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书网.Top

挨饿年代带着猎犬汪汪队大口吃肉by陌上人如玉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0-18

白杜鹃呆住了。
没想到这事居然在这里闭环了。
苏毅安的叔叔苏永强带着他的儿子苏青想要算计昂帮的两条猎狗。
他们以为昂帮要熊胆入药,但其实是苏毅安需要用熊胆入药。
“苏毅安,你叔叔没了。”白杜鹃道。
苏毅安愣住,“咋没了?”
“……被熊瞎子啃了,我亲眼看见的。”白杜鹃含糊道。
因为汤鸣浩在场,她不能把话说的太明白。
苏毅安突然哈哈大笑,笑着笑着被口水呛住了,咳个不停。
过了好一会他才恢复平静,问了句,“那……苏青呢?”
“我爷爷帮黑水大队上山打野猪,他不小心被野猪挑了,拉去了县城医院,估计……不太好。”白杜鹃的言外之意昂帮和汤鸣浩都听懂了。
汤鸣浩还好奇地打听,“伤的很重吗?”
白杜鹃:“嗯,被野猪连挑了两次,还从身上踩过去了。”
苏毅安又开始笑,上气不接下气的。
笑着笑着突然白了脸,身体像虾似的缩成了一团。
汤鸣浩吓了一跳,“苏毅安你先别死!”
昂帮道,“你们还是快点带他下山吧。”
提到下山白杜鹃有点犯难。
现在不是冬天,不能坐雪橇。
要想下山用腿走的话也要走几个小时。
汤鸣浩道,“我的车在熊皮沟大队,咱们先把他弄到大队去才行。”
“可他现在这样子走不了路。”
“我来背他。”汤鸣浩咬了咬牙。
白杜鹃没想到汤鸣浩居然这么勇。
就是走平道背个人走几个小时都受不了,更何况走的是山路。
“你能行吗?”她不禁发出质疑。
“背你我可能不行,背他应该没问题。”汤鸣浩自信地拍了拍胸膛,“苏毅安没几两肉,轻的很。”
白杜鹃嘴巴蠕动了半天,终于还是把打击他的话咽了回去。
汤鸣浩背着苏毅安上路了。
苏毅安的两条狗暂时托付给了昂帮。
白杜鹃临走前还不忘告诉昂帮,“我给你买了些点心,都放在我爷的东屋里了,你有空过去拿。”
昂帮笑眯眯地:“我一会就去取,不然白冬狗子都给我偷吃光了。”
白杜鹃还想和他再说说汤爷爷组织人手挖参的事,但又不放心汤鸣浩背着苏毅安走远,于是打住了话头,匆匆离去。
下山途中。
汤鸣浩背着苏毅安,开始的十分钟走的虎虎生风。
十五分钟后,大汗淋漓。
二十分钟后,汤鸣浩呼哧呼哧的喘。
四十分钟后,汤鸣浩两条腿在打晃。
苏毅安在汤鸣浩的背上扶着他的肩膀,弱弱道,“……我还是下来吧。”
汤鸣浩强撑着,“不用,我可以的。”
苏毅安:“我怕你倒了把我摔死。”
汤鸣浩:“……”
又走了五分钟,汤鸣浩再也坚持不住了,把苏毅安放了下来。
白杜鹃把猎枪从背上转到侧面挎着,来到苏毅安跟前,俯身一手搭住他的胳膊,一下就把人甩到背上,背了起来。
苏毅安大惊。
白杜鹃背起苏毅安继续往前走,汤鸣浩两腿打晃在后面追,“……这样不太好吧。”
白杜鹃健步如飞,头也不回道,“有什么不好的?”
“你是个女孩子……”
“我当他是块野猪肉,没想太多。”
野猪肉苏毅安:“……”
汤鸣浩:“……”
白杜鹃心里其实并没有她嘴上说的那么淡定。
如果有可能,她也不想背苏毅安。
但是谁让她和这家伙合作挖参了呢,他要是死了她岂不是亏大发了。
而且她和爷爷还搞没了他的叔叔苏永强,以及苏青。
这可是一个大人情啊!
既然欠了人情就得还,她还盼着苏毅安还她人情呢。
白杜鹃背着苏毅安走了一个小时,把他放下来换成汤鸣浩背。
汤鸣浩背了半小时,又换成她。
苏毅安身体的确很轻,不然白杜鹃也不可能背的这么轻松。
两人就这么换来换去的,折腾了将近两个小时才下了山。
白杜鹃把苏毅安放在路边,对汤鸣浩道,“我们不能带他进大队,你去把车开出来,要是看到我干妈顺便和她说声……你知道的,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你放心,我心里有数。”汤鸣浩一个人进了大队。
不多时他开着车出来了。
白杜鹃打开后面的车门,提着苏毅安的衣领把他塞进车里。
小玉紧跟着也跳上车,蜷缩着身体紧挨着苏毅安坐着,时不时伸出舌头去舔苏毅安的脸。

他下车去找熟人的时候白杜鹃和苏毅安暂时留在车里。
苏毅安气息微弱,“……白杜鹃同志……能不能和你商量个……事……”
白杜鹃:“什么?”
“……能不能……让你的狗别舔我的脸……”
白杜鹃转头看向苏毅安的脸。
苏毅安的脸上湿漉漉的,也不知是汗水还是小玉的口水。
白杜鹃呵斥小玉,“别舔了,脏。”
小玉向后抿起耳朵,委屈状。
苏毅安:“……”
白杜鹃“批评”完了小玉就继续向车窗外张望,等着汤鸣浩回来。
苏毅安清了清嗓子,“有水吗?”
白杜鹃取出装水的皮囊,打开后递给苏毅安。
苏毅安不接,张着嘴望着她。
似乎在说:喂我嘴里。
白杜鹃懒得跟病人较真,她把水囊口对着苏毅安的嘴。
水流进苏毅安的嘴里:咕噜咕噜……
一直不停。
苏毅安猛地皱眉抬手推开了白杜鹃的水囊。
水洒出来,湿了两人一身。
白杜鹃不悦:“你干什么?
苏毅安艰难地把嘴里的水吞下去,“……咳咳咳,你得让我缓口气啊,不然怎么咽下去?”
白杜鹃皱眉,“你真难伺候。”
“我是个病人。”
“你只是身体病了,你的嘴又没病,叭叭叭的跟淬了毒似的。”
苏毅安:“……”
他们到底是谁嘴毒啊!
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在白爷带白杜鹃来找他制药时没有“温柔”的对待她。
那时候他挺看不上她的。
瘦的跟个竹竿似的还想做猎手?
他原以为她坚持不了多久,没想到她真的成为了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好猎手。
而且还是那种能背着他走山路不带大喘气的那种。
“白杜鹃同志……咱们不讲打击报复好吧?”苏毅安主动示弱,“让我们忘记以前的不快……重新建立新的友谊。”
白杜鹃:“忘记历史就意味着背叛。”
苏毅安一口气没上来,“咳咳咳!”
小玉跟个好奇宝宝一样,一会瞅着白杜鹃,一会又去看苏毅安。
它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它努力地去理解,分析……
汤鸣浩带着一个医生从医院大门里走出来,往车这边过来。
白杜鹃迅速把苏毅安身上披风的兜帽拉起来,扣在他的脑袋上,“一会进医院少说话。”
兜帽下面苏毅安只露出小半张脸,看他的嘴唇弧度是在笑,“……你背了我……回去后……我会负责的。”
白杜鹃替他整理兜帽的动作一滞,突然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你给我去死吧,你个恩将仇报的玩意儿!”
小玉看到他们两个突然掐起来,也跟着激动的跳起来。
它自然是要帮着白杜鹃的,它扑上去住苏毅安的衣裳,呜呜呜叫着甩头撕咬。
车门打开,汤鸣浩和医生震惊地看着车里的一幕。
白杜鹃掐着苏毅安的脖子,苏毅安瞪着眼珠子,他的一条胳膊还被小玉咬着。
医生后退了一步,问汤鸣浩,“患者是狂犬病吗?”
汤鸣浩:“不是,那个……他们是在闹着玩。”
医生:“你确定不是狂犬病?”
“不是不是。”
急诊室外。
白杜鹃坐在长椅上,板着张脸,跟谁欠她八百万似的。
汤鸣浩忙着跑前跑后缴费,带苏毅安去做检查。
汤鸣浩看出白杜鹃不高兴,但他不敢去问。
带着苏毅安上楼取血化验的时候他趁机向苏毅安打听,“你怎么招惹大姐头了?”
苏毅安苦笑,“我说她背了我……我回去后会负责,她就说我恩将仇报。”
汤鸣浩眼睛瞬间瞪的溜圆,“你疯了,敢这么调侃她!”
“我就随口那么一说……想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
“那你成功了吗?”
苏毅安垂下头,没吭声。
更尴尬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脑子抽了,和白杜鹃说出那么一句。
等到苏毅安检查结果出来,医生让他立即办理住院,“要手术,不然你这病无法根治。”
汤鸣浩架立夏苏毅安从诊室出来,对坐在长椅上的白杜鹃道,“你帮我扶着他,我帮他办理住院手续。”
汤鸣浩急匆匆的走了。
白杜鹃架着苏毅安的胳膊站在走廊里。
两人沉默了一会,苏毅安先开口道,“你要不要看看我的诊断书?”
白杜鹃:“那有什么好看的?”
苏毅安:“大夫说我的结石很多。”
“有多多?”
“够串一串项链,等我做完手术把结石送你。”
白杜鹃缓缓转头,不可置信地与苏毅安四目相对,“你怕不是个蚌吧!”
不然哪来这么多的珍珠……啊不是,结石!
苏毅安:“……”
汤鸣浩托关系找来的医生就站在他们两人的身后。
听到他们的对话,医生默默转身回到诊室。
这两个人的嘴是真的有毒。
在汤鸣浩的安排下,苏毅安顺利入院。
因为身边没人照顾,汤鸣浩还给苏毅安花钱请了个护工。
所有的费用都是汤鸣浩垫付的,临走时他又嘱咐了苏毅安一通,让他记住自己的假身份,防止露馅被人知道。
手术安排在三天后,汤鸣浩先带白杜鹃回家见爷爷。
这一次汤鸣浩没有带白杜鹃去五金商店,而是回了家。
汤老爷子家有一个小院,门口是刷漆的大铁门,看着还挺气派。
汤鸣浩直接开车进了院,“爷爷,我回来了!”
白杜鹃牵着小玉也跟着下了车。
突然一道阴影自半空掠过,从白杜鹃的头顶擦过。
小玉对着空中汪汪大叫。
白杜鹃抬起头,只见一只大鸟在小院上空盘旋。
小玉如临大敌,吠叫不止。
那鸟飞到屋檐上落下,收起翅膀。
白杜鹃这才看清这只鸟。
眼睛又圆又大,目光犀利。
长长的鸟嘴锐利弯曲,雪白的脚爪如同银钩。
白色与黑色混杂的羽毛,抖一抖身型似乎又变大了一倍。
它望着小玉,鹰视狼顾。
小玉的背毛都炸开了,龇牙露出红色的牙床。
白杜鹃震惊不已,“这是……海东青?”
海东青被称作万鹰之神。
历史上曾有过这么一段近似于荒诞的前尘往事:辽国贪恋女真族的海东青,最终导致了国家的灭亡。
一只神奇的鸟儿见证了两个少数民族王朝的兴衰变迁的历史。
在满族萨满的神谕中讲,天刚初开的时候,大地就像一包冰块。
天神让一只母鹰从太阳那里飞过,抖了抖羽毛,把光和火装进羽毛里面,然后飞到世上。
从此,大地冰雪才有融化的时候,人和生灵才有吃饭、休息、和生儿育女。
但是母鹰飞的太累了,它打了个盹。
结果羽毛里的火掉出来,将森林和石头烧红,彻夜不熄。
神鹰醒后急忙用翅膀扇起风灭火,用巨爪搬土盖火。
最终,它在烈火中死去,灵魂化成了女萨满。
所以,萨满的魂便是不屈的鹰。
“海里!”一个老婆婆从屋里走出来,扬起手臂。
屋顶上的海东青扬起翅膀飞下来,落在老婆婆的手臂上。
尽管老婆婆的年纪很大,脸上满是皱纹,但她却有着一双纯真的眼睛。
不需任何人介绍,白杜鹃便猜到了她的身份。
这位婆婆应该就是汤爷爷找来,和他们一块进山挖参的满族老婆婆,甄佳。
(妈耶!!没想到上传晚了定时发布时间还有要求,啊啊啊啊,0点时定不上了,所以才晚了半小时发出来,呜呜呜呜~~~)

第214章 一辈子没有嫁出去的原因
甄佳婆婆架着海东青,笑着看向白杜鹃,“你就是白冬狗子的孙女吧?”
白杜鹃忙拉住吠叫不止的小玉,“是我,你是甄佳婆婆吧?”
“来来来,快进屋来说话。”甄佳笑着向她招手。
白杜鹃把小玉拴在院子里。
小玉的背毛一直炸着,眼睛紧盯着屋门口的方向。
猎犬的本能让它感觉到来自那只鸟的威胁。
白杜鹃摸了摸它的头,“那只鸟是咱们自己人,不能咬哦。”
小玉听懂了,但它的耳朵仍然保持着警惕,生怕鸟儿又来偷袭。
白杜鹃安慰好了小玉跟着汤鸣浩进屋。
汤老爷子盘腿坐在炕上,炕边立着个木头做的鹰架,海东青停在上头。
白杜鹃忍了又忍,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的爪子,没有伸过去“rua”鸟。
海东青见白杜鹃靠近,翅膀展开,鹰嘴大张,摆出攻击姿态。
“海里。”甄佳向着海东青挥了下手,干扰了海东青的视线。
海东青愣神的功夫,甄佳不知从哪拿出一个鹰眼罩,套在了它的头上。
海东青立即安静下来。
“杜鹃,过来坐下说话。”汤老爷子招呼道。
白杜鹃坐在炕沿上。
甄佳坐在另一头炕沿上,离鹰架很近。
她的打扮与白杜鹃在大队看到的那些上了年纪的婆婆都不同。
她的上衣是一件靛蓝色斜襟布衫。(俗称汗沓儿,也就是衬衫)
外面罩着件棉布夹袄,同样是斜襟右祍,袖口镶着细边,纽扣也都是手工做的盘扣。
下面是藏青色宽腿长裤,裤脚用布带扎紧。
头上戴着一块素色的三角巾。
脚上是千层底的布鞋,鞋面上还绣着简单的纹样。
白杜鹃毫不掩饰眼中的喜欢,“甄佳婆婆你可真好看。”
甄佳掩口笑起来,“你这丫头可真有意思,我一个老婆子怎么可能好看。”
“不,真的好看,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漂亮的婆婆。”
甄佳从手腕上撸下一个纽银丝的镯子,“我也喜欢你这样好看的小姑娘,我大老远的来也没给你带什么见面礼,就把这个送给你吧。”
白杜鹃本想拒绝,汤老爷子发话了,“你收着吧,实在心里过意不去,你就给甄佳当个干孙女好了。”
白杜鹃:???
甄佳拉过白杜鹃的手,把银镯子套在了她的手腕上,“我一辈子没结婚,无儿无女的,你要是真愿意给我做孙女我就是做梦都要笑醒了。”
白杜鹃有点懵。
怎么个情况?
怎么就又要给人当孙女了?
“这……我得先回去问问爷爷。”她就算心里愿意,也不能直接答应。
甄佳点头,“你说的对,等你回去了问问白冬狗子,他愿不愿意……他要是不愿意我上山找他去。”
白杜鹃呆住,“甄佳婆婆,你认识我爷爷?”
“他当年打土匪的大名谁不知道。”甄佳脸上闪过一丝少女才有的羞涩。
白杜鹃:似乎闻到了瓜的味道。
汤老爷子对汤鸣浩道,“今晚杜鹃就不走了,你去安排下晚上的饭菜。”
汤鸣浩屁股都没来得及坐下,就被打发出去了。
白杜鹃和汤老爷子说了苏毅安生病需要手术的事。
汤老爷子叹了口气,“小苏这孩子打小就聪明,但是慧极必伤,他这命啊……哎,这次进山挖参不能带他了。”
他不可能等到苏毅安手术后出院再进山。
到那时天都冷了,错过了挖参的最佳时间。
甄佳目光落在白杜鹃的猎枪上,“鹃儿你枪法如何?”
白杜鹃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甄佳是在叫她。
鹃儿……
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称呼她。
总觉得婆婆叫她像是在叫某种鸟。
“我的枪法是跟我爹学的,我爷也教了我不少东西。”
汤老爷子哼了声,“我呢?”
白杜鹃连忙补充道,“汤爷爷把他挖参的经验教给了我,但我还太年轻,离真正学会还差的远呢。”
听了这话汤老爷子心里总算是平衡了,他笑着问甄佳,“这丫头还给昂帮那老不死的当了干孙女,不过这事没经白冬狗子同意,昂帮那老东西你知道的。”
甄佳笑着点头,“知道,昂帮叔才不管那个,他看好的东西肯定是要抢过来的。”
白杜鹃这会才反应过来,甄佳婆婆跟昂帮爷爷中间差着辈儿呢。
昂帮90多了,甄佳才75岁。
她给他们当孙女……这辈分忽上忽下的。
薛定谔的辈分!
“甄佳婆婆,你跟我爷爷还有昂帮爷爷都是朋友吗?”白杜鹃问。
“朋友?”甄佳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我们可不是朋友。”
“那你们是……”
“我们是竞争对手。”甄佳脊背挺的笔直,坐在炕沿上的她身上有一种未婚女子才有的天真与孩子气。
“昂帮叔和我比赛骑马,输给了我还不肯承认。你爷爷则是个狡猾的,他根本就没有接我的战书,赛马那天他连个面也没露。”
白杜鹃八卦之心熊熊燃烧,“你向他们下战书了?比赢了有什么奖励吗?”
“当然了,谁赢了就要娶我。”
白杜鹃:!!!
什么鬼?
昂帮和她至少差了十好几岁,就是她爷跟她也差着整整十岁。
汤老爷子默默把脸转向窗户。
他想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可是某个孝顺的孩子没有忘记他,“汤爷爷,你当时也接战书了吗?”
汤老爷子暗暗磨牙,“……没有。”
“为什么没接?你不喜欢甄佳婆婆吗?”
汤老爷子伸手在炕上摸索着,想找东西揍人。
“他不敢接,因为他枪法太烂。”甄佳大大方方地替他回答,“要娶我的男人必须胜我两场,枪法、骑马。还有就是聘礼,必须是那人亲手猎来一头山君一头熊和一头野猪。”
白杜鹃暗暗咋舌。
先不说两场比试,单说这三样聘礼就不是一般人能搞来的。
还必须是亲手猎来……
难怪甄佳婆婆一辈子没嫁人。
她这条件……没几个男人能做到。
难度太高了。
“我从不知道爷爷也会骑马。”白杜鹃从没听爷爷说过他会骑马的事。
“以前会打猎的人有几个不会骑马的?”汤老爷子不屑道,“你爷年轻的时候一匹枣红马一杆枪,带着猎狗,不知迷倒了多少村里年轻的姑娘们。”
白杜鹃大为震撼。
原来她爷爷年轻时这么拉风!
“鹃儿你要是愿意当我的孙女,我就把驯鹰的本事教给你。”甄佳抬手从鹰架上把海东青取下来,用手指抚弄着海东青身上的羽毛。
白杜鹃小爪痒痒。
啊啊啊啊,好想“rua”啊!

白杜鹃最终还是如愿“rua”到了海东青。
甄佳婆婆的这只海东青名叫海里,性格有些小狡猾,还会看人下菜碟。
当着甄佳婆婆的面,它会装乖宝宝,配合与白杜鹃互动,还会从她手里吃东西。
但是只要甄佳婆婆一离开,它马上翻脸不认人,还把白杜鹃的手指咬破了。
白杜鹃总算是见识了它的厉害。
别看它只是鸟。
那也是鸟中的猎犬,不是轻易就能摸的玩物。
但是这也激起了她的好胜之心。
她能驯服猎狗,自然也想驯服这天空中的猎鹰。
在汤家吃了晚饭,汤鸣浩又要忙着开车去给苏毅安送饭。
白杜鹃这才想起某个蚌精哥还在住院。
她陪汤鸣浩一块去医院送饭。
他们上了楼,苏毅安正艰难地在护工大妈的搀扶下从厕所出来。
两波人在走廊胜利会师。
汤鸣浩对苏毅安道,“堂哥,我给你送饭来了。”
当着护工大妈的面,苏毅安的假身份不能露馅。
护工大妈也很有眼力见,找了个借口离开病房,让出空间来让他们说话。
一个病房里安排了四张床,除了苏毅安外,其他三张病床上住的人都比苏毅安年纪大。
苏毅安一进来那三个人就马上盯着看,还不住地打听,“小伙子,这是你家里人吗?”
“这姑娘真俊,是你对象吗?”
苏毅安后背僵了一下,“不是对象。”
“不是对象?那她是你什么人啊?”
苏毅安太阳穴突突的跳。
他之所以不想来医院看病一个是自己身份的问题。
另一个问题就是他现在已经不能适应这种人多的环境。
在大山里他独自生活了许多年,突然周围全是陌生人,还会主动和他搭话,他全身的细胞都在抗拒。
他快走了几步回到病床上,汤鸣浩帮他拉上帘子,这才挡住了外面众多好奇地视线。
“快吃饭吧,趁热。”汤鸣浩把饭盒递给苏毅安。
“谢谢。”苏毅安接过饭盒,然后抬头瞥了白杜鹃一眼。
白杜鹃正好也在看他,两人四目相对。
苏毅安尴尬地笑了笑。
白杜鹃啧了声。
苏毅安没等她开口,迅速抬手,“求你了,别说话。”
白杜鹃挑眉,“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不知道,但肯定没好话。”
白杜鹃抱着肩膀,“原来你知道呀。”
苏毅安肠子都悔青了,“都是我年轻气盛,以前看不起你这位女同志,现在我遭了报应,求你大人有大量,看在我现在已经这么惨的份上,就饶了我吧。”
白杜鹃:“没关系,你不用往心里去,我年纪小,不懂事,就是说了什么你不爱听的话,你也得受着。”
苏毅安:“……”
汤鸣浩一个没忍住,差点笑出声,“你们两个怎么回事?上次一块来五金商店不是还挺好的吗,怎么斗起嘴来了?”
白杜鹃正气凛然:“是他先破坏了革命友谊。”
谁让他说了要对她负责。
她重生了三回,现在最痛恨的就是嫁人了。
憧憬着爱情的那个少女,坟头草早就一人多高了。
现在的她,不会被任何男人的甜言蜜语所惑。
苏毅安:“……我那是跟你开个玩笑。”
白杜鹃瞪眼,“你看我笑了吗?”
苏毅安:“……”
她不但没笑,还想掐死他。
汤鸣浩连忙打岔,对苏毅安道:“我爷说这次上山就不等你了。”
“我知道。”苏毅安低头吃起饭来,“这次我看病的钱就从我留在你那里的钱里面扣就行了。”
白杜鹃问汤鸣浩,“他在你那里存着钱?”
汤鸣浩往帘子外面看了一眼,压低声音,“他这身份没办法存钱到合作社,所以一部分钱都暂存在我那。”
白杜鹃上次和苏毅安合作挖参,两人赚了不少钱,看病的钱苏毅安肯定是拿得出的。
苏毅安吃完饭,汤鸣浩收走饭盒,“明天我有工作不能来送饭,送饭的活就交给白杜鹃同志了,我爷说等你手术成功后我们再上山。”
“麻烦汤爷爷了。”苏毅安道。
“咳,都是朋友,别客气。”汤鸣浩摆手,“你休息吧,我们先回去了。”
白杜鹃准备跟着汤鸣浩一块走。
苏毅安对白杜鹃道,“那个……也麻烦你了。”
“是挺麻烦的。”白杜鹃冷冰冰地回了句,头也不回地走了。
苏毅安独自躺在病床上,想起他在车上跟白杜鹃说的那句话,猛地捶了一下大腿。
甚至睡到半夜,突然间醒来,想起这事就恨不得坐起来,给自己一老拳。
让你嘴欠!让你嘴欠!
这下好了吧,把人得罪了。
白杜鹃以前对他是带着敌意的,他能感觉到。
后来两人关系也不知怎么突然就缓和了,她对他还十分的信任。
这让他不禁有点得意忘形。
结果一不小心,就玩了个大的。
他一晚上都在病床上“烙饼”。
第二天早上白杜鹃来给他送饭时,只见他的两只眼睛下面全是黑的。
白杜鹃:“你熬夜了?”
苏毅安又好气又好笑:“你觉得我熬夜干什么了?”
住院,他熬的哪门子的夜!
白杜鹃把饭盒递给他,“看上哪个护士姐姐了?”
苏毅安手一哆嗦,差点把饭盒扣地上,“白杜鹃同志!”
“别叫那么大声,我耳朵不聋。”
苏毅安把饭盒放在床头的小柜子上,郑重其事地坐直身体,“白杜鹃同志,要不我给你磕一个吧,只要你能放过我。”
白杜鹃:“……怎么了,蚌精哥哥,你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吗?”
苏毅安被她的这个称呼惊的呆滞了好几秒,“……蚌……什么哥?”
“快点吃饭吧,饭快凉了。”白杜鹃懒得跟他再啰嗦下去。
苏毅安只能默默地吃饭。
等他吃完白杜鹃收走饭盒,从门外走进来两个身穿公安制服的人。
苏毅安呼吸顿时一滞。
白杜鹃不动声色地站起身,用身体挡住苏毅安,“我中午再来给你送饭,你先躺躺吧。”
苏毅安知道她是为了给自己打掩护,连忙躺下去。
白杜鹃顺势拉上了一半的帘子。
两个公安来到她身边,“你是白杜鹃同志吗?”
白杜鹃心里头也在打鼓,她不知道这两人是不是冲着苏毅安来的,可是脸上还得装出惊讶和无辜来,“是我,你们是……”
2023最新网址 www.fushuwang.top 请重新收藏书签

推荐福书 她是怪物们的  我靠代购做首  小透明by干宿  霸道的儿子,  相亲之后by够  在落日之前b  综影视之明月 

网站首页最新推荐浏览记录回顶部↑

福书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