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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残废,被流放,神医娇妻救忠良by吧唧呱唧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2-01

战南星挑眉,“昭昭只有我一个皇夫的话,我没意见。”
“啧,其实我也没太大兴趣。”
有战家被抄家流放的先例在前,沈昭昭还真是不太信得过旁人。
在漠北久了,有家人,又有朋友,让她坐上皇帝的宝座。
孤家寡人。
她也不开心啊!
战南星伸出食指抚了抚她微皱的眉头,“先不考虑了,等我们打回京城再说。”
京城,金銮殿上,皇帝一个人坐在高位上,手掌下摩挲着纯金的座椅扶手。
说实话,这张椅子并不好坐。
但是,这是他毕生的追求,既然坐上了,就得坐稳。
“陛下,”秉笔太监躬身走进了大殿,把手中的一张纸条呈了上去。
皇帝拿起,展开一看。
脸色一下阴沉了。
大手把那张纸条一下拍在了案桌上,震得笔架都倒了。
“战家,”皇帝咬着牙,恨不能将牙给咬碎,“番邦那边传来消息,战剑之父子被管平乐救走,还把老番邦王给绑了。”
“啊?”秉笔太监一脸吃惊,赶忙骂战家,“这战家果然如陛下所料,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皇帝冷笑了一声,“番邦现在来信,叫朕归还他们王!”
“朕的太子还生死不知,下落不明,哪里管得到他们番邦王!”
皇帝怒急攻心,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太监赶忙拿出锦盒,递上一枚丹药,服侍皇帝吃下。
皇帝闭上了眼睛,缓了好一会儿。
“管平乐不能用了,”他拿出虎符,“叫王非义来!”
连管平乐都背叛他!
这个节点,他谁都不信。
除了王家。
“陛下息怒,王家小将军的能耐可比战家那几个小子厉害多了,”秉笔太监交代了徒弟去王家宣旨,自己回身宽慰皇帝。
“而且,京郊大营中将士粮草充足,日日勤练,在王小将军的带领下,必定将那战家和管平乐一同剿灭!”
能在皇帝身边坐到他这个位子,自是要看懂皇帝的心思。
皇帝听着,心里终于舒畅了一些。
是啊,漠北就算有漠北大营的兵士,只要京中断了他们粮草,再面对王非义带去的虎狼之师,必然丢盔弃甲!
王非义接了旨,很快就进了宫。
跪在金銮殿上,看着手中,皇帝亲赐的虎符,心中激荡。
在抄家之时,在战家吃的亏,他要连本带利让战家一起还上!
还有婚后的谢四,竟然睡梦中还在念着战南星的名字!
让他王非义的脸面,让王家的脸面置于何地!
不把战家满门屠尽,决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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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王非义离开后,皇帝闭着眼睛享受着太监的按摩。
“太后可是还在盘枫山庄?”皇帝突然想到一直在外的太后,蓦然睁开眼睛。
“是,底下人回报,太后娘娘就没有出过山庄,”太监恭敬回禀,“娘娘顾念着陛下的孝心呢。”
皇帝哼了一声,“她是不出山庄,可是没少让外面的人进去!”
太监低头不语。
表情一副惶恐,心里却是实在不解。
太后和皇帝一向不怎么亲近,明明陛下是太后的亲子,能登基,也是太后一手扶持的,甚至在番邦不稳的时候,太后还主持把永宁长公主嫁了过去。
按说,太后为陛下做到这样的程度,不可能害他。
皇帝,为何又对太后处处忌惮防范?
太监心中弯弯绕绕了许久,到底也绕不出来。
只能归咎于皇家无母子,君心难测。
几日后,战家又一次摆了家宴。
这次,是出征宴。
管平乐坐在席上,喝得酩酊大醉,兴致高昂,一直拉着沈昭昭说话。
“六妹,你知道我毕生心愿就是亲自上战场!”
“以前都拿手机打,不爽,现在,终于轮到我了!”
“四哥,你喝多了。”沈昭昭想捂住他那漏风的大嘴,手刚刚抬起,心思一动,转过头就看到了战南星炯炯的目光。
又默默放下了手。
改为端起酒杯,又给管平乐灌酒。
喝多了,多话,喝醉死过去,自然就没话了。
林氏和郭氏情绪不高,不过还是本着主人的待客之道招待着张文竹和孙小五。
她们又一次要送夫君上战场了。
这一次,还是生离死别又重逢之后的第一次。
“昭昭,”林氏红了眼睛,来到了沈昭昭面前,“大嫂敬你。”
说完,她自己先喝净了杯中的酒。
“昭昭,”郭氏也过来了,瘪着嘴,拉着沈昭昭的胳膊不放,“你帮我看好了战北辰好不好?”
沈昭昭作为军医,自然是要跟着去的。
战场上的刀剑无眼。
“大嫂二嫂,你们放心,”沈昭昭拉着林氏和郭氏的手,看着她们都红着的眼睛。
心中叹了一口气,只怕这几日,她们都没有好好睡一觉,尽担惊受怕了。
沈昭昭语调一转,很轻松地调笑,“我什么本事你们还能不清楚?”
“放心好了,有我在,保管人都好好的!”
沈昭昭郑重许诺。
战东风和战北辰走过来带走了林氏和郭氏,出了正厅,隐隐的,传来女子低声的啜泣声。
杨氏的脸色也不好,却习惯了这样的场面,拉着战明忠的手,不住地唠叨着什么。
战明忠一个劲儿地点头。
沈昭昭环顾四周,连她弟弟沈迢迢都忧心忡忡的,转头,看着自己身边,开开心心醉倒的管平乐。
默默摇了摇头。
四哥果然不是常人。
不仅爱砍头,还是个好战分子。
翌日中午,管平乐特意着人算了一个吉时,带着和战家军汇合的队伍出发了。
在他身边,战剑之亲自佩剑同行。
沈昭昭也骑在马上,走在战南星身边。
大军浩浩荡荡地往前路而去,沈昭昭走着,看着路上熟悉的风景。
一年前,她刚刚从这条路走来漠北。
现在,竟然就要打回去了。
“哟,曹大姑娘!”队伍,前头,传来了管平乐的招呼声。
沈昭昭举目眺望,只见大军之前的道路上,一人一马,挡在了他们前面。
“管将军,不差我一个人吧?”曹芽带着包袱,意思明确。
打回京城,少不了她。
“不差啊。”管平乐目光扫过一旁的战剑之,乐呵呵地应承,“曹大姑娘的本事我们都见识过,多了你,咱们可是如虎添翼!”
曹芽垂眸,策马进入了队伍中。
经过战剑之身边的时候,连头都没抬。
“夫君,咱祖父和曹芽之间几时才能过那道坎?”沈昭昭歪着身子,骑在马上,凑近战南星问道。
战南星摇头。
两个人都在自责,见到对方,只有无言以对。
偏偏曹芽带着前世记忆这件事又很匪夷所思,旁人半点插不得手。
这些日子,祖父忙着练兵,而曹芽都窝在家中,要么在金矿,两人都打不得照面。
更谈不上解开之前的结。
他们夫妻俩正在说着曹芽的事,边上,曹芽就骑着马过来了。
沈昭昭自然而然地转了话题,“夫君,你看路边的花真好看。”
战南星瞧了瞧。
都是碎石滩,哪里来的花?
曹芽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斜睨了一眼沈昭昭。
一副我都懂,静静地看你表演的样子。
沈昭昭干咳一声,“曹妹妹,来了哈。”
曹芽笑了笑,“你们祖父都同你们说了?”
沈昭昭赶忙摆手,为战剑之洗白,“没呢,祖父嘴巴可没这么大,就是我猜到的,他没有不承认。”
曹芽望着前路,“我慢慢有意识的时候,是在掉落山崖被你救下的那次。”
沈昭昭瞧着她,认真地听着。
“开始,只是想起来我是谁,后面,连我前世的大小事情都事无巨细地想了起来。”
“我没敢和任何人说,包括你。”
曹芽看向沈昭昭。
沈昭昭点头,表示理解,“如果是我的话,也不敢和任何说的,指不定就被当鬼怪沉塘了… ”
“昭昭。”战南星插话,目光炯炯,“我不会让别人这样对你。”
沈昭昭别开目光,老脸一红。
曹芽轻笑一声,“我可没这么好的夫君。”
“我上辈子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七七八八了吧,我就不自揭伤疤了。”
“前面就是幽云郡,”曹芽说道,“这么多兵卒进城,若是守城的兵士反抗,难免要伤及无辜。”
沈昭昭对打仗不在行,没有接话,只是听着。
“那曹姑娘有何想法?”战南星认真询问。
这个问题他们和管平乐还真的商讨过,大军没有调令就进城过境,难免被拦住。
最后,只商量出来一个结果。
能劝降就劝。
劝不动,只能打下来了。
守城的兵卒和城内的百姓,何其无辜?
但是,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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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个建议,”曹芽看向沈昭昭。
沈昭昭眨眼,指着自己:“曹妹妹不会觉得我无所不能,能帮着劝降吧?”
让她扛着AK47冲锋还是可以的。
动嘴皮子打嘴遁的事情,她万万不行。
曹芽轻笑一声。
“我知道沈姐姐擅长的是旁的事情,不是劝降。”
“但是,沈姐姐手上有一个能让大军顺利进城过境的东西。”
沈昭昭心中咯噔一下,隐约有了点印象。
“你是说,太后给的令牌?”
“能管用不?”
她还以为太后那令牌是用来向太后讨赏用的。
封建时代,太后一般是不能干政的,除非皇帝年幼,可以垂帘听政,到了一定年纪,就要还政。
如果依旧把持着朝政,皇帝和太后就斗起来了。
沈昭昭心中突然灵犀一现。
对呀,太后不在宫里而在盘枫山庄,又莫名得了麻风病,还让仙源村的心腹往外传信,皇帝为了灭口不惜炸开上游堰塞湖,想要屠了仙源村。
这不正好说明,皇帝和太后已经斗起来了?
曹芽证实了沈昭昭的猜测:“沈姐姐只要把从盘枫山庄的太后令牌拿出来,只说应太后调令就行。”
“不少城池,甚至不认皇帝,只认太后。”
日暮渐渐西沉,行进的军队比当初他们前往漠北的流放队伍快了许多。
没两日就到了幽云郡的城门下。
沈昭昭正要掏出那块令牌保大军顺利进城,哪里想到,前面的管平乐竟然一路丝滑就走进了城门。
沈昭昭把拿令牌的手放了回去。
和战南星说了一声,自己当先上前,来到管平乐身边。
管平乐骑在马上,雄赳赳气昂昂的。
“管将军,那城门的士卒为何都不需要调动大军的调令?”战剑之先问出了沈昭昭心中的疑问。
管平乐大手一挥,“嗨,其他城镇不好过,这幽云郡肯定不会拦咱们!”
沈昭昭眨巴下眼睛。
管平乐看她这懵逼的表情,没忍住,一巴掌拍她后背上,差点把她的小身板给拍下马去。
“六妹,你傻了。”
“咱们二哥是谁儿子还记得不?”
沈昭昭一拍巴掌。
得,人脉太广,把张郡守给忘了!
许是早就得到消息,张添亲自等在城门口的大街上。
因着大军过境,百姓都被驱赶回家,大街上空荡荡的。
管平乐和战剑之翻身下马,冲着张添抱拳。
沈昭昭骑在马上,看着这位一年不见的郡守,之前在驿站中,和他对峙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张添也客气回礼。
沈昭昭啧了一声,舔了舔后槽牙,看着这位郡守这么彬彬有礼的样子,都要不习惯了。
“犬子已经同我说过各位即将途经我郡,已经在城中安排好了扎营之地,管将军和战老将军尽管带着人马去修整,”张添满脸笑意,眼角的鱼尾纹深得都能夹死蚊子,十足的讨好。
“我郡守府还备下薄酒,各位请务必赏脸。”
“张郡守客气了,您是文竹兄的父亲,那就是我的父亲!”管平乐粗声粗气地说着义气话,“哪有儿子回家,还要老父亲备酒的道理?”
沈昭昭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对四哥的认识又深了一层。
四哥这人,看着是个爱砍人头的大老粗,实际上心细着呢。
这为张郡守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太子封钰最后消失在幽云郡,是在他的辖地没了,他在皇帝那里没法交差。
而且,张文竹是他的独子,已经彻底站在了管平乐和战家这边,又开了金矿,给张添输送了不少好处。
张添自然一扫前尘恩怨,握着管平乐的手,也一副我儿子的兄弟就是我亲儿子的亲热模样。
沈昭昭看得叹为观止。
郡守府的酒宴自然是没去的,喝酒误事,管平乐再爱酒也有数。
大军在张添安排好的地方扎营,第二日一早就拔营离开。
张添又亲自来送别。
“祝管小兄弟和战老将军凯旋,届时,务必前来赴张某设下的宴席。”
“谢师伯。”管平乐冲着张添一抱拳,扯着缰绳,策马而出。
大军紧随其后。
最临近漠北的大城幽云郡就这么兵不血刃地过了,往后的几个小镇自是不能抵抗。
大军长驱直入,直到永坪州府。
城门大开,赵平笙早已经等在城门口,见大军到来,远远地跳起来挥手。
管平乐飞马上前,一跃而下。
给了赵平笙一个大大的熊抱。
“平笙,许久不见,竟然都成知州了。”战老将军颇为感叹,当年,他上门请赵阁老出山,赵平笙才是个孩子。
“老将军。”赵平笙顺带和战家三兄弟都见了礼,目光落在了沈昭昭身上,笑眯眯地唤了一声:“六妹。”
沈昭昭人都麻了!
他这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战南星都不知道她和赵平笙还有一重关系,这么一声“六妹”,果然,桃花眼带着一些狐疑朝她瞧了过来。
“赵大人这是随着管将军一起,乱喊的。”沈昭昭尬笑着应道。
战南星垂眸,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待大军进城安顿好,夜色也渐渐深了。
帐篷中,一直合着眼的战南星悄悄睁开了眼睛,转头,看着身边的沈昭昭。
“昭昭?”
他没有压着声量。
沈昭昭毫无反应。
战南星默默地瞧着她,已经是第几次了,她瞧着是睡着了,但是他唤她却毫无反应。
这次,他伸手推了推沈昭昭。
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如果不是她的胸口在轻微地起伏着,更像一个死人。
战南星撑着身子,就这么瞧着。
沈昭昭刚刚从空间退出来,就觉得身边有人盯着自己,立刻张开了眼睛。
对上了那双桃花眼。
“夫君。”她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抬手搂上了战南星的脖颈,“明日还要早起行军,为何不睡觉就盯着我瞧了?”
战南星勾了她一缕发丝,说出了心中的猜测。
“昭昭,刚刚可是魂魄离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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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南星思来想去。
沈昭昭和管平乐第一次见面,根本不像初次认识的状态,而后来的孙小五和张文竹,也透着一股子熟悉的感觉。
战南星能感觉得出来,沈昭昭和他们几个之间,有一种默契。
这种默契,让他根本无从插手。
原本这猜测只是隐隐冒了头,今日见到赵平笙,他更是确定了。
赵平笙也和他们一样。
而昭昭之前见到他压根没有这种感觉,就是面对一个陌生人,这一次,那种熟悉的默契感又出现了。
战南星除了猜测沈昭昭灵魂出窍,和他们有所交流之外,想不出其他可能。
沈昭昭眨巴着眼睛。
“看来我猜对了,”战南星勾了勾唇,“昭昭心虚的时候,爱眨眼睛。”
沈昭昭赶忙睁圆了眼睛,不眨眼了。
想了一会儿,叹气。
“算了,同你说了吧,”她也没有一定要瞒着战南星,他对曹芽重生的事情都接受良好,她的情况,肯定也没问题了。
沈昭昭把自己有个空间的事情说了,在空间里,她能和群里另外几个人取得联系。
“其实,你腿上的伤也是在空间的手术室里进行的。”
“扩展出手术室需要金子,之前不太够,所以不能为你治疗。”
战南星默然。
原来事情是这样,虽然他猜的不对,但也八九不离十了。
帐篷里静悄悄的,沈昭昭心里开始发虚,伸手戳了戳战南星的胸口,指下梆硬。
“夫君。”
她嗲着嗓子唤他。
“你生气了?”
“我也没想一直瞒着你的,就是不知道从哪里开口说起好。”
“没。”战南星摇头,让她放宽心,“昭昭的空间为何选出你们几个能相互联系呢?”
沈昭昭卡壳了。
这就关系到关键性问题。
他们都是穿越来的。
“如果昭昭不方便说,我也可以不问。”战南星眸中流露出失落,执了她的手握住。
沈昭昭纠结了,“我的事自然可以同夫君你说,可是这个问题,关系到其他人。”
“抱歉,其他人没有同意,我不能说。”
战南星久久不作声。
就当沈昭昭以为他真的生气了,在考虑要怎么哄他的时候,战南星指了指自己的唇。
沈昭昭一下笑了,搂紧他的脖颈,吻了上去。
战南星翻身在上,微微睁开了眼睛,看着动情的她。
她还是和之前一样有原则地护短。
轻声的叹息从唇齿间溢了出来。
她护着管平乐他们,他吃醋。
但是,偏偏他喜欢的又是这样的她。
战南星恼自己。
舍不得恼她。
巡逻的兵士经过帐篷,隐隐地听到一些声响,警惕心骤起,待凝神细听,浑身一震。
赶忙带着巡逻的队伍远远地走开了。
大军行进的速度远远比之前预料得快得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皇帝当的不得人心,有些城池的守军看到太后的令牌,二话不多问,立刻就放行了。
一个月后,大军逼近了京城。
“前面就是京畿了,”管平乐咧着一口白牙,“过了京畿,就是京城啦!”
“早知道进京这般容易,老子早就反了。”
曹芽斜了眼呲着一口大牙傻乐的管平乐,“没有沈姐姐的令牌,管将军可没这么顺利。”
管平乐立刻虚心。
“是是,这一路上能兵不血刃,全靠咱六妹的令牌。”
沈昭昭也不居功,“太后的令牌,不是我的令牌。”
她的令牌,没人鸟的。
提到太后,沈昭昭看了眼一脸平静的曹芽。
说起来,太后还是曹芽前世的亲娘诶!
沈昭昭策马上前,与曹芽并行,“曹妹妹,你在盘枫山庄见到自己亲娘,毫无反应啊。”
在她看来,多少也要有点情绪吧。
可是曹芽完全就像见到一个陌生人一样,看到太后得了麻风病也没什么反应,还一脸淡漠地收了太后的金子。
曹芽嘲讽地勾了勾唇,看向沈昭昭:“我前世已经偿还了她生养之恩,这一世,她于我而言,就是一个陌生人。”
沈昭昭想到战剑之说的往事。
吸了一口凉气。
永宁长公主先是出生入死打下江山,而后让位给现在的皇帝,自己远嫁番邦。
“她逼你的?”沈昭昭咬着牙,“早知道不救她了!”
让她被自己的白眼狼儿子架空还整半死。
曹芽笑了笑,笑容轻松,“沈姐姐放宽心,有金子和令牌,救她不亏的。”
沈昭昭觉得曹芽这人真奇异。
这般遭遇,还能心胸宽广成这样,她要是遇到这样的娘,别说坚决不会让出皇位,自己去和亲,不冲上去给这不配当妈的补一刀就不错了。
马儿颠簸,沈昭昭的目光却一直落在曹芽身上。
她身上,有种历经千帆的沉稳。
心里想着事情,速度也就慢了下来。
沈昭昭啧了一声。
“咋的?担心京畿我们吃不下?”管平乐正好经过她身边,问道。
“没,”沈昭昭说道,“我就是觉得吧,都是两世为人,怎么我和你就这么没心没肺?和人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你自个儿没心没肺,别拉上我。”管平乐白了她一眼,策马超过她。
马蹄快速踏过黄土,扬起一片浮尘。
沈昭昭被呛得咳嗽了。
恨恨地瞪了管平乐的背影一眼,“小气鬼!”
最幼稚的就是他!
“报——”
沈昭昭刚刚把面前的浮尘扇得差不多了,就听到队伍前方,有斥候回来报信。
“如何?”战剑之满脸严肃。
“前方京畿城池白日城池紧闭,百姓不得入城,城中人也不得出城!”斥候高声回禀。
“城墙上兵戈密布!”
战剑之拉紧了缰绳,做了个手势。
大军停了下来。
管平乐策马上前,嘿嘿笑道:“老将军,看这情形,我们一路长驱直入就到此为止了啊!”
战剑之冷肃着脸色,举目远眺。
“是啊。”
“到此为止了。”
皇帝被太后分权这么些年,早就已经不能调兵从一开始就阻拦他们。
所以,他选择把自己的力量都集中在了京畿和京城。
管平乐兴奋了,他是个好战分子,顺畅了一路,终于可以正经打一仗了!
“好好好!”
“兄弟们,原地扎营,待我和老将军商量出一个破城的法子,掀了皇帝老贼的龙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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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战争中,伤亡在所难免,救治伤患才是她的战场。
“三少夫人来了。”军医帐中,几个军医同时转过身看向沈昭昭。
他们几个是战家军中的老军医了,最后那场败战之后,也分散在外,靠着当行脚游医或者医馆坐堂谋生。
战家一召回,他们二话不多说就回来了。
此刻,正在准备一些随手就能用上的外伤药,以防明日手忙脚乱耽误救治。
“三少夫人慢慢瞧着,我们这里事情先忙完。”带头的一个军医只当沈昭昭是来闲逛的,没怎么得空招呼她,说了一句话,又转头用小称称量药材。
沈昭昭没有打扰他们,只是四下瞧了瞧。
药材齐备,甚至煎药的炉子都支好了。
“各位,不知能否抽空听我一个建议?”沈昭昭转了一圈,开口说道。
几个军医还在忙着手上的事情,唯独那位带头的老军医叹了一声气,转过身来,冲着沈昭昭拱手:
“三少夫人,可有何指教?”
沈昭昭能听得出来,他语气中的无奈。
明明是不想分神搭理她的,不过是因为她是战南星的妻子,所以还能应一声。
沈昭昭没介意。
人家确实在忙。
“各位往日救治伤员,都是来了人就治,可有排个顺序?”
那老军医摇头,“战场上刀剑无眼,伤员来的快,人命又是平等的,都是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救治。”
一个军医一边忙着碾碎药材,一边说着,“是,一方面是我们没空给伤兵排什么序,另一方面是如果我们排了序了,那后来的插到了前面,先来的要有意见了。”
“毕竟都是人命。”
“三少夫人,我们这里还忙着,您看您可是还有事情要说?”老军医拱手。
语气恭敬。
送客意味明显。
沈昭昭还真不打算走了,“是还有事情要说,各位就听我的,试验一次,我带人帮你们把伤兵按伤重程度分出个先后救治的顺序来。”
“这… ”老军医犹豫了。
沈昭昭是三公子的妻子,他就这么拒绝,便是驳了三公子的面子。
“行啊,”倒是那个正在碾碎药材的军医抢先答应了,“那就劳烦三少夫人了。”
沈昭昭点头,和老军医告辞,转身走出了军医营帐。
“你咋就这么答应了呢?”老军医急得白胡子都在颤抖,转身指着自己的徒儿,“好好的分什么顺序?如果伤兵闹起来可如何是好?”
“就是,师弟,你大意了。”另一个军医也开口说道,“别前方打着仗,我们后方又闹起来。”
另外几个军医也都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明明他们的办法延用了这么久,没有任何的问题。
现在临了,多了个给伤员排序的事情。
他们都不看好。
“而且这场仗不止我们战家军,还有漠北军营的人。”
“他们虽说也有带着军医,可到时候伤兵送来,哪里还分得清楚谁是谁?”
“我们战家军闹不起来,保不齐漠北军的人就要求先来后到了。”
“哎… 三少夫人一个妇道人家,能不能像她那俩嫂嫂一样,安心当贤内助多好,非要跟着来。”
“慎言!”老军医听着自己的徒儿们抱怨得出了格,立刻制止了他们。
“师父和各位师兄且放心就是,”出声同意沈昭昭的那位军医笑了笑,“反正是三少夫人提出来的办法,她自己带着人来给伤兵分顺序,不关我们的事啊。”
他倒是看得透彻。
提意见的是沈昭昭。
干活的还是沈昭昭。
于他们没什么妨碍。
万一真的闹出了什么动静,那责任也是沈昭昭担着的。
老军医摇头,叹气,“也罢,先试试吧,不行再改回去,按先来后到的顺序医治。”
沈昭昭走出战家军医的营帐,又去了漠北军医的营帐,同样的建议又提了一遍。
这一次,对方的军医倒是笑了。
“沈姑娘不愧和我们将军兄妹相称,连对我们军医营的要求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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