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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饿年代带着猎犬汪汪队大口吃肉by陌上人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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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杜鹃目瞪口呆。
本以为狗子就很难驯了,没想到海东青更难。
狗子狩猎失败顶多会消极怠工,再也不会积极的打猎。
变成咸鱼,直接躺平。
海东青要是狩猎失败伤害的就不止是它自己了,还会啄它的主人泄愤。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眼睛要是被它啄了,指定要瞎。
一上午时间,海东青配合小玉抓了十几只野兔。
白杜鹃把野兔拿到河边,就地剥皮开膛清洗。
小玉蹲在边上饱食了一顿野兔内脏。
海东青吃饱后停在附近的树上打盹休息。
“这只海东青几岁了?”白杜鹃一边处理野兔一边和甄佳闲聊。
“三岁,海里是三年龙。”
“什么是三年龙?”
“海东青能抓的猎物一般都是野兔和野鸡一类的,只有年过三龄的鹰才能抓狐狸。三龄的鹰也被称作三年龙,只有它才能和狐狸搏斗。”
“原来海里这么厉害啊。”白杜鹃惊叹。
“你想要海东青的话可以找时间来我的牧场,我帮你弄一只。”甄佳笑眯眯地,“不过你得正式当我的孙女才行,海东青可是很珍贵的,当年昂帮叔也想要我都没给,我只能送家人。”
“甄佳婆婆你的牧场在什么地方?”
“东丰县的东风牧场。”
“我听汤鸣浩说你祖上给乾隆看守过狩猎场?”
“是啊,那还是乾隆皇帝时候的事呢,不过说起来其实那个猎场原本不是我们祖上的,是我们借了乾隆皇帝之口抢来的。”
白杜鹃震惊地瞪大眼睛,“怎么个抢法?”
“东丰县以前写作东风县,最初那里的猎场是一个姓张的猎主占着的,张猎主为了讨取朝廷的赏银每年都逼着百姓为他打猎。
猎回的野兽他挑选最好的献给朝廷,皇上赏下来的金银珠宝他全都装进了自己的口袋,为他打猎的百姓却连一文钱都捞不到。
当时我家祖上就在张猎主的猎场里干活,有一年乾隆皇帝来北边巡游,提前下旨告诉张猎主,让他猎一头活的梅花鹿,皇帝要带回京城。
张猎主派出很多人去抓梅花鹿,可是期限只有三天,如果打不着那些人就要人头落地。
于是出去打猎的人走的走,逃的逃,一个也没回来。
张猎主急坏了,如果到了期限交不上梅花鹿,他也要掉脑袋。
眼看皇帝就要来了,他正急的转转团,下面的人禀告说有一个老猎人知道在哪能抓到梅花鹿。
于是张猎主派人去找老猎人。
可是去的人只带回来了老猎人的女儿,原来老猎人在三天前死去了。
张猎主没有办法,就逼着老猎人的女儿去捉梅花鹿。
老猎人的女儿叫甄妮儿,她在进山前只向张猎主要了一匹小马,就独自进山了。
甄妮儿从小跟着父亲学了一身过硬的狩猎本领,她知道梅花鹿在什么地方,也知道怎么捉。
不过她会答应帮张猎主抓梅花鹿,其实是为了这里的百姓,这些年百姓们被张猎主压迫,日子过很苦。
她决定要借着这次机会,在皇帝面前好好的整治一下张猎主。”

第231章 御赐东风狩猎场的由来
甄佳婆婆和白杜鹃坐在河岸边吹着风,说着她祖上如何抢来整座猎场的事。
“乾隆皇帝到了猎场,甄妮儿还没有把梅花鹿带回来,张猎主吓的几乎瘫倒在地,但还是硬着头皮在家人的搀扶下到一里开外去接驾。
乾隆皇帝看到张猎主满头大汗的也只当他是见到自己太紧张,于是没有马上问起梅花鹿的事。
皇帝一行在张猎主及家人的引导下正游玩的高兴,突然甄妮儿跃马扬鞭,带着一只没有受伤的梅花鹿赶到。
张猎主的心这时才放下。
乾隆皇帝见到活蹦乱跳的梅花鹿龙颜大悦,张猎主趁机讨好说:万岁爷,小人的猎场里面就连女的也会打猎。
乾隆很高兴,欣赏了一番梅花鹿后问张猎主:你这个猎场叫什么名字?
张猎主回答:回万岁爷,这里叫东平猎场,不过与另一处东平县重名了,请圣上赐名。
乾隆是个喜欢题名留字的皇帝,这一下很得他的心意,于是他叫太监取来了文房四宝,拿过笔可是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名字。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来,他索性借着这个风字提了几个字:东风守猎场。
所有人都不敢说话,因为大伙都看出来了,皇帝写错了字。
应该是东风狩猎场。
但是谁也不敢吱声,都怕掉脑袋。
张猎主急的直冒汗,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开口提醒皇帝。
甄妮儿在旁边一直想找机会整治一下张猎主,她一看到皇帝写错了字,立即跪下来道:万岁爷的题字真是意味深长,笔锋刚劲有力,特别是这个‘守’字,集八家之锋于一字,民女冒死请万岁爷把这个‘守’字赐给民女。
乾隆这才发现自己写错了字,又不好当面更正,于是他顺坡下驴:朕正想把‘守’字赐予为朕捉来梅花鹿之人。
于是他又问了一下甄妮儿的名字,并在另一张纸上写下了:‘御赐甄妮守’几个字。
甄妮儿双手接过。
乾隆在猎场游玩了几天后带人回去了,他前头刚走,后头甄妮儿便把‘御赐甄妮守’几个字挂在‘东风狩猎场’的旁边。
她把百姓召集起来,冲进张猎主家瓜分皇帝的赏赐。
张猎主一见怒火冲天,带人前来阻拦。
甄妮儿却不慌不忙指着皇帝的题字道:你没看见圣旨吗?难道你不想要这颗头了?
张猎主把那几个字连起来读:御赐甄妮守·东风狩猎场。
他这才明白自己上了当。
因为一个‘守’字,他不但没有发财,反而被一个猎户的女儿弄的倾家荡产。
他有苦难言,状告无门,一年后就去世了。
猎场归了甄妮儿,她把张猎主的家财全都散给了百姓,后世人们又把东风的风字改为了‘丰’,意为丰盛之意,这也是东丰县的由来。”
(注:真实的东丰县,它的名字便是由此得来。
这个传说的故事是自民间而来,我这里只做了细微的改动,大差不差。)
白杜鹃听的目不转睛,“这么说……甄佳婆婆你的东风牧场就是那个东风狩猎场?”
甄佳呵呵笑起来,“什么猎场,现在就是个养羊养牛养马的地儿,你去了就知道了。”
白杜鹃内心蠢蠢欲动。
要是能弄几只羊回来养着,到时就有羊奶喝了。
白杜鹃和甄佳休息够了带着海东青和小玉往回走。
走到半路,远处的山林里传来悠扬的哨声。
甄佳停下脚步,认真听着。
白杜鹃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能保持安静。
哨声响了三次就不响了。
甄佳眉间浮上一层阴云,“是阿林,他们遇到生人了。”
白杜鹃一愣,“难道是……乌力楞突额?”
山外的狼,怀有不轨之心的人形野兽。
甄佳点了一下头,“阿林和刘铁正和他们在一起,他们准备返回营地。”
“你怎么知道?”白杜鹃问。
“那哨声是我和阿林特有的传信方式,只有我们家族的人才听得懂哨声的含义。”
“那我们快点回去,提前告诉昂帮爷爷他们。”白杜鹃加快脚步。
“别急,我让海里给昂帮叔送信就行。”甄佳从鹿皮兜囊里掏出几个染色的木头方块,方块上穿着孔,孔里面系着细绳。
甄佳从中挑出了一个红色的,一个黑色的,系在海东青的两只脚上,然后告诉它:“海里,去找昂帮!昂帮!”
海东青展翅飞向天空,转眼就消失在了她们的视线里。
“飞的好快啊。”白杜鹃眺望着远处。
“有昂帮叔在,他们会提前做好准备的。”甄佳和白杜鹃继续往回走,虽然步伐快了许多,但是没那么赶了。
甄佳瞥了眼白杜鹃,见她脸上表情十分平静,似乎一点也没有受到刚才这件事的影响。
甄佳暗暗点头。
不愧是白志勇的孙女,临危不乱。
“你知道我刚才借海里传递了什么消息吗?”甄佳决定趁机小小的试探一下白杜鹃的本事。
“应该……是有人向我们宣战,要把我们杀光。”白杜鹃道。
甄佳眼中闪过赞许的光芒,“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爷跟我说过狩猎的规矩,其中插花的规矩就是一种通过颜色传递消息的方法,打树皮,插花都是为了表明自己的身份,颜色同样也能传达无声的语言。
白色表示善意,意思是我愿意同你(们)和好。
黄色表示向我妥协,意思是请你臣服于我(们)。
红色表示宣战,黑色则是死亡。”
甄佳点头,“你理解的很对,但是你跟白志勇那老家伙一样,真的是一点也不浪漫。”
白杜鹃:“哈?”
甄佳这话一下子给她整不会了。
“浪漫?”
甄佳缓缓道,“红色代表鲜血,黑色代表永远躺在黑暗中。”
白杜鹃:“……”
这不还是一样吗?
她觉得还是她的理解更直接一些。
半个小时后,海东青飞回来了。
它的脚上没有了之前的两个染色的木头块,而是系着一小块兽皮卷。
甄佳把兽皮卷取下来,展开。
兽皮卷上的文字就像鬼画符,白杜鹃看不懂。
甄佳乐了,“昂帮叔越来越坏了,走,咱们看热闹去,顺便看看能不能抢个人头。”
白杜鹃:“……”
不是,甄佳婆婆,你能不能别用这么慈祥的模样说出这么可怕的话来啊。
你这抢人头可不是形容词吧。
纯纯的动词!

9月末的深山已经带了丝丝的初寒,白桦树的叶子落了不少。
甄佳和白杜鹃一前一后行走在密林中。
脚下的桦树叶沙沙作响。
海东青立在甄佳的肩头,黑白相间的羽毛反射着从树顶投射下来的阳光,鹰瞳机警地环顾四周。
甄佳婆婆抬头看了看太阳的位置,辨别方位,然后将海东青放了出去。
海东青在她头上盘旋了两圈,飞走了。
“跟着它。”甄佳婆婆加快脚步。
海东青就像在给她们指引方向,很快带着她们进入了更密集的深林中。
树木遮挡住了阳光,海东青悄无声息地飞下来,落在一棵树上。
它静静地立在那,就像一尊雕塑。
甄佳婆婆拽着白杜鹃躲到一棵倒木后的蕨类植物丛里。
小玉学着主人的样子,四肢匍匐前进,挪到白杜鹃脚边趴好。
白杜鹃捏了捏小玉的嘴筒子,示意它不要出声。
密林内偶尔能听见鸟鸣,斑驳的阳光如同碎屑一般撒在人的身上。
深深浅浅的阴影叠加在一起,看的久了让人眼晕。
白杜鹃和甄佳一动不动地躲在那里,过了十几分钟,远处传来脚步声。
甄佳前倾身体,用小刀把遮挡住视线的蕨类植物削去一块,露出一个射击的孔洞。
白杜鹃也想学她这么做,但是被甄佳阻止了。
甄佳把脑袋凑过来,紧贴着她的耳朵低声道:“不要抢我的人头。”
白杜鹃:“……”
没想到甄佳婆婆真是想跟昂帮爷爷抢人头。
白杜鹃看向四周,她没有发现昂帮爷爷藏身的地方。
不过她相信昂帮一定就在这附近。
海东青停在这里,证明这里就是昂帮设下的陷阱。
白杜鹃找了半天也没能发现昂帮在哪。
小玉的鼻子突然动了动,朝向一个方向。
白杜鹃顺着小玉鼻子的转头看过去,终于在一堆落叶丛里看到了诺诺和蒙格露出的鼻子。
白杜鹃用力揉了揉眼睛。
两条狗完美地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发现不了。
远处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四个人的身影在林间摇晃,越来越近。
甄阿林和刘铁走在最前面,两个陌生男人跟在后面。
白杜鹃注意观察,发现甄阿林和刘铁的猎枪虽然都在身上,但他们的脸上都有些瘀伤。
再看两人身上挎着的鹿皮兜囊,全都瘪了,装火药的葫芦也不在身上。
一看就是被人收走了火药。
猎枪里没了火药就是两根烧火棍。
走在后面的两个土匪手里拿着匕首削着桦树皮玩,刀尖有意无意地指向刘铁和甄阿林的后心。
落在树上的海东青张开翅膀,随时想要起飞的架势。
甄佳支起猎枪,眯起眼睛。
戴着银戒指的食指扣在扳机上。
刘铁和甄阿林面无表情地往前走。
刘铁脚下突然绊了一下。
与此同时,树上的海东青俯冲而下,利爪在其中一个土匪的眼前掠过。
那人捂着脸大叫。
另一人掏枪想要把海东青打下来。
甄佳婆婆的枪托已经抵在了肩上,枯瘦的手指扣动了扳机。
“砰!”
“砰!”
甄佳只打了一枪,但是白杜鹃却听到了两声枪响。
猎犬听到枪声就像听到命令。
小玉嗖地冲出去,扑倒了一个土匪。
诺诺和蒙格也从落叶堆里钻出,扑向另一个土匪。
甄阿林和刘铁并没有逃开,而是举起没有火药的猎枪,用枪托狠砸那两人。
昂帮从藏身处站起来。
白杜鹃震惊地发现昂帮就藏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昂帮在地上挖了个坑,他刚才就趴在坑里,上面盖满了落叶。
白杜鹃不禁想起第一次遇到昂帮时的情景。
她半夜三更躲在土坑里,蹲碱厂猎鹿,没想到昂帮就趴在她后头的土坑里。
老头子一晚上都没敢吱一声,生怕吓到她。
甄佳婆婆也走了出来,“昂帮叔你的枪法居然没有退步。”
“哼,你以为我90多眼就花了吗,我可不像你。”
甄佳叹气:“我眼神不如你。”
“人要学会服老。”
“你会服老吗?”甄佳问。
昂帮嘴里咕哝:“我服它个姥姥。”
甄佳笑起来,丝毫看不出她刚才开枪打了土匪后有什么心理压力。
三条猎犬对着土匪又撕又咬,但其实已经没它们没什么事了。
昂帮和甄佳一人一枪,两个土匪已经当场毙命。
其中一人的眼睛还被海东青抓瞎了。
“你们两个没事吧?”昂帮问甄阿林和刘铁。
刘铁是个闷葫芦,本身就话不多,他只是摇了摇头。
甄阿林道,“他们把我们装火药的葫芦拿走了,还有一些随身的东西。”
昂帮踢了一脚死去的土匪,“把他们身上的东西搜一搜,你们的东西都拿回去,然后埋了。”
“我们要回去拿铲子吗?”刘铁问。
徒手挖坑的话很费劲,更何况要埋两个人,肯定要挖一个大点的坑。
“不用,我带了铲子。”昂帮走回他刚才藏身的土坑边,拿起一把铲子回来交给甄阿林。
甄阿林和刘铁轮流挖坑,不一会就挖好了一个大坑。
白杜鹃搜了土匪的身,把甄阿林和刘铁的东西都了还了回去,剩下的零碎则堆在一边准备带回去烧掉。
埋完人,众人回到营地。
汤老爷子和汤鸣浩正紧张兮兮地抱着猎枪警戒着。
“都搞定了?”汤老爷子见大伙一个不少都回来了,一颗心终于落了地。
昂帮满不在乎,“小豺狼而已,我和甄佳一人一只搞定。”
汤鸣浩知道这话意味着什么,再次看向甄佳的时候,眼里满是敬畏。
老一辈的猎人手上,谁还没沾点血呢?
也就是现在这一代猎人,大部分都还是干干净净……
汤老爷子觉得这个营地有点不吉利,连着嘎了四个土匪,实在晦气,于是他带领众人离开此地,去往别处寻找人参。
一转眼的功夫,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
进入10月,山里气温下降。
晨起草木凝结出冰晶,溪流也结了一层薄冰壳。
众人骑马满载而归。
霜雾笼罩着林间,地上到处都是落叶,偶尔还能看见棕熊在树上蹭痒留下的痕迹。
白杜鹃看到熊的踪迹时握着猎枪的手蠢蠢欲动。
天冷以后熊就该冬眠了。
这是猎熊的最佳时机。
她又能带着杨建设去叫仓子猎熊了,也不知道杨建设有没有做好新的雪橇。
回到山下,大伙商量了一下,把所有的参都交给了汤老爷子,让他帮忙卖掉。
有昂帮和白杜鹃在,曲振国和刘铁还是很信任汤老爷子的。
白杜鹃和汤鸣浩的关系自然没话说,也不用担心自己的那份会被人拿走。
白杜鹃、曲振国、刘铁和昂帮就在山脚下跟汤老爷子等人分开了。
甄佳和甄阿林跟着汤老爷子和汤鸣浩带着所有的马匹回城。
临分别时甄佳婆婆再次邀请白杜鹃有时间到她的东风牧场去玩。
白杜鹃恋恋不舍地和小母马红云告别,记下了牧场的地址后就独自回了熊皮沟大队。

第233章 缺冬粮,预备搞一波野鸭子
白杜鹃牵着小玉刚进大队就被民兵叫住了,“杜鹃你总算回来了,大队长找你。”
“于叔?他找我有什么事?”
“你去大队部就知道了,为了粮食的事。”
白杜鹃只好改道去了大队部。
走到门口就听见屋里于金生在跟什么人打电话,“……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啊,去年和前年收成都不好,今年又是这个样子,再搞下去就要饿死人了!”
电话另一头的人不知说了些什么,于金生泄了气,“好吧,我知道了……我们大队会自己想办法。”
他挂上电话,愤怒地摔了他的茶缸子。
茶缸被他大力摔在地上愣是弹了起来,茶缸里的水溅了他一脸。
白杜鹃正好在这个时候推开门。
于金生抹了把脸上的水,愤怒地回头,“谁?不敲门就进来,滚出去!”
白杜鹃:“……”
她默默关上门退出去。
门还没等关上就被于金生从里面拉开,一把就将她拽进了屋。
“我地个山神爷祖奶奶啊,你总算是回来了!”于金生把她按在椅子上,张罗着给她倒水喝。
白杜鹃看着大队长端到眼前的水不敢喝,“于叔,你先说你找我什么事吧?”
于金生咧嘴露出自认和善地笑容,“杜鹃啊,你觉着叔对你咋样?”
“看在我爷的面子上……于叔对我够意思。”
于金生瞪眼,“怎么是看在你爷的面子上?我拿你是当自家孩子的。”
白杜鹃只是笑了笑,没有反驳。
她的前两世于金生都没有罩着她,因为她那两次都没有选择跟着白志勇。
这一世于金生对她的确很照顾,甚至是偏袒,但这都是建立在她是白志勇护着的孙女的基础上。
是爷爷庇护着她,给了她人脉,她才能过上好日子。
于金生愁眉苦脸地坐下来,“今年粮食又欠收了,上头也调不出多余的粮食给咱们,咱们大队得自己想办法了。”
正值三年自然灾害期间,粮食减产老百姓吃不饱是常态。
各个大队都得自己想法子,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于叔,你是想让我帮大队打猎吗?”白杜鹃问。
“我是想来着……可是我们大队没有钱……”于金生烦躁地挠头,“公社那边已经组织了狩猎队,打到猎物给钱,可是咱们大队的钱……”
“没钱的话就给我换成工分吧。”白杜鹃淡淡道。
她这次跟汤老爷子他们上山挖参,等到分账后她会成为整个熊皮沟大队最靓的仔……啊不,是最富的婆。
就算大队出钱让她狩猎,也就是十块八块的。
与其挣这点钱,还不如换点好名声。
在这个年代,一个好名声可是比什么都重要。
再说这个年代是不允许私人做生意的,她私下买卖猎物、人参之类的,只有上头有人才能罩住她。
她帮于金生就等于帮她自己。
于金生只要在这个大队长的位子上牢牢坐稳,她就不怕没人罩。
于金生见她答应只要工分高兴极了。
大队实在是拿不出钱来,工分目前也不一定能换到粮食,因为现在大伙都是空有工分,没有余粮。
全年的收成连交公粮都不够,大队现有的部分粮食还是上头怕真的饿死人才让他们留下的。
“于叔,我觉得进山猎野猪的话还是我跟建设两个人就行了。”白杜鹃道。
“多几个人也能帮你们抬野猪不是?”
白杜鹃摇头,“我跟我爷比起来还是太嫩了点,我只会打猎,不怎么会带队,你让我带民兵进山打野猪,他们伤了谁都不太好,我负不起这个责。”
“可是……只有你跟建设两个人的话每次只能猎一头,有点少。”
天知道于金生这些日子是怎么过的,每天晚上一闭眼满脑子都冬天下雪后大队饿死人的景象。
他都快急疯了。
别的大队已经有人吃喂牲口的麦麸了,他们要是不多搞点过冬的食物,等到大雪封山的时候,就真的只能干瞪眼了。
白杜鹃想了想,“要不这样,我带民兵去河滩找地方猎野鸭子,现在河水还没封冻,10月它们正准备南迁,正是肥的时候。”
“鸭子有点小……”于金生急的直搓手。
白杜鹃翻白眼,“于叔,你连野鸭子肉都看不上了?”
“不是,我是觉得野鸭子啥的肉太少,咱们大队这么多人呢。”
“我教他们猎野鸭,等他们学会了就自己弄,我和建设还是上山去。”
“这样啊,我看行,要不你明天就带人去吧,我今晚就帮你挑人。”
“别挑黄大河那样的人。”白杜鹃提醒道。
“你放心,我绝对不给你挑那种拖后腿的。”
白杜鹃好不容易才摆脱了于金生的啰嗦,带着小玉往家走。
经过杨建设家门口时笨笨听到她的脚步声,冲出来对着她汪汪叫。
刚叫两声它瞧见了小玉,顿时心虚地垂下尾巴。
坏菜,骂错人了。
是自己人!
小玉好久没有看到笨笨了,欢快地摇着尾巴上前打招呼。
笨笨低眉顺眼地凑到白杜鹃跟前,耳朵抿在脑后,眼睛眯缝着,嘴咧着,别提多狗腿了。
白杜鹃伸手在笨笨的两个耳朵中间拍了拍,“你这小没良心的,才多久没看到我就不认识了?”
笨笨:嘤嘤嘤嘤嘤~~~
我不是没认出来嘛,我错了,我最喜欢你啦!
白杜鹃装作生气的样子,“哼,除非你把你的狗崽送给我一只,不然我不理你了。”
笨笨好像听懂了,转身跑回院子,不多时嘴里叼着一只肥嘟嘟的小狗出来了。
两个月大的小狗已经会满地出溜了,不过跑的还不稳。
这个时期的小狗最可爱了,就是汪汪叫也没什么威慑力。
白杜鹃接过笨笨叼过来的小狗,“嘿!好肥!”
被她抱住的小狗用黑溜溜的狗眼瞅她,一点也没有害怕。
白杜鹃搓狗头,“哈哈哈,真的是太好摸了!”
小狗眼中满是震惊。
这人笑的这么可怕,是想把它吃掉吗?
妈妈!救命!
小狗在她手里拼命挣扎,想要挣脱逃走。
可惜小腿太短,根本够不着地面。
白杜鹃稀罕了这只后又去稀罕另一只。
两只小狗虽然很烦她搓弄,性格却很稳定,没有害怕的嗷嗷叫,也没有夹尾巴。
白杜鹃高兴极了。
看来这两只小狗的性格都像它们的亲爹——四眼。
幸亏没有像笨笨,不然就是只怂狗。
白杜鹃正尽情地和小狗玩耍,突然身后传来杨建设的声音,“姐!你回来啦!”
白杜鹃回过头,只见杨建设和乔春娣一前一后走来。

杨建设和乔春娣的身后还跟着驴子歪歪跟萨摩耶。
驴子和萨摩耶一见到白杜鹃立即欢快地冲过来,把原本想要上前跟白杜鹃说话的杨建设挤到了一边,差点摔到排水沟里去。
幸亏乔春娣及时拉住了他,才没有掉下去。
驴子用它那灵活的大嘴唇子去碰白杜鹃的手,露出一口大板牙来,看着十分滑稽。
萨摩耶则是上窜下跳,有好几次差点踩到地上的小狗。
笨笨母性大发,猛地扑上去咬住了萨摩耶的狗脚。
“嗷呜!嗷呜!”萨摩耶哀嚎着不知所措。
它不明白笨笨为什么咬它。
两只小狗总算逃过一劫,逃回了杨建设家的院子里。
“姐,晚上来我家吃饭。”杨建设叮嘱道,“我妈天天都盼着你回来呢。”
白杜鹃应下了,先带着小玉回了自己家。
驴子和萨摩耶则跟着杨建设干活去了,一趟一趟的往家运草料。
这些草料都是驴子冬天的口粮。
白杜鹃回了家把小玉和大嘴放在一块,兄妹俩好久没见,亲热地玩到了一块。
白杜鹃去厨房烧水,把热水倒进大木盆里,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
等到头发干了,天也快黑了。
杨建设在院门口招呼她去吃饭。
晚上天凉,白杜鹃套了件马甲在身上,跟着杨建设走了。
刘向红迎上来,仔细检查她的脸和手,“这次出去有没有受伤?”
白杜鹃知道干妈是心疼她。
要知道进山打猎是件很辛苦的事,在山里吃在山里住,遇到山神爷的话搞不好还会折在里头。
“我没有受伤,有昂帮爷爷他们在,一切都好。”白杜鹃微笑道。
她是不会把那些危险的事说出来的。
这些事就算她说了干妈也帮不上忙,只能跟着干着急,所以还不如不说。
桌上摆了三盘菜,炒土豆丝,炒大白菜,还有一小碟炸花生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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