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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饿年代带着猎犬汪汪队大口吃肉by陌上人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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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点上后众人也跟着他跪了。
“山神爷,老把头。
兆头引路我们来了。
保佑我们挖着大货,给你杀喜猪。
一屯子人都来吃,不花钱!
我们几个来花钱!”
众人:“多谢山神爷老把头。”
汤老爷子站起身,精神抖擞。
兆头上左边刻着1,表示曾经来这里的挖参的人只有一个,也叫单撮,就是一个人放山。
右边刻着6,表示这里出过6品叶的参。
一般兆头上刻的是6品叶,那么这一带一定会有“二甲子”,这是值钱的好货。
(注:六品叶:人参籽下面有六匹叶,它再转胎就是二甲子顶籽。
二甲子:长了五年后的巴掌子参,比它还要好的是灯台子。
灯台子:长了六年后的参。)
单撮来挖参,证明这一片的参肯定有当时漏掉的,这么多年兆头也没有洗脸,大货说不定还在原地。
汤老爷子兴奋地脸膛发红,嘱咐众人,“找的仔细点,肯定就在这附近,有大货!”
大伙围着刻着兆头的大树低头找参。
小玉吭叽吭叽地叫,跑过来用嘴咬住白杜鹃的裤角,用力拉扯。

甄阿林发现姑姑突然站着不动,也跟着站直身体。
寻参的过程是不能说话的,甄阿林不知道姑姑在看什么,但他保持着安静,没有开口询问。
白杜鹃拍了拍小玉的头,示意让它松开嘴,自己会跟着。
小玉这才放开她,绕到兆头大树的背后。
白杜鹃快步跟上。
汤老爷子和昂帮这时也注意到了白杜鹃的举动。
正常寻参大伙都是排成一排,趟着找,这样可以避免漏掉某些地方。
白杜鹃没有跟着大伙一块找,突然跟着小玉跑了,这很不寻常。
小玉绕到刻有兆头的大树后,一头钻进了一片草稞子里头。
(草稞子:北方方言,意思是茂密的并且有一定深度的草丛)
白杜鹃走到草稞子边上没敢进去。
草稞子太深,里头还有不少腐朽的树枝跟松树挠子,冒然踩进去也不知道深浅。
要是里头有什么毒虫再蜇她一下得不偿失。
小玉钻进去后见白杜鹃没有跟上急了,在草稞子里头吭叽吭叽地叫。
昂帮和甄佳跟过来。
小玉费劲地钻出草稞子,又去咬白杜鹃的裤脚。
白杜鹃用索拨棍扒拉着草,试图清出一条道。
清了几下,突然草丛里出现了一团火球样的东西。
昂帮和甄佳也都看见了,他们立即俯下身,帮着白杜鹃清理周围的草。
随着周围的草被清理掉,那团火球样的东西也越来越清晰。
又红又亮,直晃眼睛。
白杜鹃又扒拉开一边的草,又出现了两团“火球”。
昂帮和甄佳大喜。
昂帮喊山:“棒槌!”
其他人听见纷纷跑过来。
汤鸣浩得意忘形,张口就想说话。
好在一旁有甄阿林在,他及时捂住了汤鸣浩的嘴。
汤老爷子狠狠瞪眼了自己的孙子一眼,接山,问:“几品叶?”
昂帮:“六品叶。”
除了汤鸣浩以外,其他人都跟着接话,“发财发财。”
汤老爷子跑到发现参的地方,蹲下来给人参用红绳拴上。
甄佳熟练地在旁边点燃老牛肝熏蚊子。
甄阿林这时才把手从汤鸣浩的嘴上拿开,压低声音道,“别瞎说话,喊炸山是要被把头赶下山的。”
汤鸣浩:“把头是我爷……”
甄阿林:“现在他只是把头,其次才是你爷。”
汤鸣浩顿时没了脾气。
汤老爷子亲自抬参。
(注:抬参,也就是起参。)
红线绳上拴在大棒槌的秧子上,每个参籽都亮晶晶的,跟红灯笼似的,每一个都有手指盖大小。
汤老爷子小心翼翼地把参抬了起来,唯恐碰破一点皮,挑折一根须子。
第一棵参抬出来大伙凑上去一看,好家伙,一斤多的棒槌,形体像人,四肢五官长的齐齐全全。
汤老爷子笑的嘴都合不拢了。
这可真是发财了。
昂帮扒下一张红松皮,把了几把青苔毛子,递给汤老爷子。
汤老爷子把棒槌包好了,又去抬其他的几棵参。
一番折腾下来,天都了快黑了。
好在众人是满载而归,每个人的心里都十分畅快。
回去的路上,汤老爷子把白杜鹃叫到身边,闲聊一般的和她说话,“丫头……你那狗会找参?”
“嗯,好像是。”白杜鹃没有隐瞒。
汤老爷子看着跑在前头的小玉,嘴里啧啧有声,“你这狗……值钱了,值钱了啊。”
白杜鹃淡然道,“它再值钱我也不会卖掉。”
汤老爷子点头,“是不能卖,这是个宝……不过话说小玉不是闻骚的狗吧?”
闻骚犬就是像四眼和笨笨那种,专门会循着气味搜寻猎物,或是在山里找人。
白杜鹃道,“小玉是钳狗。”
钳狗就是专门用来攻击猎物的,咬劲大,咬口重。
汤老爷子想不通,一个劲的摇头,“为啥它能找到参呢,奇怪,奇怪。”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开始我觉得是巧合,不过后来巧合的次数多了,我也就习惯了。”
汤老爷子酸溜溜地横眼瞅她。
啥习惯啊,这妥妥的就是在炫耀。
汤老爷子越看小玉越喜欢,眼珠子都快黏到小玉身上了。
小玉似乎觉出某种奇怪的目光在盯着它,好几次回头寻找。
最终它和汤老爷子四目相对。
一人一狗对视良久。
汤老爷子夹着嗓子招呼它,“小玉~”
小玉背毛都炸开了,摆出防御姿态。
它觉得这个老头不对劲!
突然用这种怪声叫它的名字……肯定是有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昂帮看不下去了,“老汤头,你能不能别这么瞅着人家,你没看到小玉的毛都炸开了吗?”
甄佳跟着抿嘴乐。
她和昂帮也发现了小玉会找参,只不过他们谁也没有问,都装不知道。
他们活到现在,身上都有些本事,就算知道小玉会寻参也没觉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人不能太贪心,见到好的就想要弄到自己手里,这样的人在山里是活不长的。
汤老爷子叹了口气,“我知道……我就是稀罕稀罕它而已……我这腿脚以后也不能再上山了。”
汤鸣浩安慰道,“没事,爷,你要是想进山以后我陪你。”
“跟你一块进山给野生动物喂食?”汤老爷子没好气道。
“什么喂食?”汤鸣浩一时没反应过来。
其他人都跟着笑起来,只有甄阿林最单纯,认真地跟汤鸣浩解释,“汤爷的意思是你们一块进山就只能被野兽吃掉。”
汤鸣浩不服气,“我好歹也是跟白杜鹃同志进山猎过熊的!”
“你说错了。”汤老爷子纠正道,“你是陪杜鹃进山猎熊的。”
汤鸣浩本想反驳,可是想了想觉得爷爷说的有道理。
他又不是杨铁牛,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逞强。
算了,打猎这块,他是真不行。
众人回到仓子处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透了。
仓子外燃起火堆,有了它的指引大伙这才没有迷失方向。
不过走近火堆时汤老爷子等人发现这里多了两个陌生人。
曲振国正在煮饭,刘铁迎上来,小声向众人解释,“天快黑的时候这两个人寻着我们做饭的烟儿找了过来,说是在山里挖参迷了路,和同伴走散了,他们过来想歇一晚。”
同在深山挖参,一般遇到这种事大伙都不介意帮一把。
汤老爷子点了点头。
吃晚饭时也给这两人分了一碗饭。
这两人都是三十多岁的年纪,看穿戴跟进山的挖参人差不多。
只不过这两人背着的猎枪都很新。
他们看到白杜鹃和甄佳两个人都是女的时候明显露出惊讶的神色。
“你们……也是跟着来挖参的?”其中一个陌生人开口和白杜鹃搭讪。
他的语气十分温和,甚至有些讨好的意味。
但是白杜鹃却借着火光看到了他的那双毫无温情的眼睛。
眼底夹杂着不屑与轻佻。
这种目光让她想起了曾经来她爷爷东屋的两个不速之客。
(感谢这几天打赏,用爱发电的各位老板!!!!鞠躬!!O(∩_∩)O~~)

汤老爷子从仓子里拿出两瓶烧刀子,递给汤鸣浩。
汤鸣浩愣了一下,只见他爷爷冲他使了个眼色。
别看汤鸣浩在打猎放山这块不太懂,平时为人处事却很机灵。
他马上明白了爷爷的意图,接过烧刀子,乐呵呵地走到火堆旁招呼那两个外来人,“兄弟,山里晚上凉,来口酒暖暖身子。”
那两人连连摆手拒绝,但汤鸣浩已经给他们的茶缸子里倒上了酒。
“晚上凉,喝点吧。”汤老爷子也热情地劝道。
“老爷子你也喝。”两人起身想从汤鸣浩手上接过酒瓶,给汤老爷子倒酒。
谁知汤鸣浩死死地握着酒瓶,他们居然没有接过来。
“我爷年纪大了不能喝酒,我来陪你们喝。”汤鸣浩豪爽道。
酒局上的各种花招啥的他样样精通。
两人还想推辞,汤鸣浩跟他们碰杯,然后顿顿顿,把自己茶缸里的酒喝了,还把空茶缸的底给他们看。
其实他们都没发现,汤鸣浩的茶缸里装的是水。
烧刀子的气味弥散在空气中,被火堆的热气一搅和,他们也闻不出汤鸣浩茶缸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两人面露难色,“这……我们酒量不行……”
汤鸣浩:“兄弟,见外了不是,我酒都喝了,你们装斯文?”
“不是……”
“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舔。”
两人只好喝了一口。
汤鸣浩不高兴了,摆出一副糙汉耍赖模样,“咋地?嫌酒孬?”
汤老爷子幽幽道,“咱山里爷们喝的是情份,不是茅台。”
两人抹不开面儿,只好又喝了几口。
汤鸣浩看了看他们手里的茶缸子,底下还剩了一半酒,顿时黑了脸,“你们拿我不当朋友?”
“我们是真的酒量不行。”
“喝酒不兴剩酒的,你这剩下的是要留着养鱼吗?”汤鸣浩直接上手推着两人的茶缸,“是兄弟就一口干了!”
两人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把剩下的烧刀子全喝了。
酒进到肚子里火辣辣的。
两人喝完嗓子里就像在冒火。
“好!够意思!”汤鸣浩夸赞道。
两人连连摆手,还没等他们坐下,汤鸣浩又给他们续上了酒。
两人:!!!
汤鸣浩一手勾着他们其中一人的脖子,另一只手给他们倒酒,“别客气,来的都是客。”
两人:“我们酒量真的不行。”
汤鸣浩:“没事,酒量不行喝完了睡觉就是了,我们这么多人在这,你们还怕我们把你们吃了不成?”
两人和汤鸣浩推推搡搡,最后还是把酒喝了。
白杜鹃和甄佳坐在火堆另一侧,默默地看着汤鸣浩给那两人灌酒。
两瓶半烧刀子下肚,两人被风一吹,舌头都有些打卷了。
汤鸣浩体贴地倒水给他们喝。
两人刚喝了一口水就吵吵味不对,“这还是酒啊。”
“怎么可能?”汤鸣浩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喝了一口后吧嗒着嘴,“好像……是有点酒味。”
两人:“这明明就是酒!”
“这装水的水囊以前装过酒,可能是串味了。”汤鸣浩不由分说,给他们倒满,“快喝,在山里头水可珍贵了,可不兴剩啊。”
两人:“……”
三人在火堆旁拉扯着,推搡着,打不完的“酒官司”。
昂帮和汤老爷子谁也不管。
一个半小时后,那两人眼神发直,站起来时腿儿都飘了。
汤鸣浩扶着他们坐在石头上,拍着他们的肩膀,“两位大哥,你们来这是干什么的?”
两人反应迟钝,好半天才咕哝出一句,“……找……宝……”
“找什么宝?”
“值钱的……宝……可惜找不到,你们有没有找到?”
“我们连宝是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出来找宝一共几个人?”汤鸣浩继续试探。
“我们哥……四个……”
汤鸣浩回头看了一眼早就站在他身后的昂帮。
昂帮把那两人的枪拿了起来,仔细端详了一遍,嘴里呵地一声冷笑,“他们是穆昆达。”
汤鸣浩不知道穆昆达是什么。
甄佳带着白杜鹃走过来,看着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两人道,“穆昆达是鄂伦春语,是掠夺者的意思。”
白杜鹃看向昂帮,“这两人是土匪?”
昂帮点头,“他们是乌力楞突额,是山外的狼。”
(注:乌力楞突额即鄂伦春语音译,比喻土匪如野兽般危害部落)
汤鸣浩见两人醉倒了,伸手在两人的身上摸索起来。
两人的口袋里有香烟、火柴盒、一小块兽皮,还有笔跟桦树皮卷,以及像尺子一样的工具。
白杜鹃看到这些东西马上想起了之前的事,她捡起那一小块兽皮,打开后看到了熟悉的东西。
残缺的地图。
据说埋藏着黄金的地图。
只不过这些土匪手里的地图只是残片,完整的地图是昂帮给她的那张地图,加上这残缺的部分合在一起的。
白杜鹃看向昂帮。
昂帮看也不看她,就好像他根本不知道这残缺的地图是干什么用的一样。
再看其他人,除了汤鸣浩外,大伙都对这地图不屑一顾。
白杜鹃不确定汤老爷子和甄佳婆婆是否知道有关地图的事。
她觉得他们应该也是知道一些的,只是他们年纪大了,不再对这些东西感兴趣。
汤鸣浩从她手里接过残缺的地图横看竖看,“这是什么玩意儿?”
“应该是地图。”白杜鹃淡淡道。
汤鸣浩看了半天,“这两个土匪带着这么一张残缺的地图想要做什么?难道他们是想搞破坏?”
“不清楚,我们要怎么处置他们?把他们回去交给公安?”白杜鹃问。
“带回去……也太远了吧。”汤鸣浩一想到回去的路还要骑马,再带这么两个人,一路上危险性会大大增加。
“这事你们年轻人不用操心,时候不早了,回去睡觉吧。”昂帮道。
白杜鹃、汤鸣浩、刘铁还有甄阿林都被赶去休息。
四人在仓子里面面相觑。
总觉得“大人”们在密谋着什么,想把他们撇在一边。
汤鸣浩叹了口气,“睡觉吧,今天我都快要累死了。”他拉起铺盖,躺下了。
刘铁和甄阿林什么话也没说,默默躺下。
白杜鹃听着外面的动静。
开始还能听见昂帮说话的声音,可是过了一会那声音就听不见了。
累了一天,她也困的不行,眼皮渐沉,不知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

对面的昂帮和汤老爷子都在打呼噜,呼噜声那叫一个响,就跟比赛似的。
这个刚呼噜完,那个就拉起长音:“吱儿~~~~~~”
这边又接上:“呼嘎!呼嘎!”
然后……是一段死一般的寂静。
两人突然都没声了。
白杜鹃甚至怀疑这两位是不是突然没气了。
她起身爬到对面的铺上,伸手想去试探昂帮的鼻息。
手还没等伸过去,昂帮的嗓子里发出一声巨大的:“咔!”
呼噜声又续上了。
这头汤老爷子也跟上节奏,两人又恢复成了二重奏。
白杜鹃讪讪地缩回手,起身出了仓子。
曲振国在生火做饭,甄阿林在不远处打理马匹。
炊烟升起,清晨的山林里到处都能听得见鸟鸣。
只不过那些鸟儿都绕着他们的营地,没有一只敢靠过来。
这全都要归功于蹲在大树上的海东青。
树下趴着三条狗,悠闲地舔舐着各自的脚爪,偶尔抬起头嗅闻着空气。
白杜鹃一出来小玉就发现了,立即站起来殷勤地摇晃着尾巴凑过来,嘤嘤地打招呼。
白杜鹃伸出手,小玉含住她的手继续嘤嘤嘤,尾巴成了螺旋桨。
小狗最高礼仪:含手礼。
诺诺和蒙格看了她一眼,呜呜了两声,算是打招呼。
“好啊,你们两个家伙看见女孩子就知道讨好,看见我们来就装看不见是吧?”汤鸣浩和刘铁刚洗完脸,头发上还沾着不少水珠。
诺诺和蒙格就像没听见汤鸣浩的话一样,继续低头舔爪子。
其实看它们耳朵的转向就可以知道,它们是听见了,而且听懂了。
不过它们就要装不懂,听不见,你也拿它们没办法。
白杜鹃挖苦汤鸣浩,“你个大活人跟狗较的什么劲。”
汤鸣浩抹了把脸上的水珠,“我就是看着妒忌,凭什么它们对你是另一种态度。”
平时很少说话的刘铁突然开口道,“猎犬也会慕强。”
“什么?”汤鸣浩没听懂。
“狗会屈服于比它们强大的人。”
汤鸣浩眨巴着眼睛,回过味来了,“你的意思是……白杜鹃比我强大?”
“从猎犬的角度上看,是这样。”刘铁认真道。
汤鸣浩捂住心口,“你别说了,我有点心疼。”
曲振国在远处喊了刘铁的名字,“你去附近昨天下套子的地方看看,能不能抓到点什么,我好拿来熬汤。”
刘铁立即拿起了枪。
“我跟你一块去。”白杜鹃匆匆洗了把脸,辫子都没来得及梳就跟着刘铁走了。
小玉见主人拿着枪走了,不用招呼直接跟上。
诺诺和蒙格看着小玉走了,各自的尾巴摇晃着,可以看得出它们也很想去。
猎狗的本能让它们渴望着狩猎。
但……它们的主人还没醒,它们不会擅自离开。
汤鸣浩也想去,但他知道自己没有猎枪,去了也没什么用。
于是他老实地帮曲振国劈柴烧火。
营地里一切正常,从始至终也没人提起昨天那两个土匪。
白杜鹃走在刘铁身后,一边走一边观察周围。
地上有着一段一段拖拽的痕迹,一直延伸向远方。
刘铁也看到了,但他什么也没有说。
又走了一会,拖拽的痕迹开始模糊不清,后来就消失了。
刘铁突然停了下来,看向一个地方。
白杜鹃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只见在树丛中有一堆新鲜翻出的泥土。
周围虽然被人清理过,但还是留下了一些痕迹。
刘铁转头深深地看了白杜鹃一眼,斟酌着开口道,“我们……要不要清理一下?”
白杜鹃秒懂,“好,反正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刘铁笑了笑。
两人捡了不少树枝堆在那堆新翻的泥土上面。
小玉不懂主人在做什么,它也跟着瞎忙活。
用前爪扒着草,时不时还在土堆上留一个“朋友圈”。
白杜鹃和刘铁清理完了附近的痕迹,这才去寻找昨天下套子的地方。
走出去一段距离,白杜鹃回头看了一眼刚才被他们掩盖的新土。
她不用问也能猜到新土下面埋的是什么。
刘铁同样也猜到了。
但是他们两人默契地没有谁也没有提此事。
刘铁在附近下了三处套子。
一处空的,一处套住一只兔子。
另一个套子居然捉住了一只黄鼠狼。
黄鼠狼被倒吊在半空。
在它的下方,有另外一只黄鼠狼,急吼吼的似乎是想营救它的同伴。
刘铁和白杜鹃走过来时下面的黄鼠狼直立起身体,站起来了。
刘铁猛地站住。
白杜鹃在后面没有看到,她问:“怎么不走了?”
“黄叶子……站起来了。”
(注:狩猎用语,黄鼠狼的意思)
白杜鹃伸头往前看,惊见一只黄叶子跟个人似地杵在那里。
她吸了口气。
这一幕对于东北地区的人来说可太熟悉了。
那只黄鼠狼似乎不想放弃它的同伴,它就那么直愣愣地站着,努力让自己的身体看上去很……大!
刘铁挠了挠头,“要不……这只放了吧。”
平时他们打猎就算是抓到黄鼠狼也多是为了它的皮毛。
他可不喜欢喝黄鼠狼炖的汤。
“你去放吧。”白杜鹃拉住小玉后退,防止它冲上去把那只站的像人儿似的黄鼠狼给干了。
刘铁往前走了两步,那只黄鼠狼这才逃了。
刘铁解开套子,放跑了套子里的黄鼠狼。
然后重新下了空套子,回到白杜鹃身边。
“就一只兔子,炖汤够了。”白杜鹃道,“不过你今天打猎时得多加小心。”
刘铁点头。
他们心里都清楚,昨天那两个土匪说他们出来了四个人,也就是说还有两个土匪在这片山里。
落单打猎的刘铁如果遇到他们,说不定会有危险。
两人回去把野兔交给曲振国。
曲振国用兔子煮了一锅汤,汤里面加的野菜。
主食是他们带来的一些干巴菜饼子,把饼子掰碎了泡在汤里吃。
饭做好后昂帮他们几个也都醒了。
白杜鹃明显看出这几位大佬都没睡好,可见他们昨天为了挖坑埋人,没少消耗体力。
“汤爷爷,咱们今天要不要休息一天?”吃饭的时候她故意当众询问。
汤老爷子喝了口汤,抬头看着众人,“你们觉得呢?”
汤鸣浩第一个举手,“我想休息,我的脚都磨出水泡了,走路疼的要命。”
刘铁和曲振国也都点头。
甄阿林道,“我都行。”
“那好,今天就休息一天,不过休息也不代表没事做。”汤老爷子道,“今天得打猎,多存点食物,出去的时候不能落单。”
甄佳婆婆道,“我和我孙女一块去。”
甄阿林道,“我和刘铁一块。”
昂帮嫌弃地看了一眼汤鸣浩,“他……算了,我回去接着睡觉。”
汤鸣浩:“……”
他就这么招人嫌弃?
吃完早饭,甄佳婆婆把海东青招过来,让它站在自己的胳膊上,“鹃儿咱们走,我教你用海东青抓兔子。”
白杜鹃还从来没有见过海东青抓兔子,马上来了精神,带上小玉急急跟上。

甄佳带着白杜鹃沿着河边往北走。
小玉欢快地跑在前面,一会钻到草丛里,一会又跑到树底下发“朋友圈”,忙的不亦乐乎。
海东青站在甄佳的胳膊上,羽毛被风吹拂的飘起来,看着威风极了。
突然小玉钻进一片小树丛,惊起一只野兔。
甄佳扬起手臂,“突!“
站在她手臂上的海东青立即展翅飞起,直奔野兔而去。
野兔似乎也发现了来自天空的敌人,它改变了逃跑路线,向着侧面一跃。
它避开了海东青伸出的利爪。
白杜鹃看着干着急,忍不住脱口而出,“跑了。”
“不急,还没完呢。”甄佳气定神闲。
就在海东青利爪扑空的瞬间,它倾斜身体,用力扇动翅膀打在野兔的身上。
野兔被海东青的翅膀扇了个正着,身体失去平衡摔了个跟头。
海东青紧贴地面调转方向重新伸出利爪,一下抓住了野兔的脑袋。
野兔挣扎着,被带上了高空。
海东青飞向甄佳这边,在半空放开野兔。
野兔掉了下来,摔在地上。
白杜鹃向小玉发出“衔取”的口令。
小玉马上跑去把野兔叼了回来。
白杜鹃捡起野兔,发现野兔的脑袋被海东青的爪子抓了好几个洞,眼睛也瞎了。
“小玉真棒。”甄佳婆婆夸赞道。
小玉挺起胸脯:小小的骄傲。
有了海东青,白杜鹃改变了以往打猎的方式。
小玉只要把猎物从草丛中驱赶出来,剩下的就交给海东青。
海东青抓到猎物后丢下来,再由小玉衔回。
白杜鹃和甄佳两人反而成了最清闲的人。
海东青抓野兔的时候白杜鹃眯起眼睛注意观察,发现它经常在快要接近视野兔的时候急转身调整方向,或是急扭头改变攻击策略。
“海东青这种捕猎时的急转身是要经过训练的吗?”白杜鹃问甄佳。
“当然了,虽然野生的海东青有的也会这种技能,但是要想成为猎鹰,就必须学会这两种技能。”甄佳解释道,“这两种技能为的是防止兔子蹬鹰。”
“兔子蹬鹰的故事我小时候听我爹讲过。”白杜鹃道。
鹰与野兔是天生的冤家。
鹰从天而降,扑下来抓野兔的瞬间,野兔有一招绝技应对。
它会突然翻过身,伸开后面的两条腿,用力往上一蹬。
鹰如果被野兔这一蹬击中,可能会蹬晕过去,严重的会被直接蹬死。
虽说野兔只有这一招,但是成功了它就能活,失败了它就会死。
而鹰如果中招,也会有死亡的危险。
双方的胜率,各一半。
海里飞回来,丢下抓到的兔子。
甄佳抬起胳膊,海里落在上面,利爪紧扣胳膊。
甄佳的胳膊上戴着护具,白杜鹃觉得如果没有护具,鹰爪很可能会刺进肉里。
看着都觉得疼。
白杜鹃把抓到的兔子收集起来,两人继续沿着河岸往前走。
有一次小玉从草里赶出两只野兔。
甄佳胳膊动了一下,但是没有马上放鹰。
两只野兔很快逃进了另一边的草丛中。
白杜鹃问,“甄佳婆婆你刚才怎么不放鹰?”
甄佳无奈地笑了笑,“我年纪大了,眼神不行了……刚才突然出来两只野兔,我担心自己看错了就没敢放鹰。”
“如果你看错了把鹰放了,会怎么样?”
“海里会生气。”甄佳说着话,宠溺地看了看胳膊上的海东青,“你可别觉得它只是一只鸟就没有脾气,它的脾气可大着呢,如果我发出了错误的信号,它飞出去追猎物,结果发现我看错了那只是一个云影,它会很生气,返回来时它会啄我的眼睛,有些脾气倔强的海东青甚至还会一头撞死在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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