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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歌寄月by云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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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都是我!”
“登徒子!” 叶清歌蹭的站了起来,转过身去,不再看她,她此刻的心情十分复杂,她欣喜的是他从始至终一直都在自己身边,关注着自己,多次救自己于危难,但又有些害怕,自己所有的事全部的所作所为都落在他的眼里,皆在他的掌控之中,有一种完全被看穿了的感觉,不由的心生出一种莫名的恐惧。
她的身世是她唯一不敢冒险的,她不敢问,也不能问,不论他是否知晓,就让它这样埋藏于心底吧。
他对自己了然于心,可自己对他却知之甚少。
“那你还有其它什么事瞒着我?”叶清歌盯着他的眼。
“你师姐的确是张相所害,她的父亲孙骁,也就是如今的怀化大将军,早年间潜心苦读,但一直未高中,怀才不遇时无意间救了外出巡案的崔尚书,崔尚书感念其救命之恩,便举荐他参军入了伍,这些年他也不负众望,靠着自身的努力和崔尚书的暗中提拔,一步步腾云直上,坐上了如今的位置,张相有意想拉拢他,被他推拒了,这才有了你师姐命丧树林那一事。”
叶清歌呆愣在那里,难怪,她也觉得爹爹这些年官升得太快了,有些不合常理,原来竟是如此。
崔尚书对他有知遇之恩,如今想让他放手便也是不可能的,况且自己又以何种身份去阻拦呢,这样下去岂不是要走上一条死路,想到这些,她的心又开始揪疼起来。

“清歌,你怎么了,脸色这般差,是不是近日太操劳了!”
谢长云看着她面色有些苍白,不禁有些担忧起来,只要夺储之争持续,谢家难免是要和孙家走到对立面的,孙将军 是她好姐妹的生父,多少都会令她有些为难。
叶清歌担心他发现端倪,连忙收起了眼里的情绪,转移了话题。
“侯爷,如今府里缺了不少人手,我打算暂时先不采买,从庄子里调派一些过来调教着且先用着,至于李嬷嬷和苏管事还让他们继续管着之前的差事,再从下面提拔一些忠心能干的管事婆子,你看可好?”
“夫人做主便好,不用询问我意见!”
谢长云对那些后宅之事也不太明白,更无暇顾及,且他是见识过她的手段的,他是相信她能管好,毕竟一开始生了取她的念头时,除了她是叶家长女,就是冲着她的聪慧果敢来的。
“侯爷,这次也是为圣上办差才受的伤吗?”
“嗯,替圣上挨了一刀!”
他说得轻飘飘的一句话,落在叶清歌耳里却犹如雷鸣,如此危险之事,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是这般的稀松平常,难以想象他都经历过多少同样的事,才会如此平静,但也不能再往下继续问。
谢长云则是不想让她为自己担心,关于如何受的伤,事情的始末,自己却无法向她透露更多,只能故作轻松。
两人似乎是心有灵犀,他不说,定是事关重大,她便也不会再问。
此后的几日里,叶清歌不是忙着给长公主施针治疗,就是给谢长云治伤,开方调理身子,忙忙碌碌的度过了几日,这日她正常为谢长云换药,听到凌风在屋外禀报。
“禀侯爷,夫人,昭仁郡主和叶少夫人来看长公主了。”
“是嫂嫂来了?”叶清歌脸上随即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是的夫人。”
谢长云见她手上动作未停,但心怕是早已飞到九霄云外了,遂说道:“夫人,你去吧,凌毅帮我上药即可。”
穿过廊亭从书房来到琉璃轩,柳希芸早已等在门口,满心欢喜的看着院外,看见叶清歌进来,几步跑到她面前眯笑着眼:“二妹妹,月余不见,你怎的消瘦了。”
叶清歌看她的样子确是发福了,遂打趣道: “嫂嫂,想来是哥哥把你养太好了,如今可比刚回京的时候圆润了不少,不过你今日怎么得空过来了,是不是想念杏儿的点心果子了。”
“妹妹,你有打趣我,不过知我者莫若清歌也。”柳希芸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杏儿已经在院里准备好了点心果子等着你了,嫂嫂!”
两人去拜见了昭仁郡主和长公主:“见过母亲,见过婶婶!”
昭仁郡主见到叶清歌随即面露笑颜,她原本是瞧不上叶清歌的,因着去年除夕宴上她没有知会父母便独自出了府,惹得阖府上下都找了她许久,便觉得她如传言那般不守规矩,粗俗无礼,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后是因着自己女儿和她越来越投契,才渐渐对她改观的,如今又听了长公主对她的夸赞,便也愈发喜欢了,这大约就是爱屋及乌吧。
“侄女来了,我家希芸可想你想得紧啊,一路上就念叨着你院里的果子,你们不用陪着我们老太婆,自去院里走走吧。”
两人穿过廊亭回了叶清歌的碧水居,杏儿早已准备好了梅花汤饼、橙糕、桂花糕和干果蜜饯等候在屋里。
柳希芸看到果子眸子都亮了,边吃着还边打趣她: “杏儿,还是你懂我呀,我馋你的果子好久了,要不然让你家姑娘给你开个糕点铺子吧,不然我想吃你做的点心还得到侯府来,被那些贵女们知晓了又是笑话一场。”
“少夫人,你想吃我每日做了让人送过去便成,我哪里会开什么点心铺子嘛!”杏儿不以为然,不论是从前或是现在,只要主子们吃得开心,她便开心了,她可不想做给旁的人吃。
“开个铺子也未尝不可,杏儿如今可是自由身,想开什么都可以。”
叶清歌若有所思,这或许是个好主意,倘若日后真离开了侯府,还是得有些营生才好,毕竟自己带来的那些嫁妆真正的也不属于自己,仇要报,爹爹那也不能坐视不理,或许以后还真能用上,谢长云开得铺子,她怎么就开不得了呢。
“姑娘,你竟也打趣我!”
“杏儿,我是认真的,我们不止要开点心铺子,还要开很多铺子.....”叶清歌目光坚定,认真的看着她。
“就是,杏儿,你做的果子甚至比满香阁的还要好吃,你做的菜也不比望月楼的差,何必这般谦虚呢!”
“姑娘,那杏儿一切听你的,你说开就开。”她懂姑娘,也知晓姑娘所想所虑,姑娘要做的事情必定是有自己的打量的。
柳希芸乐得其所:“二妹妹,开铺子怎么能落下我呢,我也想做一做这糕点铺的东家,能第一时间尝到杏儿做的佳肴,只可惜近日府里恐要忙上一阵子了......”
说到这里,她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二妹妹,你瞧我,只想着吃,差点忘了正事,婆母让我来同你说一声,清璃妹妹近日要入宫了,母亲想让你回去一趟。”
“入宫?”是了,现在查出太子与崔家的案子无关,但或多或少都是因他而起,声名有损,所以才想立即和叶家联姻吧。
“是的,二妹妹,三叔和父亲正为此事头疼呢,三叔想退了这门婚事,毕竟当初是三叔母自作主张同崔家定的,如今想退了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璃妹妹和三叔母死活不让退,非说是大房眼红她们母女,当初不退,现在太子出来了才来退,就是见不得她们母女好。”
“她怎么还是如此胡涂!”叶清歌无奈的摇了摇头。
“可不是嘛,如今这样,躲都还来不及,她还想凑上去,可真是被富贵冲昏了头了!”柳希芸眼里尽是毫不掩藏的鄙夷之色和厌恶。
“嫂嫂,你可知道太子打算给她什么位份?”
“听说是太子良娣,仅次于正妃之下。”
“原来可说是封为承徽的,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叶清歌不禁有些为她惋惜,最终恐怕会落得个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妹妹,不说她了,说说你吧,你与侯爷怎么样了?侯爷身体怎么样了?”
“嫂嫂怎的想起来问这个?”
柳希芸支走了她们身旁的所有丫鬟,这才凑到她跟前神神秘秘的在她耳旁说道:“你们去松云山庄的那几日,羽林卫护送圣上从行宫回来,在半路遇到了歹人行刺,后被潜藏在身边的暗卫给救下了,你哥哥说那暗卫首领与你家侯爷身形极为相似,据说那首领还替圣上挡了一刀,不过这件事全都被圣上压下来了,只在暗中调查着。”
叶清歌一愣,暗卫?莫不是嫂嫂口中的暗卫真的是谢长云。
“圣上遇刺?那哥哥有没有受伤?可有被圣上责罚?”
叶清歌心下有些担心,这羽林卫从来都是近身守护圣上安危的,有任何危险可都是要首当其冲护在圣上前面的,父亲也真是舍得,竟让哥哥去接这样一个凶险的差事,不过这也说明哥哥确实深的圣上信任,才敢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托与他。
可是这样的叶清宇难免不会成为那些叛贼的眼中钉。
“夫君受了一些皮外伤,宫里的太医给看过了并无大碍,只是因护卫圣上不利,被圣上罚了一年俸禄。”
“只罚俸禄倒是还好,怕只怕圣上降罪!”
叶清歌听闻此言松了一口气,但也不由得更加为叶清宇担心了,这刺客不知是崔家还是张家派来的,竟然就这么迫不及待了,恐怕这往后都没什么安生日子过了。
“可不嘛。”
“要是我能为夫君分担一些就好了,也不至于在这替他干著急。”柳希芸低喃着看着手中的饼,这会感觉手里的饼都不香了。
叶清歌轻拍了拍她的手,“嫂嫂别难过,所幸的是哥哥如今没有大碍,平平安安的,我们应该为他高兴才是。”
“妹妹说的是。”
柳希芸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
临回去之时,叶清歌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便察觉出来她定是有事瞒着自己,她这个嫂嫂就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欢喜或是难过都在脸上表露无疑,能让她纠结犹豫半晌忍住不开口的,必不是什么小事。
“嫂嫂,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同我说,你我之间,当说无妨,无需隐瞒!”叶清歌看着她,目不转睛。
柳希芸叹了口气,“我就知道瞒不住你,原本婆母是怕你忧心,才不让我告诉你的。”
“嫂嫂,到底是何事?是母亲出了什么事?”
叶清歌立刻站了起来,心下有些着急,忐忑万分,莫不是母亲或是父亲出了什么事?”
柳希芸拉着她坐下来,这才缓缓开口道:“二妹妹你先别急,是三叔母,婆母从柳姨娘口中得知了你当年丢失的真相,当年上元佳节,你哥哥带你出去看花灯在城中走失并不是意外,实则是三叔母故意为之,近日三叔母得知璃妹妹要进宫的消息后,又开始跋扈了起来了,时常去找柳姨娘麻烦,在两人争吵间说漏了嘴,这才让婆母知晓的,随后便与她大吵了一架,这才把婆母气病了,不过你别急,大夫看过了,并无大碍。”
“可恶,竟然是这毒妇!”叶清歌横眉怒道。
“其实……母亲并没有让你回去,是我自作主张的……”
柳希芸像一个认错的小孩,低着头揪着手中的手绢。
“嫂嫂,不怪你,幸亏你同我说了,还没入宫就这样了,若是叶清璃入了宫,还不知母亲以后会被三叔母欺负成什么样。”
叶清歌说完朝屋里走了进去,拿着几个瓷瓶出来。
“妹妹,你可不要冲动啊!”柳希芸上前拉住她的衣袖。
“我同侯爷说一声,一会便同你一起回去。”
叶清歌说完拿出三个瓷瓶依次递给她:“嫂嫂,这是我特制的金疮药,药效极好,你帮我给哥哥;紫玉瓶里的是我用侯爷给的极地灵芝炼制的药丸,据说可解百毒;白玉瓶里的是涣神散,是我从崔玥身上搜出来的,经过我的重新调配,不必食用,只要接触亦可中毒,若遇危急时刻,挥洒向歹人,只要沾染分毫,便可使他们全身无力躺倒在地,虽然知道哥哥不屑用这些手段,但在那深宫中,防不胜防,嫂嫂还是要劝他都带着。”
“妹妹想得周到,只要是你给的他都会带着的!”柳希芸眼里尽是感激,紧握着叶清歌的双手。
看得出来她现在是愈发的紧张叶清宇了,到底是两世的姻缘,也不枉费自己撮合他们的一片苦心。
看着长公主气色红润了许多,精神头也愈发的好了,谢长云尽是满心的欢喜和对叶清歌的感激:“清歌,这次多亏有你,若不是你,母亲恐怕很难熬过这一遭。”
“侯爷,你要谢的话还得感谢你自己,救了母亲的可是你自己!”
“此话怎么讲?”谢长云有些诧异。
“侯爷还记得那地脉紫芝吗,那可是传说中的上古仙草,世人大多都从未见过,不知侯爷是从哪里找来的?”
“地脉紫芝,果真有效?”
”那是刘方旬从蜀地一高人手中求来的,也不知是真是假,据说具有延年益寿之效,我想着你会喜欢,便作为聘礼给你送过去了。”谢长云欣然一笑,他并没想过这些药材会有什么大用,只觉名字奇特,且花了大价买来的,想是挺名贵的,这才给她送了去。
“的确对母亲的病症十分有效,虽不知是否真是传说中的地脉紫芝,但它具有清热解毒、滋阴润肺、养心安神的功效不假,对母亲的病是有大益的。”叶情歌幽幽说着。
此时的谢长云心里五味杂陈,眼眶微微有些湿润,别过头去不想让叶清歌瞧见,沉吟片刻才开口道:“清歌,我们以后都留在侯府吧,陪着母亲,可好?”
“好!我们哪也不去,就陪着母亲。”
过了半晌才开口同他说了叶家之事,谢长云有些惊讶,像叶家这样的书香门第,清贵人家,一向治家严谨,怎会出现她三叔母和叶清璃那样的人物,如今还要入东宫,不免有些担心她。
“清歌,要不然我同你回去吧!好歹有我在,她们也不敢过分放肆!”
“侯爷,你是不是怕我被她们欺负了去,大可不必担心!”叶清歌莞尔一笑。

第74章 欺辱
“这倒也是,谁还能欺负你?”谢长云眉头舒展,撇嘴露出一抹笑意,连日来的阴霾与焦虑也顿时烟消云散了。
“你回去可以多陪陪岳父岳母,不用着急,府里的事处理完了再回来,苏先生这两日就回京了,母亲那里有他照看着,你且不必担心。”
叶清歌感激的点了点头。
回了叶府,叶清歌就直奔沐云轩,叶夫人躺在榻上,精神萎靡,面色如黄纸一般,看来真是被气得不轻。见她进来先是一愣,转而变成欣喜,踉跄着就要爬起来,叶清歌几步跑上前去扶住她。
“母亲,好好躺着吧!”
叶夫人拉着她的手看着她,眼里尽是惊喜之色:“歌儿,你怎么回来了?”
见她低头不语。
转头一脸严肃的看着柳希芸,面露不悦:“你莫不是以为你是昭仁郡主之女,我就不敢责罚你,你就这么不把我这个婆母放在眼里吗?”
柳希芸吓了一跳,她没想到一向和蔼的婆母会这般恼怒,连忙跪到她跟前,扯着她的衣袖:“母亲息怒,希芸知错了,不管我是郡主之女也好,公主之女也罢,你都是我最敬重的婆母,我只是心疼您,您都好几天没好好吃饭了,您就原谅我吧,我知晓你担心二妹妹操持侯府照顾侯爷和长公主辛苦,不想让她忧心,可这件事毕竟和二妹妹有关,她还是有权知道的。”
叶清歌也连忙为她说话:“母亲,嫂嫂也是一片好意,她也是为着您着想,你本就不该瞒我的。”
叶夫人这才“噗嗤......”笑出声来,看了眼她俩那凝肃的表情,伸手拉了柳希芸一把:“好了,起来吧!”
叶清歌摸了摸叶夫人的脉象,急火攻心,肝气郁结,再加上这几日也没好好吃饭才会如此虚弱,确认无大碍这才送了口气,给她开了方子,又让杏儿去把她从侯府带过来的吃食给叶夫人端了过来,叶夫人见到女儿也心宽了大半,看着桌上的炖羊肉和五香糕,口味也好了许多,便多吃了几口。
“母亲,我都知道了三叔母的所作所为了,不知祖母和三叔父想怎么处置她?”
“你祖母的意思是既然你已经找回来了,此事就到此为止,息事宁人,一则她毕竟是秦家长房嫡女,你祖母与秦太母素来交好,上次纳妾之事他们就卖了好大一个面子;二则她女儿如今要入东宫,不论是看在太子殿下的面上,还是为着叶家儿女的将来着想,都不能让此事流出,以免污了叶家的名声,所以就只罚了她去跪祠堂。”
叶清歌心里不免有些酸涩,这样的人竟还能留在叶府,又是为了所谓的人情和叶家名声,果然是针不扎自己身上是感受不到痛的。
“祖母这样处置明摆着就是纵容她嘛,这要是叶清璃真入了东宫,那三叔母还不得尾巴都翘到天上去。”柳希芸目光中闪着怒火,愤恨的说着。
母亲身旁的沈嬷嬷把她拉到了一旁,低声说着:“姑娘,你是不知道那三夫人说话有多难听,她说我家夫人是商贾之女,不配做这叶府的当家主母,还说咱们老爷当年是为了沈家的家产才娶的夫人,所以才把夫人气成这个样子,可她哪里知晓,咱们沈家可是吴越之地有名的富户,且也是书香门第,如今舅老爷也在朝廷为官,哪里就配不上叶家了,况且咱们老爷和夫人认识的时候都不知晓对方身份,那可是两情相悦的,不然你看这么多年来,谁家不是三妻四妾的,唯独老爷就夫人一个,可夫人又不能同她说理去,这才给气病了。”
叶清歌闻言面色愈发阴沉,秀眉紧蹙,双眸中似有火光闪烁。
沈嬷嬷见状有些犯怵,连忙退了下去。
这秦氏那张嘴平日里就是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臭,现在扬眉吐气了,抓住机会了可不得好好羞辱母亲一番,还亏得她是书香门第,时代簪缨人家出生,竟是连柳梵音这样出身平凡人家的女子半分都比不上,真是小人得志,叶清歌越想越来气。
“母亲不必忧心,此事了就了了,不论她女儿是嫁给谁,我定叫她以后都不敢来惹你!”
“歌儿,你要做什么?”叶夫人有些担心的拉住她,生怕她做出什么傻事,虽然相处仅短短一年的时日,她却十分清楚自己这个女儿的个性,她平日里从不惹事,但也不怕事,若是别人惹到她头上她也定然不会善罢罢休的。
“母亲放心吧,歌儿不会惹事的,一切有我,你且好好休憩,睡上一觉,侯爷让我在府里多陪你几天,我晚些再来看你。”叶清歌轻拍了拍她的手。
出了沐云轩,柳希芸快步跟了上来,“妹妹,你想怎么做,嫂嫂帮你。”
“嫂嫂,我想找一只上好的镯子和珠花,最好是平时不常见的,还要找一身云锦缎子做的衣袍,越华丽越名贵越好,之前侯爷送的嫁妆里倒是有一些,但是已经入了名册,不好拿出来用。”
柳希芸眼眸一亮,嘴角扬了扬露出一抹笑意:“妹妹,你莫不是想气她们一气,这好办,我帮你,近日母亲给我送了好些珠宝首饰和云锦锻子,华丽的素雅的都有,许多还是太赐下的,应有尽有,你知道我素来不爱那些个玩意,我都拿来给你挑。”
叶清歌一愣,她这嫂嫂可真是弃金钱如粪土啊,这么阔绰,连忙阻止了她:“嫂嫂,这可万万使不得,不必全拿太后或是圣上御赐的对象,一件即可,其它只要名贵的华丽就好,能骗过她们母女俩,就说全是宫里赐下的亦可,不然弄坏了就可惜了。”
柳希芸挠了挠头,与她相视,见她嘴角似笑非笑的笑意,瞬间明白了她要做什么。
“放心吧妹妹,这样的袍子我还真有一件,是父亲回京时随着赏赐赐下来的,我嫌它太过华丽从未拿出来示人过,放着也是放着,这会拿出来正好派上用场。”
叶清歌微微点了点头,满眼都是感激:“谢过嫂嫂,只是可惜了你那华服首饰了!”
“都是身外之物,妹妹何必客气,欺辱婆母就是欺辱我,这口气我岂能咽下!”

叶清歌见柳希芸气红了脸,便安抚了她几句,而后拉着她回了清澜苑。
柳希芸吩咐了身边丫鬟剑心几句,不一会功夫,就见剑心抱着一个包袱过来了。
打开包袱,里面放着一件五彩缠枝牡丹妆花云锦袍子,一只白玉牡丹金簪,一对荷叶童子金耳环,和一对精美的白玉雕花镯子,白如羊脂,摸上去滑腻如凝脂无一丝的瑕疵,雕花精细,线条流畅,和刚回叶府是祖母送她的不相上下。
叶清歌伸手抚摸着锦袍,有些不舍,这些对象可是够普通百姓人家生活几年的了,叹声道:
“可惜了这么好的对象!嫂嫂,我改日从侯府取一些来还你吧!”
“妹妹,不必心疼,这样子的首饰和袍子我还有的是,你尽管拿去用,也不必还我,让杏儿多给我些好吃的即可,还有你那玉凝膏,多给我几瓶,我用下来皮肤细腻白皙了不少呢。”
“是了,嫂嫂,我多为你做一些!”叶清歌不禁抿嘴笑了起来。
第二日一早,叶清歌就让丹琴把那身五彩缠枝牡丹妆花云锦袍子和白玉牡丹金簪,连同那只白玉雕花镯子一起送到秦氏母女跟前。
“三夫人,大姑娘,这是我家夫人送给大姑娘的新婚贺礼,都是上好的云锦缎子和白玉镯子,夫人一个人穿不了那么多,特地给大姑娘送一些来。”
叶清璃看着盘子里的云锦袍子,气不打一处来,对着丹琴就是一阵讽刺:“你当我和你家姑娘一般没见过世面,这样花俏的缎子哪里是给我穿的,你们莫不是打发花子的吧,上好的锦缎我要多少有多少,还敢拿来这里献丑。”
丹琴也不甘示弱,顶了回去:“大姑娘,我家夫人一片好意,她是可怜你在这府中不得父兄喜欢,三夫人又与娘家生了嫌隙,每月只能领府中那一点例钱,担心你入宫后没有贵重衣服首饰傍身,丢了叶家的颜面,这才好意给你送来的,不喜欢便罢了,你又何必这般......!”
“死丫头,这里何时轮到你来说嘴了,不要以为你家姑娘嫁了侯爷,就可以耀武扬威了,还不是守活寡,有什么好神气的!”
叶清璃恼羞成怒,整张脸气得爆红,姣好的容颜此刻异常扭曲,拉起衣袖,上前就给了丹琴一巴掌。
丹琴也不走,眼泪汪汪十分委屈的看着两人。
“小贱蹄子,何必来这里装什么姐妹情深,我家璃儿怎么说也都是太子的人,怎样都比那个死丫头要强上百倍,又何她来可怜,她不在侯府好好守着那个活死人,跑回娘家拿个破锦缎就敢跑到我院里来撒野,你是当我院里无人好欺负吗,都给我滚出去,不要让我再看见你们!”
秦氏一边怒骂着把托盘里的云锦首饰全部丢了出去,一边把丹琴推搡着出了院外。
丹琴这才捡起地上的云锦首饰哭着跑了出去,一路跑到了老夫人的院子,二话不说就跪在叶老夫人和叶清歌姐妹面前。
老夫人见她这样,有些不悦,“冒冒失失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好好回话!”
“老夫人,姑娘,给大姑娘的贺礼被她们扔出来了,还打了奴婢,镯子玉簪全被摔坏了,云锦袍子也弄脏了,这可如何是好,都是御赐之物,弄坏了可是大不敬之罪。”
叶清歌看了看她红肿的脸,心下有些内疚连忙扶起她:“别哭了,起来说话。”
老夫人听得一头雾水,听说是弄坏了御赐之物,神情有些紧张,站起来走到她身旁,翻了翻托盘里的衣服首饰,白玉牡丹簪和白玉雕花镯子断成了几段,云锦袍子上沾染了许多水渍和污泥,这些可都是上上之品,就这么被糟蹋了,特别是这件五彩缠枝牡丹妆花云锦袍子,绮丽多姿灿若天上云霞,十分珍贵,一看就是贡品,民间少有,实在可惜了。
“怎么回事 ? 如实禀来!”老夫人冷脸问道。
丹琴忙回禀了她:“禀老夫人,是三夫人和大姑娘,这些衣服首饰是圣上和太后赐下的,我家姑娘原本是一片好意,想着这么华丽的云锦也只有宫里的娘娘才配拥有,便送给了大姑娘做新婚贺礼,没想到却糟了大姑娘和三夫人的嫌弃,不仅摔了御赐之物,还诅咒我家侯爷早亡。”
丹琴一五一十一字不落的把她们母女俩的话说给了老夫人。
老夫人闻言怒了:“去,把她们叫来!”
不一会功夫,叶清璃母女就大摇大摆的进了屋,脸上尽是得意之色。
“见过母亲,不知母亲找我们来所为何事?”秦氏是料定了老夫人不敢拿她们娘俩怎么样,况且就是几件破首饰也不至于。
“跪下!”老夫人冷脸呵斥了一声。
两人一头雾水,但看着老夫人面色难看,还是乖乖跪了下去:“母亲息怒,不知儿媳所犯何错了?”
“你可真是出息了,这些对象你摔的可痛快,到现在你竟还不知自己犯了何错?”老夫人冷眼嘲讽道,并示意杏儿把摔坏的衣服首饰放到她们面前。
“母亲,是这清歌丫头嫉妒我们璃儿,借送礼之际上门羞辱她,起了争执这才无意中摔坏的,就是几件衣服首饰而已,我们还她便是了,何必这般气恼!”
“是啊祖母,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我入宫后要多少有多少,到时还她便是了!”叶清璃附和道。
“住口,不知死活的东西,御赐之物是你们说还就能还的,你倒还一个我瞧瞧!”
老夫人气得手双手发抖,就叶清璃这样的不知天高地厚,入了宫还不知道会闯下什么大祸,她悔呀,后悔没让老三却退亲,如今一切已尘埃落定,想退也是难了。
“御赐?”叶清璃瞪大了双眼,又仔细瞧了瞧盘中之物,看着倒确实名贵,都怪自己被气晕了头,没细瞧,没想过叶清歌会送这么贵重的礼物给自己,以为她就是故意来给寒碜自己,为她母亲出气的。
秦氏也有些怕了,摔坏了御赐之物可是大不敬之罪,重则要杀头的,她可不想再这个节骨眼上给女儿惹上麻烦,想了片刻,突然又讪讪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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