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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饿年代带着猎犬汪汪队大口吃肉by陌上人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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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苏毅安冷笑,“我没有以后,我只想报仇,死了也没关系。”
提起报仇白杜鹃想起了靠山大队的徐大驼,“对了,我问你个事。”
“什么?”
“靠山大队徐家都有谁,你知道吗?”
“徐保全……当年我爹就是为了给他看病才去的靠山大队,他就是害死我爹的罪魁祸首。”苏毅安幽幽道,“徐大驼是他的大儿,徐二驼你也认识,死在了红旗林场。”
白杜鹃点了点头。
说起来,徐二驼还是因为想算计她不成,才被熊咬死的。
苏毅安继续道,“徐保全还有个小女儿,叫徐水仙,从小家里就宠着她,刚20岁,还没嫁人。”
“徐水仙人品怎么样?”白杜鹃问。
苏毅安冷笑了一声,“她眼光可高了,看不起种地的泥腿子,想嫁到城里去。”
“徐保全的老伴呢?”白杜鹃又问,她生怕错过一个徐家的好人。
“他老伴去世很多年了,听说徐二驼其实是徐保全和靠山大队一个寡妇生的孩子,被抱回家养着。”
这事白杜鹃还是头回听说,“难怪徐二驼死的时候徐家反应不是很激烈。”
他们去林场闹了一闹,后来也就不了了之。
她开始还奇怪,徐家真要是这么难斗,他们会放过徐二驼的死?
后来也没有找她的麻烦。
原来徐二驼是寡妇生的,估计徐大驼也不怎么待见这个弟弟。
“你没有试过在山里埋伏徐大驼吗?”白杜鹃问。
“我以前试过一次,失败了。”苏毅安道,“从那时起徐大驼就加了小心,他进山从来不会孤身一人,身边肯定会带几个同伙。”
白杜鹃想起上次徐大驼身边就带着李家两兄弟。
没想到这家伙还挺谨慎。
也难怪苏毅安一个人这么多年搞不定徐家人。
以苏毅安现在的身体状况,能活着就不错了,在山里和别人战斗……委实有点难度。
“你有没有想过找别人帮忙?”
苏毅安毫不犹豫地摇头,“这是我的私事,我不能麻烦别人。”
“你想不想跟我合作?”白杜鹃问。
苏毅安看向她,“合作挖参?”
“不,我们合作干掉徐大驼。”
苏毅安眼底亮起一丝微光,但很快就熄灭了,“为什么……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娘和徐大驼很可能有些关系,我怀疑我爹的死可能跟徐家有关。”
苏毅安想起来,“你爹也是被熊咬死的……”
他爹一把草也是在翻山回来的途中遇到了熊。
“你想怎么做?”苏毅安问。
“我爷说是会帮我调查这件事,不过我觉冬季下手比较方便。”
苏毅安自以为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
冬季是猎熊的最佳时机。
想要猎熊就得叫仓子,叫仓子就难保不会出现意外。
“不过徐大驼就算上山叫仓子也会带很多人,想算计他并不容易。”苏毅安提醒道,“再说他不一定会出来猎熊。”
“谁说要借着叫仓子的时候算计他了?”白杜鹃笑起来,眼角也跟着弯了。
“那你的意思是……”
“徐大驼应该一直也在记恨着你吧,你当年差点杀了他。”
苏毅安点头。
“如果徐大驼得知你在山里,他会不会跑来干掉你?”
苏毅安愣住。
白杜鹃冲他眨着眼睛,“你觉得他会不会?”
“会!”苏毅安深吸一口气,“他肯定会来!”
“那不就得了。”白杜鹃摊手,“就算他带的人多,我们也有帮手,杨建设他爹就是中了伏弩才死的,方驼子大队的乔奋斗也中了伏弩,差点丢了性命。”
徐大驼的仇人越多,她的帮手就越多。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苏毅安蔫蔫的打不起精神。
他喝了自己配的草药汤,缩在兽皮毯子里呼呼大睡。
白杜鹃也熬了一夜,这时候困的不行。
她抱着枪,坐在炉子边打盹。
白志勇打猎回来才把她叫醒。
白志勇带回了两只狍子。
白杜鹃帮着爷爷把狍子拾掇了,煮了点肉,又把二郎和馋狗给喂了。
苏毅安睡到下午才醒,虽然还是没什么力气但是看上去精神了不少。
白杜鹃和白志勇乘着雪橇离开,回到东屋。
她在东屋陪着爷爷待了三天,爷爷就开始撵人。
“回去吧,你总待在我这吃的太多。”爷爷向来口不应心。
“爷,过年时你回来吧,我在家等你一块过年。”白杜鹃道,“过年时大嘴就要开驯了,你帮我把把关。”
“行,你回吧。”
“爷,徐家那事……”
“知道了,我还没老糊涂。”
白杜鹃知道爷爷把这事记在心里,这才放心地带着小玉下山去了。
回到熊皮沟大队的第二天,城里汤鸣浩打来了电话,“白杜鹃同志,明天来我这一趟,咱们要结账了。”
白杜鹃心中大喜。
他们在山里挖参的钱终于能分账了!
小钱钱,我来了!

在等牛车的时候,她意外地遇见了金凤。
金凤穿着一件破旧的夹袄,脑袋上包着头巾,只露出小半张脸来。
她看见白杜鹃的时候立即把身子背了过去。
天气冷,其他等牛车的社员也都冻的不乐意开口说话,大伙都把手抄在袖子里,低着头,躲避着吹过来的北风。
白杜鹃上了牛车,把竹筐放在两脚中间,学着大伙的样子把围巾拉起来遮住脸。
一路上,金凤没有跟任何人说话,进了城,她第一个跳下牛车,逃也似地跑了。
白杜鹃背起竹筐,一旁有个好事的婶子有点沉不住气,拉住她,“杜鹃啊,你知道你娘回大队了吗?”
白杜鹃装出一副震惊的样子,“什么?她不是被公安抓起来了吗?”
“咳,她前阵子回来了,刚才她就在牛车上,不过她没好意思和你说话。”
“我真没注意。”白杜鹃摇头,“不过我早就和老莫家断了关系,她回不回来也跟我没关系。”
婶子点头,“说的也是,你可得小心点,别被她几句话又圈拢的给老莫家卖命。”
白杜鹃笑了笑,“放心吧婶子,我现在要孝顺的人就只有我爷一个人而已,其他人我都管不着。”
“那就好,你还年轻,千万别被她骗了。”婶子说完就走了。
白杜鹃背起竹筐,望了一眼金凤离开的方向。
金凤去的方向好像是供销社。
白杜鹃不禁有些奇怪,自从莫征程因为贪污林场一千块钱进去了,老莫家的日子过的一天不如一天。
金凤哪来的钱来供销社买东西?
她迟疑片刻,还是没有选择跟上金凤,而是跑去五金商量找汤鸣浩。
汤鸣浩正在忙,看见白杜鹃进来急忙把她叫到一边,“我不是让你直接去家里找我爷嘛,你怎么直接过来了?”
“你帮我个忙。”白杜鹃压低声音,“金凤也进城了,我看她去了供销社,你找个人帮我盯着她点。”
汤鸣浩愣了愣,“你让我找人盯着你亲妈?”
“对。”
汤鸣浩迟疑片刻,答应了。
白杜鹃回头又去了汤老爷子家里。
进了屋,只见曲振国和刘铁都在,他们也都知道今天是要分账了,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
汤老爷子还是坐在他那万年不变的炕头上。
“昂帮爷爷没来?”白杜鹃问。
汤老爷子道:“他在山里头,我去哪打电话找他来?”
“要我帮他把钱带回去吗?”白杜鹃问。
“不用,山里头也没个花钱的地方,我帮他先存着,他啥时候缺钱了就进城来找我。”汤老爷子从炕桌下面掏出一堆牛皮纸包,分到他们手里。
牛皮纸包很厚,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白杜鹃知道里面装的都是钱。
汤老爷道,“所有的棒槌都出手了,分账就按照之前咱们商议的,分给你们的一部分是钱,还有一部分是票子,你们数一数,当面点清了,出了我这个门,要是少了我可不认。”
曲振国和刘铁把牛皮纸包打开,当着汤老爷子的面数了起来。
白杜鹃也打开自己的那份。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分到她手里的钱足有一万三千块。
打开另一个牛皮纸包,里头是各种票子。
曲振国和刘铁数钱数的嘴咧着,合都合不上。
他们数了好几遍也没数清。
汤老爷也不催他们,由他们慢慢地数。
白杜鹃把钱数完,抽出了两百块钱和票子放在一块,剩下的钱重新包了起来,塞进身上挎着的鹿皮兜囊里。
曲振国和刘铁足足数了五分钟才把钱数清,两人小心翼翼地把钱包起来,塞进怀里。
放怀里还不太放心,时不时的还要伸手进去摸一摸。
汤老爷子道:“你们要是去合作社存钱,别一块去,当心让人注意到。”
曲振国和刘铁点头。
汤老爷子也不多留他们,直接送客。
白杜鹃和曲振国、刘铁三人一块去了合作社。
为了防止被人盯上,他们商量了一下,把钱分开存。
先只存一千块。
这年头一万块可是巨款,要是三个人全都存这么多钱,肯定会被注意到。
白杜鹃存了一千块也只是意思下,她回头要找汤鸣浩帮她存钱。
汤鸣浩人脉多,帮她存钱也不会引人注意。
曲振国和刘铁手里有了钱急着想去买东西。
白杜鹃没和他们一路,眼看快到晌午,肚子有些饿了,她去饭店点了两个菜。
她挑了张靠墙的桌子,从外面进来了三个男人,挑了她后面的那张桌子。
开始她也没太注意,低头吃着吃着听见后面三人聊天:“大驼哥,咱们啥时去叫仓子啊,咱哥们也整几个钱儿花花。”
大驼这两个字让白杜鹃吃饭的动作一滞。
她没敢回头,而是继续低着头从碗里扒饭进嘴里,耳朵却竖起来仔细听着后面的动静。
只听一个男人低声道:“叫仓子太危险,不如挖棒槌赚钱。”
另一个男人道:“冬天最赚钱的就是叫仓子,不搞这个哪来的钱儿?”
“上次挖棒槌的钱不是都分你们了吗?”
“那点钱哪够啊……我们家人口多。”
“那也够花了。”
“大驼哥你就带我们兄弟俩一个吧,我们自己叫仓子不行,去年好不容易找了个结果还被人抢了。”
白杜鹃通过声音判断,这是李家二兄弟当中的李二毛。
另一个肯定就是李大毛了。
剩下的那人,必是徐大驼无疑。
白杜鹃保持着安静,默默地吃饭。
后面三人聊的热火朝天。
白杜鹃吃完了饭也不敢走。
他们不走,她要是站起来他们肯定会认出她。
她放慢吃饭的速度。
就在这时她听见李二毛开口道:“大驼哥你要不借我点钱吧,就快过新年了,我爹想喝点好酒。”
“没钱。”
“怎么会没钱呢?上回大驼哥你可是赚了一千多呢。”
“钱让我借别人了。”
“一千块钱都借出去了?”李二毛显然不太相信。
“嗯,都借出去了。”
“借谁了?”
“借给了一个女的。”
“女的?”李家二兄弟嬉皮笑脸,“大驼哥你啥时候有相好的了?”
“屁,不是相好的。”
“不是相好的你舍得借一千块钱给人家?”
“真不是,你们别瞎猜,到时这钱我肯定会要回来,还能赚的更多。”
“你收利息了?”
“差不多吧。”
“啧啧,到底是谁啊,是咱们大队的吗?”
徐大驼笑起来,“咱们大队哪个女的敢问我借钱?”
“说的也是,哈哈哈。”
他们三人正说说笑笑,金凤来到饭店门外,向里面探头探脑的张望。
徐大驼看见她,立即放下筷子,“我有事出去下。”
他丢下李家二兄弟,出了饭店门跟着金凤走了。

白杜鹃一直没敢回头,所以她没有看到徐大驼跟金凤离开的一幕。
一直等到李家二兄弟吃完离开,她这才直起腰。
出了饭店,她去找汤鸣浩。
午休时间,汤鸣浩刚好在吃饭。
白杜鹃进来时他把白杜鹃叫进了里面的小屋。
小屋里有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鼻子下面还拖着两道大鼻涕。
汤鸣浩拿出两块糖给了那个小男孩,“你跟她说吧,你都看见啥了。”
小男孩吸了吸鼻子,先把手里的两块糖揣好,这和白杜鹃说话。
他先把金凤的穿着打扮说了一遍,然后问白杜鹃,“是这个人吧?我没跟错人吧?”
“没有,是她。”白杜鹃点头,“她都去了哪,干了什么?”
小男孩舔着嘴唇,“我去的时候她在里头买了不少东西,都装在竹筐里背着,我偷偷看了眼,有红糖还有饼干桃酥之类的。”
都是“奢侈”的小零嘴,可见金凤手里一定是有闲钱的,而且还不少。
估计莫老太太不知道,不然她肯定要把钱收走。
“她买完东西离开供销社就去了饭店,在饭店门口转悠了好长时间,像是在等什么人。”小男孩继续道,“后来我就看到从饭店里出来了一个男的,他们两个一块进了旁边没人的巷子里。”
白杜鹃一愣。
她也去了饭店,但是因为徐大驼在的关系,她是背朝着饭店门口,“跟她一块走的男人长的什么样?”
小男孩形容了一番,白杜鹃眉头紧蹙。
虽然她没有亲眼看见,但是根据小男孩的描述,和她当时在饭店里听到的……跟金凤一块走的人应该就是徐大驼。
“后来呢?”白杜鹃问。
“后来我也跟过去了,他们看我是小孩也没避讳我,我看到那个女的拿出了一块银锁交给了那个男的,还说什么……用这个就当是还债了,那个男的没说什么,收了银锁后两人就分开了,各走各的。”
白杜鹃又问了些别的,见问不出什么来就让那孩子走了。
汤鸣浩坐在旁边吃着午饭,一边偷眼观察白杜鹃脸上的表情,“你……没事吧?”
白杜鹃回过神,“没事,我在想事。”
“要帮忙吗?”汤鸣浩问。
白杜鹃轻轻摇头。
汤鸣浩眼睛里满是八卦,可是他没敢问出口。
“我把之前打的熊胆还有一些皮子都带过来了。”白杜鹃从竹筐里把之前家里的存货拿了出来。
汤鸣浩先看了眼熊胆,“可以,等我吃完饭称一下。”
“不用,先放你这吧,你要是坑我的话我找你爷算账。”
汤鸣浩嘴角抽了抽,“咱们是啥关系,你还信不过我?”
白杜鹃又把牛皮纸包着的钱拿了出来,“找机会帮我存起来,户口本还有印章都在这。”
汤鸣浩嘿嘿笑着把钱接过,当她面打开数了数,“我办事你放心,妥妥的,你别忘了上山叫仓子时候叫我。”
“下雪后就可以打了,你下周有时间来我们大队找我就行。”
临回大队前她又去了供销社,买了不少东西。
回到牛车那里时,其他社员也都回来了。
金凤躲在角落里,背着身,尽可能的不与白杜鹃的视线接触。
回去的路上白杜鹃想了很多。
金凤把银锁给了徐大驼,这是她没有料到的。
她原以为银锁的事是金凤跟莫征程两个人的算计,现在看来,居然还要加上徐大驼一个。
徐大驼是怎么知道银锁这件事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也是从别人那里听说的。
他能听谁说?
绕不开靠山大队的人。
很可能就是他自己家的人,或是他爹,徐保全。
回到大队,下牛车的时候白杜鹃故意抢先,把想先下去的金凤挤到一边。
金凤没有防备,直接摔下牛车,买回来的东西撒了一地。
其他社员看见那一地的红糖、饼干、桃酥,再看金凤的眼神都不对了。
你家男人犯事被抓,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你居然还买这些东西吃?
有那钱不如多买点粮食才是真的。
金凤慌慌张张地捡东西。
白杜鹃理也不理她,扬长而去。
她知道,用不了多久,莫老太太就能从其他社员嘴里知道金凤今天都买了什么。
晚上肯定会上演全武行。
白杜鹃还没等回到家就遇到了于金生。
于金生苦着脸盯着她,“杜鹃啊……你忘了叔交代的事了吗?”
他拜托白杜鹃打猎给大队备过冬的肉。
白杜鹃一拍后脑勺,“我没忘。”
其实她早忘了。
于金生,“你就让人打鸭子糊弄我,那点鸭子根本不够吃啊,你啥时候去打野猪?”
白杜鹃觉得自己比大队书记都忙,“明天吧。”
于金生乐了,“行,你说话算话啊,要不要给你安排人手?”
“我带着杨建设就行,你再派四个立整的民兵跟我们一块,到时让他们帮着抬就行,要保证听指挥不能乱开枪。”
(注:立整在东北话里的核心意思是要瞅着舒服,板板正正,一点不邋遢,不窝囊)
“行哩。”于金生心满意足的回去了。
白杜鹃晚上到杨建设家里吃饭,和杨建设说了上山打野猪的事。
杨建设当场就答应了,“行,姐你说咱啥时候去就啥时候去,我听你的。”
“你送乔春娣回方驼子大队时有没有去看望乔叔?”白杜鹃问。
杨建设点头,“乔叔瘦了好多,那脸就跟张白纸似的,太吓人了。”
白杜鹃:“你知道他是怎么伤的吧?”
“嗯,乔春娣跟我说了,说是在山上误触伏弩,跟我爹一样。”
白杜鹃深吸一口气,“有件事我想告诉你,我希望你听完以后不要冲动。”
杨建设不解地望着白杜鹃,“啥事,姐你说,我保证不冲动。”
白杜鹃对刘向红道,“干妈,你先按住他。”
刘向红:???
白杜鹃:“我怕他知道后直接冲出去找人报仇。”
“报啥仇?”刘向红也有点懵。
“在山里到处下伏弩的人,是靠山大队的徐大驼,秋天的时候他在山上为了挖参,怕一些出参的地点被别人发现,就下了伏弩……”
白杜鹃话没说完,杨建设腾地一下就跳起来了,脸红脖子粗,“妈,我……”
没等白杜鹃开口劝阻,刘向红照着他的背后就是一巴掌。
啪地一下,打的这叫一个响。
杨建设疼的直龇牙,“你干啥打我?”
“冷静了吗?”
杨建设:“……疼。”
“疼就对了,冒冒失失的你想干啥?”刘向红点指着他的脑袋,“想跟你爹一样冲动,然后上山去送命?先听你姐把话说完的,有啥事都要先跟你姐商量,不然有你吃亏的时候……”

第248章 驴子歪歪的新技能:拉雪橇
刘向红点指着杨建设的脑袋,一通骂硬是让杨建设恢复了冷静。
杨建设抹了把脸,“妈,你说的对,我先听杜鹃姐把话说完的。”
白杜鹃道,“徐大驼在山里各处下伏弩的事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虽然那人很可靠,但我还是想把这事确定下来再做准备。”
“如果真是徐大驼干的,能报公安抓他吗?”刘向红问。
“我不知道。”白杜鹃实话实说,“靠山大队的人比较难缠,而且他们也不怎么听上头的……”
白杜鹃说的很隐晦,刘向红却一下子就懂了,“我小时候听我姥姥说靠山大队那一片以前土匪很多,解放后一些土匪当起了老农民,种起了地……他们大队的人要是互相包庇的话就是报公安也查不出来什么。”
白杜鹃点头,“就是这个理。”
杨建设是个老实孩子,他不太懂这些道道,不过他有一个好处,就是听话,“姐,你说吧,不管怎么干,我听你的。”
白杜鹃压低声音,“我们先等我爷的信儿,只要能确定伏弩出自靠山大队,我们就动手……”她话说到一半,看了看刘向红。
刘向红瞪着眼睛,“你看我做什么?我只是个普通的家庭妇女,我也不懂你们打猎啥子的事,我也不能给你们出主意,你们想干什么就干去,我只能帮你们做个饭……要是需要人放风的话我也成。”
白杜鹃乐了,“用不着干妈帮着放风,我们还得等方驼子大队的乔叔把伤养好了,到时我们一起。”
刘向红起身收拾碗筷,“你们就自己安排吧,到时平安回来就行,对了,我缝了两顶兔毛帽,等一会你们有空到屋里来戴上试试,要是戴的不合适我再给你们调。”
刘向红端着碗筷去了厨房。
白杜鹃和杨建设在屋里说话,二十分钟后两人一块出来了。
杨建设眼睛红红的,不过情绪很稳定,也没有吵吵着报仇。
两人进屋去看刘向红做的新帽子。
白杜鹃的帽子是白兔毛做的,杨建设的帽子是灰兔毛做的。
白杜鹃戴上帽子对着发黄的老镜子照了又照。
雪白的兔毛帽戴在头上,显得十分可爱。
杨建设试戴完帽子问刘向红,“妈,你没给自己做一顶戴?”
刘向红笑道,“我都这么大年纪了,戴这个像什么样?”
白杜鹃把自己的帽子摘下来戴在刘向红的头上,“干妈戴也很好看。”
杨建设:“对啊,妈,你也给自己做一顶吧。”
刘向红直摆手,“我戴那个出去还不得被人笑话是老马猴?”
“谁敢笑话,笑的人那都是妒忌你。”杨建设认真道。
“干妈,我那有两块狐狸皮,要不你用狐狸皮做个帽子,火红火红的,可好看了。”
刘向红笑的脸都红了,“红的更不敢戴……要不我就用灰兔皮做个吧。”
“行,到时咱们娘三个一块戴,看谁敢笑话咱们。”白杜鹃和杨建设一左一右搂住刘向红的肩膀。
刘向红瞧着镜子里的自己,还有身后的两个孩子,心里甜滋滋的。
第二天早上,白杜鹃和杨建设带着笨笨、小玉、大白还有驴子歪歪准备出发。
山里下了雪,雪橇又有了用武之地。
杨建设找人做了两架新雪橇,他和白杜鹃一人一架。
白杜鹃把两架雪橇拴在一起,把萨摩耶套在雪橇上。
原本散漫的大白站在雪橇前,眼神顿显明亮许多。
白杜鹃又把小玉和笨笨分别套在萨摩耶的两侧。
小玉很想站在第一位,它见萨摩耶站在前面,于是去咬萨摩耶的后腿。
大白被它咬的嗷嗷叫,回嘴去咬,但是都被小玉避开了。
白杜鹃拍了拍小玉的狗头,“拉雪橇的活你别和它抢,你的力气还得留着,一会打猎时要看你呢。”
小玉似乎听懂了,这才放弃了和萨摩耶争第一的位置。
正当他们准备出发时,驴子站到了萨摩耶的前头。
杨建设想把它拉开,可是怎么拽驴子也不肯走,“姐,歪歪这是怎么了?”
驴子扭过头瞅着萨摩耶和雪橇。
白杜鹃上前拉住驴子的笼头,驴子还是不肯走,还用脑袋去拐她的肩膀。
白杜鹃:“你到底想干什么?”
驴子:“啊~啊~啊~”
回应她的是一串驴叫,震的人耳朵疼。
杨建设:“姐,它该不会是也想拉雪橇吧?”
白杜鹃不太敢相信。
她的这头驴子可是出了名的“狗”,放眼整个大队……啊不,整个公社,也没有一头驴子像它一样。
从来不拉磨,也不干农活。
成天跟狗待在一块,用狗食盆吃饭,不肯住牲口棚。
白杜鹃试探地问驴子,“你也想拉雪橇?”
驴子:“啊~啊~啊~”
杨建设:“姐,我觉得它能行,要不让它试试?”
白杜鹃想了想,“你等着,我家里还有梁舒琴奶奶给我的牲口拉车的挽具。”
梁舒琴当时陪她把驴子买回来后,还把她家里用不着的牲口用的东西都给了她。
可惜这头驴从来不肯拉车,所以那些东西一直也没用上。
白杜鹃把挽具拿回来后,驴子这一次竟然乖乖地站在原地,由她往自己身上套。
杨建设乐的不行,“姐,加上一个歪歪,咱们的雪橇有点小了,早知道我找人做个大的雪橇。”
白杜鹃把驴子也套在了雪橇上。
萨摩耶在驴子的侧后方。
白杜鹃和杨建设爬上雪橇,“坐稳了,我试试看,驾……”
她甩了下鞭子。
驴子撒开四蹄子就跑。
萨摩耶紧随其后,最后小玉和笨笨甚至都没能起什么作用。
两狗甚至还能偷懒被拽着跑。
杨建设觉得雪橇就像要飞起来一样。
特别是他的雪橇在最后面,有好几次雪橇都飞离了地面。
这支混搭的雪橇队伍来到大队部时,包括于金生在内,所有民兵都看呆了眼。
“这雪橇……啥啊这是?”
“杜鹃,你的驴子能干活了?下次它是不是也能拉磨?”
白杜鹃把雪橇停下来,笑着摇头,“应该不能,它自己不乐意干的活没法子逼它做。”
“那它现在拉雪橇是……”
白杜鹃:“它看别的狗都在做,也想合群,就跟着一起了。”
众人惊叹,“这驴有点狗啊。”
于金生又嘱咐了一番众人要注意安全,白杜鹃和杨建设带着四个民兵坐上雪橇,一路风驰电掣直奔雪山而去。

11月的风迎面吹过来,就像砂纸在摩擦人的脸。
北风发出低沉浑厚的呼啸,打磨着群山的棱角,将整座山都凝固成巍峨的雪白浮雕。
雪橇在山林间驰骋。
空气冷冽得吸上一口,肺部都快要被冻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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