无奈——飞机的航迹太过醒目,而他们这次需要彻底消失在官方视野之外。
如此规模的车队能安然北上,只因汪家正自顾不暇。
黎蔟的失踪如同投入死水的石子,在汪家内部激起层层涟漪。
一个重点监控的外来者竟在戒备森严的基地凭空蒸发,唯一的合理解释令所有人心生寒意——内鬼已渗透核心。
猜忌如瘟疫蔓延。
数据无故丢失,夜半无人走廊传来似哭似笑的怪声,更有人发誓见过黎蔟的虚影在监控画面中一闪而过。
汪家高层下令启动最高级别的内部清洗,人人自危,再无人留意无邪车队扬起的雪尘。
此刻,罪魁祸首正裹着时雾特制的隐匿符,蹲在汪家水塔顶端。
黎蔟望着下方奔走搜查的同僚,慢条斯理地对着通风口又吹了声口哨。
呜咽般的声响在金属管道中层层扩散,惊起又一片骚动。
“第七个了。”黎蔟对着掌心燃烧的通讯符低语,跃动的火苗映亮他含笑的眼。
扬手间,一叠纸页如冥钞散落,血字在风中摇曳似索命符。
猜忌的毒蔓已缠住他们咽喉。
黎蔟在暗处,看下方人群争抢那些写着罪状的纸。
“他们已经开始互相举报了。”
真是……好一出狗咬狗的戏码。
黎蔟垂眸看着指尖未干的血渍,忽然低笑出声。
那抹暗红在月光下泛着诡丽的光泽,像落在雪地上的碎梅。
他感觉,他好像已经疯了。
不然怎么会觉得这场自相残杀的闹剧如此美妙呢?
祠堂里刀剑相击的铮鸣,惊恐的尖叫,还有血滴溅在青砖上的嗒嗒声——竟比戏台上的锣鼓还要动听。
通讯符那端传来时雾欢快的声音:“干得漂亮小鸭梨!继续装神弄鬼,等我们到漠河就接你!”
风声裹挟着远处的惨叫掠过,他嘴角突然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
“……好,我等你。”
就像那时蜷缩在黑暗里的少年,始终相信她携万千光芒而来。
他捻了捻指尖的血污,忽然将手伸向檐角垂落的冰凌。
殷红在剔透的冰面上晕开,画出一枝歪斜的梅花。
祠堂里的混乱仍在继续。
有人撞翻了长明灯,火舌舔上帷幔,将那些勾心斗角的嘴脸照得忽明忽暗。
黎蔟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通讯符,任寒风吹散他鬓角的碎发。
“阿雾姐姐,”他对着符纸低语,声音轻得像叹息,“我好想你。”
“我嘞个最北点。”时雾下了车,直接被满天霜雪迷了眼。
她伸手扒拉脸上的雪花,指尖沾上冰凉的湿意。
肉身不畏严寒的时雾这次穿了身白裙子,整个人快跟冰天雪地融为一体。
裙摆被风吹得翻飞,像绽放在雪地里的铃兰。
为什么不穿其他颜色?她倒是想穿红裙,多张扬啊!
可是那几个人不干……
嘻嘻,上次留下的阴影太大了。
也是这样的冰天雪地,也是一袭红裙,他们眼睁睁看着时雾消失在他们眼前,像一滴血渗进无边的白。
那抹刺目的红,成了所有人午夜梦回时惊醒的梦魇。
时雾昨天才穿了身红衣服试水,直接收获一堆可怜巴巴的红眼小狗。
张启灵闷不吭声地跟了她一整日,黑瞎子墨镜后的目光如影随形,解雨宸动不动就要回头看她一眼,连无邪拉着她的手都带着小心翼翼的颤抖。
硬是哄了半天才把这几只狗狗安抚好。
不穿了,再也不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