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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饿年代带着猎犬汪汪队大口吃肉by陌上人如玉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0-18

莫老太太嘴动了动,刚要说话白香走了过来,“奶,你要心疼小宝就让白梅送他回家吧。”
莫老太太死死地瞪着白香。
白香就像没看到莫老太太的死亡视线一般,转头对白梅道,“你送小宝回家吧。”
没等莫老太太发话,小宝就像被踩了尾巴似的叫起来,“不!我不回家,我要上工!”
众人:???
啥玩意儿?
莫小宝要上工,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大伙都不相信莫小宝能真的干活,结果如大家所料,莫小宝干了半天活就嚷嚷着回家。
白香让白梅送莫小宝回家。
莫小宝又反悔了,不肯回去,在田边撒泼打滚。
白香和白梅一块按住了莫小宝,一起送他回家。
莫老太太在后头紧追慢赶,也跟着回了家。
关起院门,四人又在院子里打了起来。
这一次,白香和白梅大获全胜。
姐妹俩配合的越来越好了。
她们豁得出去,敢下死手。
因为她们知道,如果她们手软,到时死的就是她们。
白香从推倒莫老太太的时候起,突然意识到她奶奶也不过是一个老人而已。
家里现在只有他们四个,金凤和莫征程都不在,她和白梅年纪越来越大,莫老太太只会越发衰老。
莫小宝虽然是个男孩,但他被莫老太太惯的什么都不会,她们现在完全可以拿捏她。
接下来的日子,姐妹俩可以说是咸鱼翻身。
就连白杜鹃都听到了风声,说是白香在老莫家成了当家人。
莫老太太和莫小宝每天都得上工。
莫小宝越来越瘦,而白香和白梅却长了点肉。
莫老太太找过于金生,说是白香和白梅两个孙女虐待她,要大队替她做主。
于金生带着妇女主任去了老莫家,但是并没有发现什么虐待。
等于金生他们走后,白香对莫老太太道,“奶奶你还是吃的太饱了。”
于是一连几天,晚饭没有莫老太太和莫小宝的份。
莫小宝半夜饿的不行,去厨房偷吃的。
但是碗柜全都被白香上了锁,莫小宝连个生土豆都没找着。
就这么过了一个月,莫老太太实在受不了了,她跑来找白杜鹃。
刚到院门口就跪下了,哭的这叫一个伤心。
“杜鹃啊,以前都是奶奶的错,你就原谅我这老婆子吧!”
白杜鹃正和杨建设收拾东西准备上山打野猪,莫老太太这么一闹,帮着盖狗舍的社员们都过来看热闹。
白杜鹃看也不看莫老太太,牵上小玉和大嘴,招呼笨笨跟上。
苏毅安带着二郎和馋狗也来了,看到莫老太太跪在院门口,他还站在边上欣赏了好一会。
“这是唱的哪一出?”他问杨建设。
杨建设用手挡着嘴,小声和苏毅安嘀嘀咕咕。
苏毅安之前从刘向红那里知道了有关老莫家的事,所以他对眼前这个老太太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心。
白杜鹃牵着狗子出来,二郎和馋狗上前跟小玉大嘴亲子互动。
莫老太太想去抱白杜鹃的腿,她还没等碰到白杜鹃,小玉冲着她龇牙。
吓的莫老太太一屁股坐在地上。
白杜鹃看也不看她,招呼着狗子们扬长而去。
莫老太太呼天号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杜鹃啊,奶错了,你就看在我这么大年纪的份上,原谅我吧!”
白杜鹃带着杨建设和苏毅安走远了,头也不回。
盖狗舍的社员们议论纷纷。
“莫老太太这是真的反性了?”
“屁,我觉得她是看杜鹃日子过好了,想来占便宜。”
“我也觉得她不会是真的认错。”
刘向红走过来,腰里系着围裙,手里拿着炒菜的铲子,阴阳怪气:“哎呦,我还当是谁家的狗趴在我闺女院门口呢,敢情是莫老太太啊,恕我眼拙,看错了。”
莫老太太明知刘向红在挖苦她,还得努力赔着笑脸。
她必须想办法摆脱白香和白梅这两个丫头片子,不然她和小宝没有好日子。
大队长不管她家的事,她只能来求白杜鹃。
她觉得白杜鹃是大姐,两个妹妹肯定会听她的话。
她也想过白杜鹃可能不会给她好脸色,但她没想到的是,白杜鹃根本就不理她,拿她当空气。
刘向红围着莫老太太转了两圈,嘴里啧啧有声:“你没事少往我闺女家门口跪,她院子里猎狗多,要是哪只不小心咬了你,被你讹上可就麻烦了。”
“我没这个意思……”
刘向红摆手,“我觉得你有这个意思。”她转身面向干活的众人:“你们大伙也都帮我做个见证,以后莫老太太要是再到这里跪着,被狗咬了可不赖我闺女!”
大伙都笑着点头,“好咧。”
有人岔开话题,“向红嫂子,今儿吃什么菜啊,有肉吗?”
“我闺女和儿子上山猎野猪去了,肯定有肉。”刘向红大大方方道,“不过你们可别叫我嫂子了,以后直接叫我名字就行,用我闺女的话说呀,我现在还是单身呢。”
众人发出善意的哄笑,“好的,刘向红同志!”
刘向红笑着转身走开了,她要负责盖狗舍这些人的午饭。
梁舒琴提着一兜子土豆走过来,小声道,“我刚才去找了白香,我让她马上过来把莫老太太带回去。”
刘向红和梁舒琴带着几个女社员一起削土豆皮。
白香和白梅赶到。
莫老太太看到这姐妹俩就打怵。
白香:“奶,你怎么老糊涂了,不是说去茅房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莫老太太:“我没糊涂。”
白香:“行行行,你没糊涂,快跟我回家吧,吃完午饭下午还得上工呢。”
莫老太太被姐妹俩拉扯着回了家。
进屋白香就拿起了笤帚,白梅锁门。
两人把莫老太太好顿打,一边打还一边温柔的叮嘱,“奶,你可得长点记性,以后别给我们添麻烦,你得好好下地干活,才能赚工分养活你的好大孙子,他长大了才能护着你……”

于金生等人也都到场,整的还挺隆重。
社员们很多都不知道狗场是干啥的,他们只知道这块是养狗的。
不少人好奇的向刘向红打听,刘向红也只是笑笑,“这事我也不懂啊,都是我闺女一手办的,我就给她打打下手,收拾下狗舍啥的。”
人们见打听不到消息,就想着悄悄进狗场看一看。
可是狗场周围立起了铁丝网,想进去就只能走正门。
白杜鹃美其名曰铁丝网是为了防止狗跑出去咬人。
其实她就是为了防止有人偷进狗场。
现在的狗场里面不光有狗,还有奶羊。
红云和歪歪的马厩也在里面。
白杜鹃算盘着以后再养些鸡鸭之类的家禽,虽然现在的政策不允许私人饲养太多,但她的狗场是借着大队的名义,还有县城公安局这层套皮,就算有人问起也好解释。
白杜鹃还请了梁舒琴过来帮刘向红的忙。
梁奶奶会养马,她负责照顾红云和歪歪。
以前梁舒琴只能靠每天上工赚点工分换粮食。
她年纪大了,一天的工分干不满。
现在她在白杜鹃这里帮忙,能免费吃一顿晚饭,再带一大碗羊奶回去。
白天还能跟刘向红做伴,干活也不耽误唠嗑。
她在狗场干了半个月,眼瞅着脸色也红润了,整个人气色都变好了。
不少人看在眼里,明里暗里的找刘向红打听,问她狗场是不是还要找人帮忙。
刘向红记得白杜鹃的嘱咐,不管别人怎么问都一概摇头,表示她不知道,她只是个干活的。
大伙见她这条路走不通,就想去找白杜鹃。
可惜白杜鹃太忙了,上山打猎五点钟人就出门了。
打猎回来又直接进了狗场。
根本堵不到人。
又过了十来天,快到了与胡老七约定喝开流酒的日子。
她准备前往瓢把子镇,结果白志勇突然从山上下来了。
“爷?你怎么回来了?”白杜鹃挺意外。
要知道她爷这个老冬狗子,心系林海雪原,没事从不主动下山。
他突然回来了肯定有事。
“我回来看看你的狗场。”白志勇表情淡淡的,手指碾碎烟叶,给自己点了一袋烟。
白杜鹃不疑有他,兴高采烈地带着白志勇参观她的狗场。
白志勇在狗场转了一圈,点了点头,“搞的不错,就是狗少了点。”
“没办法,现在狗多了我也养不起。”白杜鹃解释道。
“你还养不起?”白志勇斜了她一眼,“你爹留给你的东西养十个狗场都绰绰有余。”
那些金锭子就算狗场不盈利,也足以养活她到一百岁。
白杜鹃嘿嘿地笑,“我就谦虚一下子嘛……爷爷你要是知道哪里有品相好的小狗,帮我留意着。”
白志勇哼了声,没说话。
白杜鹃知道爷爷这是答应了。
参观完狗场,白志勇晚上留下来吃饭。
苏毅安听说白志勇下山了特意跑来蹭饭。
“爷,你要在家里住几天?”睡前白杜鹃问白志勇。
“怎么,我才回来你想撵我走?”白志勇假装生气。
“我哪能啊。”白杜鹃上前就想去拐白志勇的胳膊。
白志勇飞快地把胳膊抽了回来,“说话就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白杜鹃弃而不舍地再次拐住了白志勇的胳膊,“我不,我就动手动脚!”
“你不是答应胡老七要去喝开流酒吗?”白志勇道,“你再不走怕是要赶不上了。”
白杜鹃有些犹豫,爷爷突然下山了,她想多陪陪他。
“我一看到你这黏黏糊糊的劲就腻歪。”白志勇嫌弃道,“你想走就赶紧走,别磨叽,你走了我还能自己在家里清闲几天。”
“爷,你这次下山真的只是为了看狗场,没别的事?”白杜鹃问。
“我能有啥事。”白志勇耷拉着眼皮。
“那行……我后天走。”
“别后天了,你明天就走。”
白杜鹃一愣,她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你在赶我走?”
“哼,你想多了。”
白杜鹃偷眼打量白志勇。
老爷子抽着烟,一副嫌弃她的模样。
看起来好像真是她想太多了。
“那行吧,我明天走,爷你多在家住几天。”
“不用你操心。”
第二天一早白杜鹃去了杨家,把狗场托付给刘向红和杨建设。
她要走的时候被白志勇叫住了,“等一下,你这么打扮不行。”
白杜鹃低头打量自己,“这身衣裳不行吗?”
就是平时她上山打猎的装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不是衣裳的事,你得把这两条大辫子盘起来,戴个帽子遮一下。”
“为啥?”
“胡老七没跟你说吗,喝开流酒的都是男人,本来淘金这行是不允许女人去的。”
白杜鹃记得胡老七的确跟她说过这事,不过胡老七并没有让她女扮男装。
但是既然爷爷发话了,肯定有他的道理。
白杜鹃这辈子是个爷宝女,她马上找到刘向红帮自己想办法。
刘向红找了套杨建设的衣裳,又给她找了顶绿军帽。
虽说这帽子没办法百分百遮住她的辫子,至少从背后看上去像那么回事。
刘向红稀罕地捏了捏白杜鹃的脸蛋,“你要是个男孩子,肯定有不少女孩子闹着要嫁给你。”
“干妈!”白杜鹃捂着被捏的面颊。
刘向红哈哈大笑,她把白杜鹃带到白志勇面前,“白爷,你看这打扮行吗?”
白志勇审视了一番白杜鹃的打扮,嫌弃地皱眉,“你这脸太白了。”
白杜鹃:“爷,我这还叫白吗?我天天上山打猎,你看我有多黑?”
白志勇:“跟我比差远了。”
白杜鹃:“……”
白志勇就住在山上,他黑的都快和树皮一个色儿了。
白杜鹃也只敢在心里吐槽。
告别了白志勇和刘向红,白杜鹃去了县城,辗转搭乘森林小火车,去了瓢把子镇。
她不知道的是,她刚离开熊皮沟大队不久,昂帮下山来找白志勇。
“杜鹃走了吗?”昂帮问。
“走了。”
“她没怀疑你吗?”
“哼,那丫头傻的很。”白志勇不屑道。
“哪有说自己孙女傻的?”昂帮笑眯眯。
白志勇:“别说废话了,这次进山剿匪前你有什么遗言就现在交代一下,别等死在山上还得麻烦我。”
昂帮满不在乎地摸着诺诺和蒙格的狗头,“我没啥遗言,该给杜鹃的我都给了……啊对了,还有这个……”
他推开身边的两条狗,从怀里拿出了当年捐赠给部队的收据,递给白志勇,“把这个留给咱孙女,以后要是有人欺负她,她就带着这个去部队找人撑腰。”
白志勇接过收据,打开看了一眼,郑重收好,把它放在了白杜鹃平时睡觉的枕头上。
白志勇出了门,把白杜鹃那屋的门锁了起来。
“剿匪的部队快到了吧?”昂帮问,“几点了?”
“他们差不多快来了。”白志勇慢慢穿上外套,背起枪。
四眼和黑虎跟随在他身侧。
昂帮带着诺诺和蒙格跟在后面。
两人离开白家院子,前往大队部。
与此同时,大队部外来了好几辆部队的车。
部队的人找到大队书记和大队长,要求他们大队派出一个年轻的猎人充当向导,协助他们进山剿匪……

于金生有些犯难,“我们大队会打猎的是个小姑娘。”
部队的人吃了一惊,“你们大队就没有其他猎人了吗?”
“其他人顶多就是在山里下个套子抓点野鸡啥的,可能不符合你们要求做向导的条件。”
部队的人道:“那就把那个打猎的小姑娘叫来,我们听说你们公社有一个特别厉害的猎人,还打过老虎,所以我们才找过来。”
于金生心里咯噔一下。
他是真的不想让白杜鹃掺和到这些事里,不然白爷知道了肯定会“削”他。
就在这时白志勇和昂帮进门了:“我们可以做向导。”
于金生和大队书记全都愣住了。
“白,白爷?”
白志勇冷着脸,瞥了于金生一眼,“怎么,我这打过山神爷的不能做向导?”
部队的人连忙和白志勇握手,“太好了,老同志,我们正需要一个熟悉山里的向导,不知你们怎么称呼?”
“白志勇。”
“昂帮。”
“你们多大年纪了?”部队的人打量着两位老人。
“你管我们多大,你还穿开裆裤的时候我们就在这片山里打猎了。”昂帮咧嘴笑,“没有人比我们更熟悉这片大山了。”
部队的人把白志勇和昂帮带到车上。
于金生追出来,“白爷!”
白志勇先让四眼和黑虎上车,然后他转头看向于金生,“叫什么叫,我又不聋。”
于金生面色铁青,“白爷,你真的要去啊。”
“废话,我不去难不成还能换你去?”
于金生有苦说不出。
他大概能猜到这些人要向导是做什么的,看到他们那些拿枪的兵,他估摸着这些人是要进山剿匪。
到时是要真刀真枪的开干,危险……可想而知。
平心而论他不希望白志勇去。
可是这话他说不出口,支吾半天,他憋出一句,“杜鹃那边……我怎么跟她交代?”
白志勇淡淡道,“杜鹃去瓢把子镇了,要一个多月才能回来。”
于金生明白了。
白志勇这话的意思是,白杜鹃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如果白志勇和昂帮平安回来,这件事不要告诉白杜鹃。
如果他们回不来……
他要怎么和白杜鹃说啊!
白志勇和昂帮跟着部队的车走了,于金生头皮发麻。
大队书记伤感地叹了口气:“希望两位老英雄能平安归来吧,要是真能把这片山里的土匪清缴了,咱们这里就太平了。”
于金生沉默着,久久无语。
另一边,白杜鹃换乘森林小火车去了林场驻地的瓢把子镇。
胡老七看到一身男孩子打扮的白杜鹃时愣了愣,不过他什么也没有问。
“胡大爷,我没来晚吧?”白杜鹃问。
“嗯,正正好好,上车吧。”胡老七身后停着一辆马车,车上放着一头被捆的结结实实的野猪。
野猪还活的,白杜鹃爬上马车时野猪还想去拱她。
白杜鹃往旁边挪了挪,跟猪嘴拉开距离。
胡老七赶着马车出了林场驻地,进了山。
马车走了一个多小时,到了河边。
胡老七停下马车,冲河边的林子吹了声口哨。
林子里走出来十三个人,年纪最小的也在五十岁左右。
现在多了一个白杜鹃,就显得十分显眼。
好在这些人也只是看了她一眼,谁也没有理她,也没有人跟她说话。
白杜鹃保持着沉默。
她知道这些行当不喜女人在场,不过他们不说话就代表他们早就知道了她的存在。
胡老七应该已经告诉过他们了。
白杜鹃默默看着他们把活野猪从马车上搬下来,拖到林子里。
胡老七冲着白杜鹃摆了摆手,示意让她跟上。
白杜鹃乖乖跟在队伍最后。
林子里有一个小小的把头庙。
白杜鹃之前拜过挖参的把头庙,她一看到这个马上就明白了。
这些人是到这里祭拜淘金的把头庙。
胡老七这些人把猪杀了,上供。
胡老七带头领着大伙齐刷刷跪下。
白杜鹃站在最后面,她也默默跟着跪了。
胡老七对着把头庙磕头,“山神爷,金把头,我们来祭你了,保佑我们多多拿疙瘩。”
白杜鹃知道“疙瘩”是淘金这行的行话,意思就是金子。
这是太平话,本不应该让她来跟前。
但她还是来了。
这些人也默许了她的存在。
祭拜完了把头庙,胡老七把白杜鹃叫到跟前,当着众人的面介绍:“她就是我师父的亲孙女,带她走完这趟子以后咱们就该散伙了,大伙就算宽绰糜费也要低调些,别整幺蛾子……”
(注:宽绰糜费,淘金行的行话,意思是有了金子,用钱方便)
胡老七的话白杜鹃只能听懂一半。
她知道胡老七说的是淘金的行话,她只懂打猎和挖参的行话,在这行里她就是个初学者,所以她没有插嘴。
胡老七向大伙介绍完白杜鹃后又反过来指着这些人给她介绍。
不过他的介绍并不是指名道姓。
“我是管家,这人是大柜,那是二柜,少一只耳朵的那个是内柜,后面秃头的是外柜,左边这个是账房,账房边上的是牌头。
右边的这两个是把头,一个是大把头,一个是小把头,他们后面的是筐头,碾头还有坑头……那边是斗倌和伙计……”
白杜鹃听的头大如斗。
好家伙,这种介绍谁能记住啊!
她之前跟着白志勇和汤老爷子学了不少东西,可是人家两位爷爷都是循序渐进的教她。
胡老七可倒好,他是一股脑的倒给她。
白杜鹃揉着太阳穴。
胡老七:“你都记住了?”
白杜鹃:“……没有。”
胡老七白了她一眼,“你可真笨。”
白杜鹃忍不住问了句,“当年我亲爷爷也是这么教你的?”
“不是。”
“你多久才真正入行?”白杜鹃又问。
胡老七表情一言难尽,“好多年……”
白杜鹃:“胡大爷,您老可真聪明。”
胡老七:“……”
这女娃子看着乖巧可爱,没想到嘴也挺损!
白杜鹃:“您老先别拉着脸不高兴,这些人我记不住,但你先把这行的忌讳跟我说说,免得到时我犯错冲撞了什么。”
听了这话胡老七眉梢欣慰地舒展开,“咱们这行采金最避免的是说‘黄’字,所有带‘黄’字的音都不能有,如遇到这个字一定要避开,比如姓‘黄’,要改成姓‘袁’,名字内有‘黄’字的,要用‘元’字表示。”
白杜鹃:“比如黄皮子?”
(注:黄皮子就是黄鼠狼)
胡老七:“咱们这行叫元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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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说下前面几章放鹰章节,大老张的故事,其实这个故事是真实的,只不过大老张和他的鹰用了化名。
故事原型为东北鹰猎赵氏家族

第315章 淘金看山、看沟
“如果是黄豆就改叫元豆?”白杜鹃觉得淘金的行话跟忌讳还挺有意思。
胡老七点头,“对。”
“还有别的吗?”
“多的很,边走边说。”
一行人进了山。
一路上白杜鹃总算弄明白了他们这些人的分工。
淘金队伍里头的负责人是管家,也就是胡老七。
在以前大的金行组织里头,管家是要大伙选举出来的。
要求德才兼备。
白杜鹃从她爷爷敢把那些黄金交给胡老七照看就能看得出,胡老七人品绝对值得信任。
除了管家,淘金行里的重要人物是大柜、二柜还有内柜。
淘金地方不同,有的是在金场,有的是在山场。
一个地方有一个大柜。
大柜管理这片金场所有事务,当地也有称为“大爷”的。
清代大柜往往都住在金场旁边的木头房子里。
二柜是辅佐大柜的人,人品能力都很重要。
内柜等于是管事内部事务的人,同样也是辅佐大柜工作的人。
外柜则是专门负责处理金场、金矿上发生事情的人,这人要对大柜忠心耿耿,不然就会出乱子。
账房一般是由大柜的亲戚担任,嫡系,俗称自己人,他要管理来往的账目和钱财。
对账房的另一个要求是,他必须懂得金价的行情,清代的时候甚至还要精通多种货币。
清政府无能的那些年,东北金矿被毛子还有日子侵矿,当时金矿上还行流过羌贴和日本银元,(俗称大银元和小银元),吉林永衡官贴,俄国道胜银行的货币。
杂七杂八,账房都要精通。
牌头相当于金场的武装保卫人员,解放前金场的牌头往往掌握兵权。
牌头由当地的“大爷”推荐,招勇来源于一些年轻力壮的人,他们带着枪,腰上挂着木牌,上面写着“乡勇”。
当时有了这个木牌就能带枪。
把头,这个跟打猎和挖参的行当差不多,都是指的带头人。
筐头是矿场小头目,主要指挥手下把矿石和沙子运到指定的“流场”。
因为运的人用筐子装沙子和矿石,所以叫筐头。
碾头是负责矿场碾压工作的头目。
一台碾子往往要好几个人来操作,除了管理碾房里的工作,还得盯着防止有人偷藏金沙。
坑头是负责一个坑口的小头头。
这人主要是领着工人干活,要求会看水情,地貌。
斗倌是管理“金斗”的人。
金沙经过多道工序到了装斗这里,已接近“成金”了,斗倌就负责盛金之斗,按照大小,成色分装在不同的斗里。
伙计又叫金工,或是采金夫,做的是苦力的活。
如今山里的金矿都是国有,胡老七他们去的不是那些地方,而是寻找含有金质粉末和颗粒的泥沙。
俗称淘金。
一行人翻山越岭,一路走一路看。
白杜鹃默默跟在队伍后面。
前面众人走一阵就会悄悄回头看看她。
开始他们以为她会掉队,但是翻过一道岭后,他们发现她竟然还在后头,大气都不喘。
“这娃子行哟。”有人小声和胡老七嘀咕。
胡老七撇嘴,“当然行了,她是白冬狗子带出来的,天天在山里跑,能差?”
“白爷还活着?”
“废话!”
“白爷真能活啊。”
“什么话!”
白杜鹃:“……”
她不知道这些人认不认识昂帮,如果他们知道昂帮90多了还天天在山上跑,他们会说啥。
胡老七手拄着根棍子,他突然停下来,把白杜鹃叫到身边,“你看这山的形状,我教你观山寻金。”
白杜鹃看着眼前的大山。
说实话,她真没看出啥玩意儿来。
胡老七鹰一般的目光盯着远山,“在我们这些寻金人的眼里,所有的山只有三种形状,一是馒头山,二是砬子山,三是盘子山。
这三种山各具有不同的金子含量。
首先说馒头山,这山包包边上发圆,就像个馒头扣在那儿,这样的山形一般有金子。
砬子山指的是山立而陡,或是山奇形怪状的,这样的山没金子,就是有也很少。
盘子山的外形就像个牛的粪盘子一样,这样的山金子也很少,而且因为这样的山形陡峭,还有斜坡,水存不住,金子自然也留不住。”
白杜鹃默默从鹿皮兜囊里掏出个小本本来。
胡老七瞪眼:“你做什么?”
白杜鹃:“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我记下来。”
胡老七:“当年我师父教我的时候可没让我写下来。”
白杜鹃:“是他不让吗?”
胡老七:“……是我不识字儿。”
白杜鹃:“……”
胡老七带着队伍继续在山里走。
前面有一道沟。
胡老七又把白杜鹃叫过去,“把你的那个小破本拿出来!”
白杜鹃:“您老要写字?”
胡老七举起手里的棍儿,扬了好几下想要抽她,忍了又忍还是把棍放下了,“白冬狗子这些年没被你气死算他命大。”
白杜鹃:“我爷对我可好啦,我气他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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